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女人满意的笑声:“好呀,妈妈在楼下等你。”
脚步声渐渐远去,陆甚却没放松警惕。
他走到窗边,用力推了推窗户——窗户纹丝不动,像是被钉死了。他又翻了翻衣柜和床底,别说绳子,连件能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陆甚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没两样。
他走到门边,缓缓打开了门。
二楼的走廊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却没有半点暖意。
他扶着楼梯扶手往下走,客厅里的景象映入眼帘——押切爸爸正蹲在地上封纸箱,押切妈妈则在摆早饭,玉子烧金黄的色泽摆在餐桌中央,看起来格外诱人。
“下来啦?”押切妈妈抬头看见他,立刻露出笑容,“快坐,刚盛好的味噌汤,还热着呢。”
陆甚走到餐桌旁坐下,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那些堆在角落的纸箱。
其中一个最大的纸箱,上面没有任何标签,却比其他箱子厚了不少,看起来沉甸甸的——那个箱子里,装的会是什么?为什么他一看到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发什么呆呀?快吃。”押切妈妈把筷子递到他手里,陆甚像触电一样缩回了手。
押切妈妈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和:“怎么了?没胃口吗?”
陆甚低下头,拿起筷子戳着碗里的玉子烧,不敢看她的眼睛:“没、没有,可能是刚起来的缘故。”
押切妈妈突然道“还在为前天晚上和富江吵架的事不开心吗?”
陆甚握着筷子的手猛地一顿——富江?这个空间也有富江?前天晚上押切真的带回了富江??那不是梦吗?
他能感觉到押切妈妈的目光正落在自己头顶,那温和的视线里藏着审视,让他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要是说自己不记得,肯定会露馅;可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又怕说错话牵扯出更多他不知道的事。
陆甚的指尖泛白,脑子飞速转动,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假装还在闹别扭,不敢抬头看她。
押切妈妈却像是没察觉他的僵硬,反而笑了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那触感依旧温暖,却让陆甚浑身紧绷,恨不得立刻缩回手。
“其实妈妈昨天碰到川上太太了。”她语气轻快,像是在说件寻常小事,“听说川上他们家,也准备搬去东京呢。”
陆甚的瞳孔骤然收缩,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桌上。
这个世界的富江也要搬去东京?和他们差不多时间?这也太巧了,巧得让他心里发毛。
他下意识地想起那个染血的噩梦,想起富江阴魂不散的笑容——难道富江跟着他来到了这个空间?
“你看,多好呀。”押切妈妈还在说,笑容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以后到了东京,你们还能见面,到时候好好说开就好了,别总把不开心放在心里。”
陆甚低着头,盯着碗里的玉子烧,没敢接话。他根本不知道“押切”和富江为什么吵架。
这个世界的富江和押切居然认识,听这意思,两人关系还不一般。
“快吃吧,汤要凉了。”押切妈妈见他不说话,也没再追问,只是把盛着味噌汤的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陆甚捏着勺子,舀了一勺汤,却没敢往嘴里送——他怕这汤里也加了东西,像昨晚的牛奶一样,让他失去意识。
可抬头看见押切妈妈正盯着他,他又不敢不动,只能硬着头皮抿了一小口。
他用余光瞟了眼蹲在角落封纸箱的押切爸爸,男人始终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动作机械地贴着胶带,侧脸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突然,押切爸爸手里的胶带“撕拉”一声断了。
他抬起头,目光正好和陆甚对上,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透,吃完早饭,帮爸爸把那个大箱子搬到车上吧,有点沉。”
陆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那个没有标签、沉甸甸的大箱子。他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摇头:“我、我力气小,搬不动……”
“没事,爸爸和你一起搬。”押切爸爸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很快就好,搬完我们就能出发了。”
押切妈妈也跟着点头,笑容温柔:“是啊,早点搬完早点走,东京可是大都市哦,你一定会喜欢的。”
两人一唱一和,根本没给陆甚拒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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