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便眼神一凛,手上毫不留情地用力,将那锋利的指甲向着自己脖颈的血肉之中,刺得更深!
更多的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他白皙的指尖和颈侧的银发。
“不要——!!!”
萧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发出一声撕心裂肺般的低吼,抬腿猛地冲上前,不顾一切地将黎白鸢紧紧抱入怀中!
他用尽全力,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他颈间的伤口。
在将黎白鸢重新拥入怀中的这一刻,一种失而复得的巨大庆幸感瞬间淹没了他。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心脏被掏空般的虚无和恐慌……
直到这一刻,萧却才无比清晰地认识到——黎白鸢,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成了他唯一的、也是致命的软肋!
他从未想过,自己秉持了千百年的“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信念,竟会在一个人面前,被摔得如此粉碎,连一点残渣都不剩!
萧却紧紧抱着黎白鸢微微颤抖的身体,自己的手臂也在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不知道是因为强忍着某种即将崩溃的情绪,还是因为那灭顶的后怕。
他将脸埋在黎白鸢染血的颈窝旁,声音沙哑哽咽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心脏里挤出来:
“我……放你走。”
声音小得微不可察,几乎是用气音说出,但白渊还是听见了。
他扬起脸最后看了眼萧却,他那翠绿的眼眸失去了平时的光泽,红的快要滴血。
白渊没有安慰。
因为真正打算离开的人,是不会留下任何只言片语的。就像他母亲走的那天,没有预兆,没有遗书,留下的只有祸患半生的记忆。
那天,黎白鸢走得十分决绝,毫无眷恋。魔宫的尽头撕开一道门洞,那里光亮得刺眼,照亮了常年黑暗的魔宫。
黎白鸢朝着那道光亮走着,越走越远。直到走到尽头,直到消失在那片光明,直到门洞出现愈合,黑暗再次降临。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萧却没有任何触动,没有任何情绪。
直到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下,舌尖尝到一点咸湿。萧却有些不知所措地,摸着自己被水痕沾湿的脸。
这是……眼泪吗?
很久没见过了。
大抵是,那光太刺眼了吧。
果然,我最讨厌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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