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眼睁睁看着靳千阑鼻血越流越凶,鲜红的血液滴落在他玄色的衣襟上,洇开暗色的痕迹,甚至有几滴溅到了光洁的白玉地板上。
他吓得心脏一缩,也顾不得尾椎骨还在隐隐作痛,慌忙起身就想上前查看。
“你没事吧?怎么流这么多血?!”他急切地问道,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然而,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起身的动作过于匆忙剧烈,那件本就系得松垮的浴袍被这么一带,瞬间顺着光滑的肌肤滑落下去,彻底失去了所有遮蔽作用。
月光与室内明珠的光辉毫无保留地倾泻在他身上。
银白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着,水珠沿着白皙如玉、毫无瑕疵的肌肤滚落,划过精致的锁骨、平坦紧致的腹部,最终没入更隐秘的地带。
他整个人如同月光下刚刚化形的精魅,每一寸线条都优美得惊心动魄,带着一种纯然不自知、却足以焚毁理智的极致诱惑。
靳千阑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头顶,鼻血涌得更凶了。
他眼睛发直,瞳孔甚至因为过度刺激而短暂地变成了晕乎乎的“蚊香眼”,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无法处理眼前这过于刺激的景象。
白渊见他鼻血简直呈喷涌之势,惊呼一声,刚想再说些什么——
“白鸢…!”靳千阑猛地发出一声近乎破音的高喊,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慌乱和强自镇定的命令,“把、把衣裳穿好!!!”
白渊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弄得愣了一下,紫眸中满是茫然。
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浴袍滑落了。
但他此刻更关心靳千阑那看起来十分吓人的“伤势”,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嘴道:“都是男的,有什么……”
话说到一半,白渊突然卡住了。
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念头猛地窜进脑海——靳千阑他……好像是喜欢黎白鸢的?
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和别扭瞬间涌上心头。
白渊白皙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一层薄红,他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随即,他努力挺直腰背,摆出平日里那副矜贵清冷的仙尊姿态,仿佛刚才那个慌慌张张、衣不蔽体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近乎命令、却又带着一丝微妙颤音的语气对靳千阑说道:“那……那你还不快过来给我更衣?”
靳千阑死死捂住还在淌血的鼻子,闻言,像是接到了什么圣旨般,小幅度地、极其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努力运功压下翻腾的气血,确认鼻血暂时止住了,才把手在自己衣服上胡乱擦了擦,然后弯腰,动作极其笨拙地捡起那件滑落在地的雪白浴袍。
他的手指甚至有些微微发抖,小心翼翼地、尽可能避免触碰地将浴袍披回黎白鸢肩上。
然而,在系衣带时,困难才真正开始。
靳千阑稍稍低垂着眼睫,视线却不可避免地扫过黎白鸢那片近在咫尺的、白皙光滑的胸膛和若隐若现的腰线。
他呼吸一窒,猛地别开脸,手上一个没注意,力道骤然加重!
“唔!”白渊猝不及防,被那骤然勒紧的衣带猛地往前一拽——
脚下又是一个不稳,整个人直接向前跌去,一头撞进了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里。
鼻息间瞬间被一股清冽好闻的雪松冷香充斥,那是独属于靳千阑的味道。
白渊愣了一下,缓缓抬起头。
恰好对上靳千阑下意识垂眸望下来的视线。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交缠的热气,甚至能数清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
靳千阑的金色眼瞳深邃如渊,里面翻涌着压抑不住的暗潮,牢牢锁定了怀中的人。
白渊的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这才惊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危险到了何种地步!
他头顶那双敏感的狐耳受惊般微微向后折下,下意识就想后退,拉开这令人心跳失序的距离。
然而——那该死的腰带还紧紧攥在靳千阑手里!他根本动弹不得!
白渊只能被迫僵在原地,强装镇定地回视着靳千阑,努力维持着脸上平静的表情,仿佛对此毫不在意。
然而内心早已疯狂叫嚣:说话啊!做点什么啊!至少别让气氛这么尴尬得要死啊!!
靳千阑被那双近在咫尺的、漂亮得如同紫水晶般的眼眸凝视着,那里面清晰地映照出自己失控的模样。
理智的弦绷到了极致,几乎要断裂。他终于控制不住地,慢慢地、一点点地低下头,朝着那微张的、泛着诱人水泽的嫣红唇瓣靠近。
白渊清晰地察觉到了他的意图,紧张地咽了口唾沫,长睫剧烈地颤抖了几下,却并没有反抗,甚至缓缓闭上了眼睛。
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既隐隐期待着这个吻能推动剧情,让靳千阑的情感波动更剧烈;心底深处又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慌乱和抗拒,毕竟被一个同性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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