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临桉紧随其后跨过火盆。白渊透过盖头下沿,瞥见他腰间系着的玉佩——龙纹玉兆?!
我去了……这个人是时临桉啊?!有没有搞错!?让我这大老爷们,去“嫁”给男人就算了!这男人还是我哥们儿啊!?
龙旖你……这个歹毒的女人!!
纵使白渊现在千般不愿,也无法当场叫停,只好跟着流程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
前方设一马鞍,喜娘扶白渊跨过。
“跨过平安鞍,一世保平安!”
至此,方才进入正院。院内宾客如云,见他们进来,纷纷行礼。白渊目不斜视,却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有好奇,有羡慕,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白渊的心微微一沉——这是何等荒唐的场面,两个男子,却要在此拜天地、结为“夫妻”。
赞礼官高唱:“拜天地!”
白渊与时临桉并肩而立,向北三跪九叩。起身时,白渊察觉时临桉的手臂微颤,不知是出于紧张还是厌恶。
“拜高堂!”
时临桉的父母端坐上方。老夫人眼眶泛红,连说几个“好”字,老先生则面色凝重。
他们行三跪三叩之礼时,白渊能感觉到两位老人目光中的复杂情绪——喜悦中掺杂着忧虑,期盼中带着不安。
“夫妻对拜!”
白渊与时临桉转身相对。隔着盖头,白渊能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冷冽如刀。他们同时躬身对拜,像完成任务般又迅速分开。
礼成,众人欢呼。但在这片喜庆的喧哗中,白渊只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他被引导着走向新房,门槛内放着一柄玉如意。
喜娘引导白渊跨过门槛,唱道:“踏玉如意,万事如意!”
新房内红烛高照,锦被绣枕皆是鸳鸯戏水图案。喜桌上摆着合卺酒、子孙饽饽、长寿面等物,寓意吉祥,显得格外讽刺。
白渊被喜娘带到榻上,如坐针毡地等待时临桉的到来。
莫约过去半炷香时间,喜娘早已离去。这时不远处才传来推门的声音,脚步声渐近,白渊紧张地抠着指甲。
目光不自觉看向地面,瞥见时临桉玄黑靴尖上的金线云纹。
时临桉并未着急掀开盖头,而是对眼前的人约法三章,声音淡漠如冰,情绪没有丝毫起伏。
“既然圣旨难违,从今往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做你的‘公主’,我做我的额驸。在外人面前,我们相敬如宾;私下里,不必有任何牵扯。”
白渊不敢开口说话,只是僵硬地点点头。时临桉得到回应后,才拿起秤杆,机械地挑开红盖头。
盖头落下的瞬间,四目相对。
时临桉原本冷淡生硬的神情,在看见黎白鸢后一秒破冰,手僵在半空,秤杆“啪”地落地。呼吸骤然停止,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
“鸢…鸢儿?”时临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怕一大声,这个幻影就会破碎。
白渊抬起头,对上那双瞬间被点燃的眼睛。时临桉脸上的冰霜彻底融化,震惊、狂喜、困惑、担忧——种种情绪在他眼中翻滚。
“怎么是你…?”时临桉的声音哽咽了,他猛地上前一步,又强迫自己停下,双手颤抖着悬在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红烛噼啪作响,新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时临桉的声音低哑,目光贪婪地描摹着黎白鸢的面容,从眉梢到唇角,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白渊艰难地开口:“圣旨难违,公主逃婚,我不得已才……”
他的话被突然的拥抱打断。时临桉紧紧抱住他,将脸埋在他颈间,呼吸急促而滚烫。
白渊僵在原地,说真的,他完全搞不懂现在什么状况。此刻这个拥抱太过炽热,让他无所适从。
看时临桉这样,难道新娘逃婚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时临桉稍稍松开,直视黎白鸢的眼睛,目光灼灼如火。他的手指轻轻拂过黎白鸢的脸颊,动作珍重得如同触碰稀世珍宝。
“鸢儿…你今天很美很美…美到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这个样子。”
白渊呆呆地望着时临桉,总觉得脸上有些烧的慌。
半天才吞吞吐吐出一句:“…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穿第二次女式婚服了好吗?”
时临桉眼中总蕴含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而白渊只能避开那太过炽热的目光,看向燃烧的红烛。
气氛有些尴尬,白渊抠着手指,发起话题道:“那个…明日嬷嬷不是要见落红吗?”(*落红:古代女子的“初夜见红”)
话落,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完蛋……这样说气氛好像更僵了!
时临桉叉腰噗嗤一笑,故意挑逗问:“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上榻解决?”
白渊感觉自己头顶已经开始冒烟,他低下头磕巴道:“我…我肯定弄不出来…那,那什么啊!”
“那你帮着我的‘妻子’逃婚,也总得付出些什么代价吧?”时临桉说着,向前微微倾身。没有压迫感,只是自然而然地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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