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你们在哪……”年幼的靳千阑拖着受伤的步子,蹒跚地走在他们往昔居住的村落。
脚下不知踩到裂土,被火烤炽的土地不堪一击地碎裂崩塌,年幼的靳千阑来不及躲闪,直直摔进幽谷裂缝。
场景闪动切换——
挡在靳千阑面前的父亲,身体被那光芒狠狠贯穿!
身受重伤的母亲,将靳千阑死死护在怀里,她虔诚地吻上靳千阑的额头。沾满鲜血的手指,用尽残存的所有力气,以快到模糊的速度在虚空中一划,一道流金滚烫又扭曲的符咒瞬间成型!
那盘踞着狰狞符文虚影的灼热咒印,带着她最后的命令与绝望,直射向靳千阑的脖颈。
嘶哑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狠狠刺向靳千阑:“千阑!好好活下去!永远……永远别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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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脖颈上黯淡的金色符文猛地灼亮起来,变成一种刺眼、滚烫的熔金色。整个纹路都在皮肤下暴烈地发光、跳动,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金针从心脏深处炸开,狠狠扎向四肢百骸!
“呃啊啊啊——!!”睡梦中的靳千阑被这剧烈的疼痛惊醒,他痛苦地捂住脖颈上的发光烙印。
他猛地弓起身,像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抽气。冷汗瞬间浸透衣衫,他死死抠住身下的东西,指节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
漫长熬过一刻钟,脖颈的符文光芒渐弱,最后化为平静的黯淡。
靳千阑终于得以喘息,他颤抖地抚上那行符文。他只记得这是他母亲给他设下的封印,他忘记了设下封印以前的所有记忆,灵根也损毁了。
这个强加给他的“诅咒”时不时来提醒他,当年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该感谢母亲,给了他一次重获新生的机会;还是该埋怨母亲,扼杀了他对生活的一切希望。
因为之前的记忆丢失,梦境就反复重播,昔日的村庄毁于一旦、父母在眼前遇害死亡、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神秘古老的——某种生物。
大脑一阵晕眩,他难受地晃了晃脑袋。不等有所好转,突然响起一道敲门声。
靳千阑还疑惑,平时在地牢里,不管是监管还是黎白鸢,都是直接推开或踹开门,从来都不会敲的。
他艰难地眯开眼,看见周围并不是地牢,而是一个华美堂皇的屋阁。此时他睡的也不是冰冷邦硬的地板,而是柔软温暖的床榻。
这究竟怎么回事?
门外的人迟迟没等到开门,便自行推开了门,“打搅了。”
靳千阑璨金的竖瞳在黑暗中隐隐若现,他警惕地蹲起身看着来人,做好随时反抗脱逃的准备。
“别紧张,我是主公派来为你疗伤的。”医师走近床边,将提包放在地上。
靳千阑不信任地盯着医师,没有说话。
医师还是那副微笑的模样,“我不会对你怎样,所以好好配合我。你也不想惹主公不快吧?”
黎白鸢?他会派人给我疗伤……那我明天又会怎样被折磨呢。
想到这里,靳千阑反倒松了口气,如果明天都要死了,那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医师收拾好提包,离开房间后,屋内又只剩靳千阑一人。他大脑开始放空,思想天花乱坠。
转念即斯,思考着黎白鸢为何只对我一人这样?
在府中其他和自己一样同为奴隶的人,黎白鸢虽然也总是一副爱搭不理的高傲模样。但都没有像他这样,受到各种酷刑虐待,丢到角斗场供人赏乐,还多次险些没了性命。
我究竟是哪里惹恼了黎白鸢?又是从哪一步开始出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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