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府中,便要好生静养,莫要再胡思乱想,更不可擅自外出。用完膳早些歇息,你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折腾。”
白渊立刻乖巧地点头,声音软糯:“嗯,鸢儿知道了,谢谢爹爹。”
黎阙又叮嘱了商浅几句,这才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离开了大堂。
商浅陪着白渊在桌边坐下,细细询问他身体的感觉,又说了许多宽慰的话。
白渊一边心不在焉地应着,一边暗自庆幸总算暂时躲过一劫。正说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食物诱人的香气。
商浅和白渊同时抬头望去,却见端着红木托盘走进来的,并非寻常侍从,而是靳千阑。
他步履沉稳,面无表情。将几样精致清淡的小菜,和一碗熬得糯软的灵米粥,轻轻放在黎白鸢面前的桌上。
“千阑?” 商浅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
靳千阑沉默地摇了摇头,将精致的菜肴一一摆放在桌上。他墨发金眸,在灯火下更显轮廓深邃,气质冷峻。
商浅早已习惯了靳千阑这种近乎“冷暴力”的沉默寡言,便也不以为意,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白渊眼珠一转,立刻抱着商浅的手臂,软声道:“娘亲,天色不早了,您也累了一天,快去歇息吧。我这里……有千阑陪着就好。”
商浅看了看黎白鸢,又看了看一旁如同冰山般的靳千阑,虽觉得两人相处模式有些奇怪,但想着白渊刚醒需要安静,便也没有推辞。
她细细叮嘱了黎白鸢几句“慢点吃”、“吃完就睡”之类的话,又对靳千阑微微颔首,这才起身离开了。
转眼间,宽阔明亮、灯火摇曳的大堂内,便只剩下白渊和靳千阑两人。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一种微妙的寂静。
靳千阑默不作声地将碗筷在黎白鸢面前摆放整齐,然后便退后两步,如同护卫般垂手而立,姿态恭敬却疏离。
烛光映照下,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更显冷硬。脖颈处,那暗金色的符文在衣领间若隐若现,平添几分神秘与禁忌感。
白渊却并未立刻动筷。他歪着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靳千阑。
暖黄色的灯光柔化了他银发的光泽,让他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他忽然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如同玉石相击,清越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也格外……撩人。
“靳千阑,” 他唤道,唇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紫眸中流转着戏谑的光。
“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规矩’,看来是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靳千阑闻言,金色的瞳孔微微转动,视线终于落在了黎白鸢身上。
那目光依旧没什么温度,却依言有了动作。他走上前,拉开了黎白鸢身旁的那张梨花木椅子,沉默地坐了下来。
只是他的坐姿依旧挺拔而僵硬,双手放在膝上。
白渊拿起温润的玉筷,夹起一小片清脆的笋尖,却没有立刻送入口中,而是继续调侃道:“现在我们又不是主奴了,你怎么还是这般拘谨?”
他说话时,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风流韵致。唇角含着一丝戏谑的笑意,整个人在灯下美得如同幻梦,既纯真又魅惑。
淡淡白梅香气,若有若无地飘向靳千阑。
靳千阑却像是被那香气烫到一般,几不可查地偏了偏头,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
紧抿着薄唇,依旧没有回应。
白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虽然靳千阑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但白渊就是能感觉到,此刻的他心情低落。
他放下筷子,好奇地凑近一些,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微凉气息,轻声问:“千阑,你怎么了?有心事?”
靳千阑并不是一个擅长撒谎,或者掩饰情绪的人,尤其是在黎白鸢面前,那层冰冷的外壳似乎总会出现裂痕。
他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诚实地、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金色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真的?” 白渊来了兴趣,往他那边又凑近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度。
“发生什么事了?可以跟我说说吗?”那双紫眸专注地看着他,充满了纯粹的关切。
靳千阑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他冷峻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似乎挣扎了一下,才用比平时更加低沉、甚至带着点干涩的嗓音开口:“你的生辰礼……做好了。”
白渊眼睛一亮,面露惊喜:“噢?做好了?快给我看看!” 他伸出手,那手白皙修长,指尖泛着健康的淡粉色,如同精美的玉雕。
靳千阑却有些犹豫,声音更低了:“……你不必这么期待。它并不好。” 在比起司璟延和时临桉送出的珍奇后,他的贺礼显得太上不了台面。
白渊却浑不在意地摆了摆手,笑容温暖而真诚,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没事的!礼轻情意重嘛。是你送的,我都喜欢。快给我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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