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流光溢彩逐渐被抛在身后,白渊驾着云车,先将殷爵送回了玄天城。车驾停稳,白渊取出一个沉甸甸的锦袋,递了过去。
“三十万玉牌,尾金结清。”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支付一笔寻常账目。
殷爵笑嘻嘻地接过,在手里掂了掂,眉眼弯了起来,显然极为满意。
“仙尊大气!”他顺手就将锦袋塞进身旁慕容璃的手中,动作自然无比。
白渊紫眸微转,落到一旁静立、神色清冷的慕容璃身上,随口问道:“钱货两讫。接下来有何打算?总不能……依旧这般过日子?”
话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提醒。
毕竟眼前的殷爵,曾是靠着风流倜傥和一张巧嘴,让无数仙子心甘情愿为他挥霍的浪荡子。
殷爵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慕容璃,见她神色虽淡,目光却正落在自己身上,心知这事不能像以往那般插科打诨混过去。
他收起了几分玩笑神色,难得正了正脸色,看向黎白鸢道:“打算和慕容姑娘一起,寻个合适的铺面,做点小生意,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殷爵说这话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白渊听了,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并未多作评价。
他转开视线,看向一直沉默站在稍远处的靳千阑,安静地等了一会儿。
见那黑衣少年只是垂眸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上前与殷爵和慕容璃道别的意思,便抬了抬下巴,示意道:“走了。”
靳千阑闻声而动,却是转身利落地为黎白鸢拉开了车门,自己并未上去,而是沉默地侍立一旁,等着白渊先上车。
白渊也没推辞,很是自然地摆出“九尾仙尊”的架子,对着殷爵和慕容璃微一颔首,算是告别,随即优雅地俯身坐进车内。
就在靳千阑也要跟着上车时,殷爵忽然笑嘻嘻地叫住了他:“哎,小千阑!”
靳千阑动作一顿,停在车辕边,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
殷爵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像是打趣又带着几分真心:“别总是这么冷冰冰的嘛。和喜欢的人重逢时要亲吻,”
他说着,故意瞥了一眼车内的黎白鸢,又转回来对着靳千阑张开双臂,“和朋友分别时,至少也该有个拥抱啊。”
靳千阑沉默地站在原地,那双总是淡漠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细微的波动,像是在认真衡量“殷爵”和“朋友”这两个词是否能划上等号。
空气凝滞了几秒。
最终,他抬眼对上殷爵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以及那坚持张开的双臂,还是依言走上前一步,有些僵硬地、快速地与殷爵拥抱了一下。
殷爵倒是很自然地笑着,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声音难得褪去了轻浮:“挺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别总被以前那些破事缠着了。”
靳千阑身体似乎更僵硬了一瞬,他显然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薄唇抿了又抿,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保重。”
虽然回应得极其笨拙简短,但坐在车内的白渊看着这一幕,唇角还是几不可察地微微弯起——
这个总是独来独往、封闭内心的少年,似乎也开始学着接受并回应一点点来自他人的善意了。
马车平稳地驶离玄天城,朝着青丘的方向前行。
车内,靳千阑端正地坐在黎白鸢身侧稍前的位置,这个角度能让他随时应对前方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声音虽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关切:“府上近日…可还安好?是否再有祸端发生?”
白渊想了想,觉得此事也无须瞒他,便简略地将玄珥二次发作、自己被袭以及翠竹被附身之事告诉了他。
靳千阑听着,眉头越皱越紧,待黎白鸢话音落下,立刻追问,语气明显急切了些:“主公可有受伤?”
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里,此刻清晰地映出担忧。
“无碍。”白渊摇摇头,语气轻松。
靳千阑虽仍不放心,但他敏锐地察觉到窗外的景致并非返回玉狐仙府的路线。
他微微倾身,拨开车窗边的帘子向外望去——
只见街道建筑风格与玄天城迥异,多以白玉灵木为主,随处可见灵狐形态的雕刻装饰,往来行人大多都有着明显的狐族特征。
“这不是……”他刚想发问。
白渊便已开口,语气如常地介绍道:“这里是青丘,仙狐族的聚居地。也算是本尊…嗯,故乡。这段时日,我们会暂居于此。”
靳千阑闻言,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只是转回头,更加出神地望向窗外。
这里是黎白鸢出生、长大的地方……
他的目光掠过那些精致的狐纹雕刻、远处高耸的九尾狐玉雕,试图从这些景致中,拼凑出身边这人过去的痕迹。
马车最终驶入一座气势恢宏、门楼刻着九尾狐踏云浮雕的仙宫——雪霄仙宫。
车刚停稳,白渊便领着靳千阑下了车。
然而,两人脚刚沾地,便看见商浅正站在不远处的院门前,似乎有些心绪不宁地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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