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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牵着刘砚秋的手走出命河,北方山雾里那道身影已没了踪迹。
“追。”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指腹还沾着命书第三笔的余温。
刘砚秋点头,从药囊里摸出两粒护心丹塞给他:“命河反噬还没消,你走慢些。”
他们沿着山径走了半日,转过一道断崖时,前方传来马蹄声。
赵景川斜倚在青骢马上,腰间玉牌被山风刮得叮当响:“陆兄弟,这幽冥谷的路,可不是随便能走的。”他抛来个酒囊,“刚在山脚茶棚听人说,谷里有黑袍人出没。”
陆江接住酒囊灌了口,辛辣烧得喉咙发紧。
他望向谷口翻涌的黑雾:“来得正好。”
三人刚踏进谷口,风突然变了方向。
“小心!”刘砚秋拽着陆江往旁一滚,一柄血刃擦着他耳畔钉进树干。
这时,二十余道黑影从密林中窜出,黑袍随风飘着,手里的短刃泛着幽蓝光芒。是淬了毒的。
陆江反手抽出玄铁匕首,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幽冥气’,是否启动《命锁符》?”他咬碎舌尖,鲜血溅在匕首上:“是。”
血光闪过,刺客们的动作突然滞住。
为首的刺客抬头,面巾被山风掀起一角。看那个刀疤,分明是三个月前死在命轮银线下的影阁左使!
“活……活过来了?”赵景川抽剑的手顿住。
刘砚秋银针破空而出,钉住那刺客的肩井穴:“不是活,是被命纹锁了魂。”她指尖按上刺客颈后,“这里有命河老人的印记。”
陆江匕首一横,割断刺客咽喉。
尸体落地时,一枚玉牌从怀中滚出,刻着扭曲的“影”字。
刘砚秋捡起来,指腹摩挲纹路:“影阁信物。前朝影阁,专门替玄鼎国处理秘事的。”
“秘事?”赵景川踢开脚边尸体,“那这谷里,该有影阁的老巢了。”
他们顺着刺客来路摸进山谷,月上中天时,在山坳里才发现半截残墙。
断墙上爬满藤萝,隐约能看见“影阁分坛”四个朱漆大字。
在密室入口在残墙下的枯井里。
陆江点燃火折子,顺着铁链往下爬,脚刚触底就闻到霉味。
刘砚秋的银针挑开机关,石门“吱呀”一声开了。
密室中央摆着石桌,桌上一卷羊皮纸被镇纸压着。
陆江忙展开看,只见那泛黄的纸页上写满了血字:“影阁与青冥道祖立约,共抗命轮。然道祖欲掌天命,我等欲护人命,终至分裂。命河那老匹夫趁虚而入,屠我全阁……”
“等等。”刘砚秋指着壁画,“这画里的人。”
陆江抬头,墙上绘着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左边是青冥道祖,右边是个佩剑青年,和墨离有七分相似。
“是我。”吓了一跳。
冷不丁的声音惊得赵景川差点拔剑。
墨离从阴影里走出来,目光死死盯着壁画,指节捏得发白:“我总梦见自己在雪地里拔剑,原来……”他喉结动了动,“原来我是影阁少主。”
“你父亲,是我杀的。”
白芷的声音像冰锥扎进耳膜。
她倚在石门边,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当年影阁分裂,你父亲要杀道祖,我替道祖挡了一剑。”她扯了扯嘴角,“他的血,比这匕首还烫。”
墨离的剑“嗡”地出鞘。
“都住手!”
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破密室的寂静。
幽冥老人从壁画后走出,白发垂地,眉心的纹路比命河老人更暗,“你们来得正好。”他盯着陆江心口,说,“那本命书,该物归原主了。”
“做梦。”陆江反手按在身后石柱上,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幽冥气场’共鸣,是否启用‘命障·极’?”他咬着牙应了,一道无形屏障瞬间笼罩众人。
幽冥老人的影子突然暴涨,化作千万利爪抓向屏障。
陆江摸出《命息符》拍在掌心,符纸燃成灰烬:“你的命纹,乱了。”
幽冥老人踉跄两步,刘砚秋的银针已封了他七处大穴。
“你以为你赢了?”他突然笑了,“影阁禁术,可不会因我受制而停。”
话刚说完,墨离的剑已抵住他心口。
月光从头顶的井眼照进来,映着剑身寒芒:“你说得对。我不是来改命的。”他指腹擦过剑刃,“我是来还债的。”
这时候,在密室深处传来闷响,像是某种机关被启动了。
陆江看着墨离握紧的剑柄,又看向幽冥老人,不禁想:“这是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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