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周后
早田进坐在GDF日本东京的分基地休息室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里的那根贝塔魔棒。
窗外,重建中的东京湾港口在夕阳下泛着金属与混凝土的冷光,与记忆里Unit-2离去时留下的冰域残影重叠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在想什么?”神宫寺绫端着两杯热咖啡走过来,军绿色的作战服袖口还沾着未清理的油污。
她将其中一杯推到早田面前,陶瓷杯壁上的热气在他睫毛上凝成细小的水珠。
“昨天的心理评估报告,你写的‘无异常’可骗不过医疗部的扫描仪。”
早田抬起头,视线从芯片移到她带着淤青的右手——那是指挥中心紧急撤离时被掉落的仪器砸中的。
他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暖不透胸腔里那片因计时器熄灭而残留的寒意:“只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就像是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让神宫寺绫的动作顿了半秒。
她拉开椅子坐下,作战靴跟在金属地板上磕出轻响:“你忘了?两周前在废墟里是你徒手炸开了Unit-2留下的冰封层,把困在地下三层的七个孩子抱出来的。
那时候你的右臂还冒着金色的光焰,活像个会走路的太阳。”
早田的指节猛地收紧他当然记得。
那天他刚从奥特曼的躯体里剥离意识,浑身骨头像被拆过重组一样,他本想休息一下却听见废墟下孩子的哭声时,本能地冲向了那片能冻裂钢铁的冰域里。
当金色光流顺着指尖融入冰层的瞬间,他清晰地听见了冰层另一端传来的、属于人类的心跳声。
“正木博士说,你的身体组织里还残留着上次的那些未知的光能反应。”神宫寺绫的声音放轻了些,指尖在咖啡杯沿画着圈,
“现在世界正处于非常时期,需要能够对抗异常现象的人而你……恰好拥有这份力量,上面已经决定放下芥蒂联合共同度过这次未知的危机了。”
说完便离开了休息室。
自从Unit2与奥特曼的那一战过后,人类高层也已经醒悟了,与其一直纠结奥特曼到底是不是威胁不如就目前来看,一起携手人类或许才有未来的可能。
没错,哪怕身处于不同的世界,曼尼桑又一次选择了加入人类的防卫队。
目前正待在GDF位于日本东京的分部。
东京的修复工作在Unit2带来的寒意中艰难推进。
临时指挥中心里,神宫寺绫的眉头从未舒展那枚冰冷的【U-2】芯片像一根刺,时刻提醒着他们被更高存在“观察”的屈辱。
防卫军新成立的“异常现象调查科(APIO)”接到的报案大多是无稽之谈,直到一份来自文京区谷中陵园附近的报告引起注意。
“不是破坏博士,是‘消失’。”
年轻的技术员将卫星对比图投屏——一条名为“樱坂通”的老街连同两侧的十几栋町屋、便利店、旧书店,甚至路灯和柏油路面,如同被精准的手术刀切除,只留下边缘光滑、深达数米、裸露出泥土和管道的巨大“空白”。
没有爆炸痕迹,没有地震波动,仿佛那里从未存在过。
正木博士推了推眼镜:“能量残留呢?”
“额…不属于任何已知武器或自然现象,就像是…空间本身被‘裁剪’了。”
正木沉默了,这显然又是一起超自然事件普通人根本没有插手的资格,于是早田和另一位调查队员被派了出来亲临现场。
警戒线外,失踪者家属的哭喊与居民的惊恐低语交织。
一位老妇人颤抖着指向空地边缘一栋幸存的老公寓楼墙角:“昨天…昨天有个怪人,在那里画画…”
她描述着一个穿着旧风衣、帽檐压得很低的男人对着即将消失的街道在一块“发光的石板”上随意的涂抹着,不知道是在画些什么。
而早田顺着老妇人的方向望去除了空荡荡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夕阳的余晖给裸露的泥土断面镀上一层不祥的橙红,更衬得那片“消失”的区域空荡得令人心悸。
警戒线外,压抑的啜泣和焦灼的低语像无形的网,笼罩着这片伤痕之地。
早田进站在APIO划定的安全线边缘,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被“裁剪”出来的巨大空白。
随后,正木博士的助手赶到带着技术团队在边缘忙碌,精密的仪器发出细微的嗡鸣,试图捕捉空气中残留的任何蛛丝马迹。
但结果,正如报告所说除了那点难以定义的微弱空间扰动,什么也没有。
而此时与早田同行的另一位队员村正秀一走向那位仍在啜泣的老妇人。
她浑浊的眼中满是惊恐和失去家园的茫然,手指颤抖却异常坚定地指向空地边缘那栋幸存的老旧公寓楼——那是这片“空白”与尚存世界的唯一交界处。
“阿婆,可以再详细说一下您昨天遇到的那个怪人情况嘛?”
“警官…不,长官…”老妇人认出了他不同于普通警察的APIO臂章,“就在那儿那个墙角…昨天下午,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那个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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