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正在给一段雪景素材调色,闻言淡定地扫了一眼屏幕:“我可是文科生,你问我也没用”
苏晚晚在电话里听到这段趣事,忍不住笑出了声:“好惨啊。”
时间就这样在一天天的电话和思念中悄然流逝。
日历被撕去了一页又一页,超市里的背景音乐换成了喜庆的《恭喜发财》,街道两旁的店铺挂起了红红火火的对联和福字。
除夕的脚步,近了。
对于集训生来说,春节是这半年里唯一也是最长的一个假期。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也足以让所有人翘首以盼。
放假前三天,画室里的气氛明显浮躁了起来。
大家画画的时候开始走神,讨论的话题也从“怎么画好结构”变成了“回家吃什么”和“买哪趟车的票”。
王老师虽然严厉,但也理解大家的心情。最后两天,他没有再安排高强度的写生,而是让大家整理这半年的作品,做一次阶段性的总结。
苏晚晚把自己的画一张张铺在地上。
从最初线条还有些生涩的几何体,到后来结构严谨的静物组合,再到如今神态生动的人物头像。每一张画纸背后,都是无数个日夜的打磨。
她看着那些画,心里有一种沉甸甸的成就感。
她把其中最满意的一张素描头像——画的是一个老人的侧脸,光影处理得非常细腻——卷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画筒里。
这是她准备带回去给陈屿看的“成绩单”。
放假前一天的晚上,苏晚晚照例去了电话亭。
“陈屿,我买好票了”
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宣布
“明天上午十点的大巴,大概下午一点就能到常安”
“嗯,我知道。”陈屿的声音里也透着愉悦,“票务信息我看到了。”
“你要来接我吗?”苏晚晚明知故问,手指缠绕着电话线。
“当然。”陈屿笑着说
“不接你,万一你这只小迷糊走丢了怎么办?我的年夜饭找谁吃去?”
“才不会走丢呢!”苏晚晚哼了一声,“我都这么大了。”
“明天我去车站接你,家里已经收拾好了,被子也晒过了哦”
“还有呢?”
“还有……”陈屿顿了顿,“方姨买了好多你爱吃的菜,还有烟花。”
“烟花?”苏晚晚眼睛一亮。
常安市虽然禁放鞭炮,但在郊区或者特定的江边区域,过年期间是允许燃放小型烟花的。
“嗯,那种手持的仙女棒,还有小喷花。”陈屿说
“给你留着呢。”
苏晚晚的心已经飞回了常安,飞回了那个有陈屿、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烟花的家里。
“陈屿”她小声说
“感觉这半年受的苦都值了。”
“傻瓜。”
“这就值了?以后还有更好的日子呢。”
挂断电话后,苏晚晚并没有马上回宿舍。
她推开电话亭的门,站在走廊上,深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
明天就是除夕了。
明天就能见到他了。
而在常安市的家里。
陈屿放下手机,看了一眼窗外。
夜色深沉,但远处的楼宇间已经亮起了万家灯火。偶尔能听到几声零星的爆竹声,那是耐不住性子的孩子在提前庆祝。
他站起身,走到阳台上。
阳台的角落里,放着一箱还没拆封的烟花,旁边是几盆开得正艳的水仙花——那是他前几天特意去花鸟市场买的,算准了花期,刚好在春节这几天盛开。
屋子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茶几上摆满了糖果和坚果盘,厨房的冰箱里塞满了食材。
万事俱备。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聚,但只要能在除夕夜,和她站在一起看同一场烟花,听同一声新年钟声。
那就是最好的年。
他转身回到房间,在日历上把那个圈红的日子重重地画了一个勾。
明天见,苏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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