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接过玉佩,触手竟有些熟悉的暖意。玉佩上刻着半朵同心草,草叶蜷曲,像是在等待什么。他忽然想起怀里也有半块——是冰原守临别时给的,当时老人说:“这玉佩本是一对,当年你母亲救过我孙女,我一直替她收着,如今该还给你们了。”此刻将两半玉佩合在掌心,恰好是一朵完整的同心草,草叶间藏着的细小“守”字,在晨光里透出温润的光。
“赵师兄和青岚门的人已经先去探路了。”水伶月收起地图,指尖拂过石桌上的融雪草,草叶轻轻晃动,像是在点头。“传讯蝶说,黑风谷的祭坛建在溶洞里,洞口有千年古藤缠绕,藤叶漆黑如墨,瘴气就是从藤根底下冒出来的,闻着像腐叶混着铁腥气。”
林澈将两半玉佩系在腰间,绳结是水伶月教的同心结。他站起身时,灵泉的水流恰好漫过陶盆的边缘,融雪草的新叶在水中漾开细碎的影。“走吧。”他低头看了眼陶盆,忽然伸手将它抱起,“带上它。”
水伶月愣了愣,随即笑了:“你想让它看看黑风谷的瘴气?”
“不是。”林澈抱着陶盆往前走,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轻轻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我想让它看看,融雪草不仅能在冰原抽芽,在黑风谷的瘴气里,一样能开出花来。”
灵泉的水流在身后叮咚,练武场上,叶凝霜教弟子们练剑的声音穿花而来,剑风卷着忘忧花的芬芳,落在林澈的衣襟上。小远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嘴里念叨着要给藤妖画符;李长老背着药箱,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落霞峰的方向,那里的晨雾正渐渐散去,露出青灰色的山影。
林澈低头看了眼怀里的陶盆,融雪草的新叶上,晨露正顺着叶尖滑落,滴在盆底,晕开一小圈湿痕。像极了冰原守说的“长流不息的暖”,不烈,却绵远,足以让任何冻土都生出等待抽芽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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