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雪霄仙宫静得只剩下风声与远处隐约的虫鸣。
白渊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那些该死的弹幕跟疯了一样刷个不停,密密麻麻全是催促亲密戏份的虎狼之词。
他烦躁地拥着锦被坐起,银白色的长发如月华流泻,铺满了身后的软枕,几缕发丝黏在他因失眠而微微汗湿的额角与颊边。
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温柔地描摹着他的轮廓,肌肤是冷调的白皙,在暗夜中几乎泛着莹莹微光。
右眼角下那点朱砂痣,红得愈发惊心夺目,如同雪地里唯一盛放的红梅,诱人采撷,却又怕玷污了这份纯净。
白渊也想快点完成任务,引导靳千阑懂得情感,冲击封印。
他也想快点推进剧情,让靳千阑那木头脑袋开窍,好破除封印,自己也能早点解脱。
可一想到对方那“八岁”的心智,以及自己笔直的取向和岌岌可危的道德感,他就下不去手。
脑子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搏斗,一个喊着“为了任务!”,另一个尖叫着“他还是个孩子啊!”,吵得白渊头昏脑胀。
弹幕依旧不休不止,白渊终于败下阵来,猛地掀被下床。
他随手抓过一件月白色的丝质外袍松松垮垮地披上,衣带系得敷衍,大片精致如玉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胸膛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线条优美得令人移不开眼。
白渊赤着双足,纤巧的脚踝骨骼分明,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无息地走向门外。
他完全没考虑现在是什么时辰,靳千阑是否已经睡下。
一种近乎蛮横的念头占据了他的脑海——他现在需要靳千阑,那靳千阑就必须有空,必须随时等着他。
这种理所当然的娇纵,在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后,似乎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尤其是在面对那个总是无限包容他的靳千阑时,变得更加理直气壮。
白渊快步走到临渊居门口,不等多想便抬手叩响了门扉。声响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门从内拉开。
靳千阑站在门内,墨色长发并未束起,有些凌乱地披散着,为他平日的冷峻添了几分野性。
他脸上带着被骤然吵醒的惺忪与一丝未及收敛的凌厉戾气,那双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闪烁出危险的光芒。
然而,当靳千阑的目光落在门口那人身上时,所有的冷硬与不悦如同冰雪遇阳般瞬间消融。
门口的黎白鸢,披着一身清冷月辉,银发流淌,衣袍松散,整个人像是月夜下不慎坠入凡间的神明,美得惊心动魄。
却又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脆弱与易碎感,让人心生无限怜爱,却又不敢生出半分亵渎之意,只怕惊扰了这极致的美景。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靳千阑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带着刚醒的慵懒磁性质感,却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耐,只有自然而然的关切。
白渊其实根本没想好借口,但看到靳千阑这副明显是被自己从睡梦中吵醒的模样。
那双因困倦而显得更加深邃的金色眼眸,让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心虚。
他强自镇定,微微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也不回答,直接迈开腿,如同回自己寝殿般自然地从靳千阑身侧走进了屋内。
走到厅中的梨花木椅旁,慵懒地坐下,然后才抬起那双氤氲着朦胧睡意的紫眸,望向跟过来的靳千阑,理直气壮地宣布。
“我饿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刚醒时的软糯,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娇纵。
靳千阑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烦躁,眼底反而掠过一丝真切的自责。
他小声嘟哝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是我不好……晚上没给你夹菜……”
声音极轻,几乎含在喉咙里。
但白渊头顶那对雪白敏感的狐耳轻轻动了动,听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涟漪,却故意撇开视线,没有接话。
靳千阑走近些,微微俯身,耐心地问道:“想吃什么?”
白渊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尾生理性地泛出晶莹泪花,长睫濡湿,更添几分无辜又勾人的风情。
他用手支着下巴,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
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似的鼻音,尾调却依旧是命令的口吻:“随~便~”
靳千阑看着黎白鸢这副慵懒魅惑,却不自知的模样,金色的眼瞳深处仿佛有暗流涌动,但很快又被压下。
他只思考了几秒,便不再多问,只留下一句:“稍等。”
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身影迅速融入夜色,急切得像是生怕慢了一瞬就会饿坏眼前这尊贵娇气的人儿。
白渊便独自坐在椅子上等。
夜深沉,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他起初还强打精神,但很快就被浓重的睡意侵袭。
脑袋开始一点一点,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最终,他歪头靠着坚硬的椅背,沉沉睡去。
睡颜纯净如孩童,月光洒在他脸上,美好得令人屏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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