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一层薄薄的晨曦如,悄然漫过雕花窗棂,为汐云居洒下朦胧而柔和的光晕。
白渊是在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急促的法术波动中被惊醒的。瞬间扰乱了他本就浅薄的睡眠。
那长长的、如同银白色蝶翼般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缓缓掀开,露出那双尚带着几分迷蒙睡意的眼眸。
是千里传音。谁会在这个时候找他?
白渊意识尚且朦胧,下意识地接通了法术。时临桉那向来沉稳的声音此刻,却带着明显的急促和低沉,如同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开:
“玄珥被判处死刑,午时行刑。”
短短一句话,瞬间刺穿了白渊残存的睡意。
他猛地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那句话在脑中反复回响。
过了好几秒,才彻底消化了这个消息,难以置信地低呼出声:“什么?!”
白渊几乎是本能地扭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然大亮,金色的阳光开始变得有些刺眼。
午时……距离午时恐怕只剩下不到一个时辰了!巨大的恐慌和紧迫感攫住了他。
白渊坐在床沿,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去救玄珥吗?
于情,玄珥是他很重要的人,在生死攸关之际,自己应该鼎力相助,他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于理,在这个世界里,白渊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炮灰”定位,贸然去劫法场,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且,救下玄珥,对所谓的主线剧情究竟是好是坏?他无法预测。
然而,仅仅是想象着玄珥那只被千娇百宠惯了的小猫,此刻被关在死牢里,可能正害怕得瑟瑟发抖,甚至哭泣的模样,白渊的心就狠狠地揪了起来。
可是……理智的权衡在汹涌的情感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白渊最终还是猛地掀开被子,双脚塞进鞋子里,对着还未断开的传音急切地问道:“玄珥现在具体关在哪里?他情况怎么样?”
他无法抑制地担心,那样一个骄傲又敏感的小家伙,该如何独自承受,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
时临桉的回答依旧言简意赅:“死囚天牢,不准探访。”
死囚天牢!白渊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猛然想起原剧情中关于玄珥空间法术的设定,以及对魔族(幽蚀族)的特殊作用。
那个假死脱身的玥倪,会不会趁此机会下手?龙胤和玥倪之间所谓的合作,绝对各怀鬼胎。
龙胤或许也没料到,玥倪可能会利用玄珥的法术反过来威胁天界?
这个念头让白渊的不安达到了顶点。不能再等了!
他慌张地抓过一旁的衣服,来到这个世界近两年,他看着侍女们伺候穿衣,早已看会了步骤。
此刻他手忙脚乱地模仿着记忆中的动作,给自己套上繁复的衣袍,虽然动作生疏,却异常迅速。
他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对着传音那头说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时临桉似乎想说什么,可能想劝阻他身体未愈不要冒险,或者告诉他来了也无济于事,但白渊已经果断地切断了传音术。
他甚至来不及仔细梳洗,只是用手指随意梳理了一下睡得有些蓬乱的银白长发,便急匆匆地向外跑去。
然而,就在他经过灯火通明、已经开始准备早膳的大堂时,一个温柔却不容忽视的声音叫住了他:
“鸢儿?”
白渊脚步一顿,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他僵硬地转过身,看到商浅正从大堂内走出来,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
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衬得她雍容华贵。发间的狐耳微微抖动,关切地看着他。
商浅款步上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因为匆忙奔跑而有些歪斜、甚至内侧外翻的衣领,语气带着嗔怪和慈爱:
“这一大早的,慌慌张张的要去哪儿?再急也要用了早膳再去呀。”
她说着,目光柔和地扫过白渊略显苍白的脸,又补充道,语气中带着对靳千阑的赞许。
“千阑那孩子可真能干,娘亲一早便见他在膳房里忙活,准备的早膳瞧着可精致了。”
白渊心急如焚,很想挣脱商浅的手,但看到她那全然不知情、满是关切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能告诉商浅自己是去救玄珥,以商浅的性格,即便再温柔贤淑,也绝不可能对那个几次三番,险些让儿子丧命的玄珥抱有同情。
更不会支持他去劫法场这种不要命的行为。
他强行压下胸腔里翻腾的焦躁和恐慌,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甚至还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母亲,我……我真的有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立刻去天庭一趟。早膳……等我回来再吃。”
他本以为商浅会继续追问或劝阻,没想到商浅听了他的话,反而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了然笑容。
商浅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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