楚飞和赵青青在藏经阁的查阅渐入关键,指尖拂过的每一页卷宗都像是在触碰历史的真相,可越是接近陆家案发的核心,卷宗的残缺就越是离奇,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悬在头顶,刻意抹去那些不愿被人看见的痕迹。
这日午后,赵青青捧着一本封面泛黄的《云国宫廷大事记》,正逐页核对陆贵妃案发前后的记载,突然发出一声轻呼。楚飞连忙凑过去,只见册子前半部分详细记录了天启二十七年各宫嫔妃的日常——皇后柳氏三月举办的赏花宴、贤妃四月的生辰礼、甚至连低位份的答应因打碎瓷瓶被责罚的小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可翻到六月初十至二十五这半月,书页突然出现一道整齐的缺口,三页纸像是被人用利刃割去,留下光秃秃的纸茬,边缘还能看到撕扯的毛边,与周围完好无损、连霉斑都极少的书页形成刺眼的对比。
“太刻意了。”赵青青捧着册子,眉头紧锁,指尖轻轻拂过缺口处的纸茬,“其他月份的记载都完整无缺,偏偏少了陆贵妃案发前后这半月的,肯定是有人故意毁掉的,想掩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楚飞接过册子,指尖轻轻触碰缺口边缘,运转起一丝灵力。当灵力触碰到纸茬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残留灵力波动——那股灵力带着淡淡的阴寒气息,绝非凡人所能拥有,更像是修仙者留下的痕迹。“能进入藏经阁三层,还能精准找到并损毁卷宗,此人定是宗门内部之人,而且对这里的档案存放极为熟悉,甚至可能是位长老级别的人物。”
更让他们心生疑窦的是,所有提及“三皇子”的卷宗,都透着诡异的空白。《云国皇子起居注》里,要么对三皇子的下落只字未提,要么就是一句含糊其辞的“生于天启二十七年六月,未及命名而早夭”,却找不到任何关于其生母身份、具体出生日期、甚至乳名的详细记录,仿佛这个孩子从未在皇宫里存在过。
“师兄,你快看这本《云国皇子宗谱》。”楚飞从一堆卷宗里翻出一本线装册子,指着其中一页,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二皇子楚耀、五皇子楚霖的生母姓氏、生辰、乳名、甚至启蒙老师的名字都写得清清楚楚,唯独三皇子这一栏,只有一个‘珩’字作为名字,生母那一栏被人用浓墨涂得严严实实,连一点字迹的痕迹都看不出来。”
赵青青凑近一看,果然如此。那“珩”字的墨迹比周围的字要新一些,墨色也更亮,像是后来有人补上去的,字的旁边还有一个淡淡的指印,纸页都被摩挲得有些发亮,显然有人曾反复触摸过这个字。“这个‘珩’字……”她猛地抬头看向楚飞,眼中闪过震惊,声音都有些发颤,“师兄,你从小戴的那块玉佩上,刻的不也是这个‘珩’字吗?这也太巧了……”
楚飞的心脏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渗出血珠都浑然不觉。他一直刻意忽略的巧合——母亲是陆贵妃、自己被遗弃在昆仑墟、玉佩上的“珩”字、宗谱里三皇子的名字……所有线索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汇聚,指向一个他不敢深思却又无法回避的答案:他,楚飞,就是那个被记载为“早夭”的云国三皇子,陆珩。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在心底,继续在卷宗堆里翻查。在一个尘封的木箱底层,他们找到一本封面破旧、连书名都模糊不清的小册子,扉页上隐约能看出“南都杂记”四个字,作者是一位名叫李默的史官,扉页末尾还写着一行小字:“天启二十八年,因直谏被贬南都”。楚飞快速翻阅,在其中一页看到一段关键记载:“天启二十七年六月十二,贵妃陆氏以‘通敌’罪下狱,其贴身侍女春桃,被皇后以‘冲撞主子、泄露宫闱秘事’为由,判杖毙之刑。行刑前一晚,有宫人道,曾见春桃怀抱一襁褓,从宫墙西北角偏僻处翻墙而出,往城西方向去,此后不知所踪。”
“这个侍女春桃!”赵青青眼睛一亮,激动地抓住楚飞的手臂,“说不定就是她受陆贵妃所托,把三皇子送出宫的!只要能找到她的下落,或者知道她的籍贯,就能证明三皇子没有早夭!”
可紧接着,他们就发现这一页的结尾被虫蛀了一大块,刚好缺失了春桃的籍贯、以及那位“见者”的姓名和身份。“又是这样!”赵青青又气又急,将册子往桌上一放,“每次找到关键线索,就偏偏在最要紧的地方残缺了,哪有这么多巧合!”
楚飞却盯着那虫蛀的边缘,眼神锐利如剑。他用指尖轻轻刮了刮缺口处的纸页,又将纸页凑到鼻尖闻了闻,沉声道:“这不是虫蛀。”他指着缺口边缘,对赵青青解释,“真正的虫蛀缺口是不规则的,边缘会留下细小的纤维,还会有虫粪残留;但这里的边缘太整齐了,纸页还带着淡淡的酸味,更像是被酸液腐蚀过,人为制造出虫蛀的假象,掩盖损毁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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