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刚跨进皇城城门,后领就被人揪住。
刘砚秋攥着药箱站在他身后,额角细汗未干:“先别忙着走。”她翻开箱盖,取出半块命纹碎片,又摸出块青玉佩,碎片边缘的纹路与玉佩内侧的暗刻,竟像两片拼合的叶子。
“今早整理碎片时发现的。”她指尖轻颤,“师父临终前说,这玉佩要交给玄鼎龙纹的传人。”
陆江盯着那抹叠合的纹路,喉结动了动。
“还有。”街角传来女声。
林九娘倚着墙嗑瓜子,发间银饰闪了闪,“江湖传南疆出了玄鼎国最后一件圣物‘龙脉印’,各路人马都在动。”她抛来张泛黄的羊皮地图,“老乞丐让我给你的,说查你师父死因,这比命轮有用。”
陆江接住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终南西麓·玄鼎旧冢”。
“谢了。”他转身要走,刘砚秋拽住他衣袖:“我跟你去。”
“你。”
“我会把脉。”她扬起下巴,“万一你躺平的时候被人捅了,总得有人拔刀。”
陆江哑笑,没再拒绝。
当夜。
陆江蹲在皇城司屋顶,望着月光下的密库门。
他摸了摸腰间玄铁匕首。白天在城隍庙后巷躺了两个时辰,签到得《夜影步》,此刻脚尖点瓦,整个人像团黑影滑进墙根。
密库内烛火摇曳。
沈知微背对着他,手里捏着封拆开的信。
陆江凑近,瞥见信上几个字:“十年前玄鼎门围剿,内鬼……”
“看够了?”
沈知微突然转身,腰间绣春刀出鞘三寸。
陆江旋身要退,脚腕却被根细索缠住,是绊马绳。
他暗骂一声,匕首横挡,火星四溅。
“陆公子好胆。”沈知微刀光压下,“敢偷查皇室秘档?”
陆江反手刺向对方手腕,沈知微侧身避开,刀风刮过他左肩。
“当啷”
一声闷响震得密库梁上落灰。
老乞丐不知何时坐在梁上,光脚晃悠:“小沈啊,年轻人查旧账,你拦什么?”他屈指一弹,沈知微的刀“哐当”掉在地上。
“前辈!”沈知微脸色发白。
老乞丐打了个哈欠:“我这虚卧震山掌,三十年没动了。”他冲陆江挑眉,“别走错路,终南西麓的风,可不像茶馆里的茶那么温。”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梁后。
陆江捡起地上的信,迅速扫过最后一句:“内鬼代号‘寒蝉’,现藏南疆……”
三日后。
商队伪装的马车摇摇晃晃出了南城门。
陆江缩在车厢里啃炊饼,刘砚秋撩帘看了眼:“到青岚镇还有半日,你再躺会儿?”
“躺够了。”他抹了抹嘴,“今早听见车轱辘响,有三个人跟着。”
话音刚落,车外传来刀破风的声音。
“保护货物!”车夫大喝。
陆江掀帘跃出,正见三个蒙面人举刀劈向车帮。
他故意踉跄后退,右手摸向腰间。在驿站歪脖子树下躺了半柱香,签到得《断水刀法》。
“小心!”刘砚秋喊。
陆江转身挥刀,刀光如电。
最前面的刺客胸口绽开血花,倒地时怀里掉出块铜牌。
他蹲身捡起,上面“天枢”二字泛着冷光。
“天机阁。”赵景川不知何时从另一辆马车探出头,酒葫芦在手里转,“北域情报贩子的老巢,专做杀人越货的买卖。”
“冲我来的?”陆江捏紧铜牌。
“冲龙脉印。”赵景川打了个酒嗝,“那东西能聚玄鼎旧部,大楚皇室怕得很。”
青岚镇驿站。
陆江窝在茶馆角落,后背贴紧墙。这是他新发现的“风水位”,躺了半柱香,系统提示签到成功,《命纹·通灵篇》入脑。
他突然皱眉:“有人盯着二楼。”
刘砚秋端着茶盏坐下:“我房里有动静。”
半夜。
陆江蹲在刘砚秋窗下,听着屋内动静。
“你是谁?”刘砚秋的声音带着警惕。
“玄无音。”
陆江瞳孔微缩。
“天命组织背后有大楚王族。”玄无音的声音压得低,“当年围剿玄鼎门,是皇帝下的密旨。”
“你想怎样?”
“合作。”玄无音冷笑,“我要玄鼎血脉的认可,你让陆江答应,否则……”
“否则如何?”陆江推门而入,手里把玩着玄铁匕首。
玄无音转身,面纱下的眼睛眯起:“你不怕我泄露你的行踪?”
“你怕我不答应。”陆江坐上床沿,“我要真相,你要血脉认可,各取所需。”
玄无音沉默片刻,摘下面纱:“三日后,天机阁在南疆赤焰谷开秘会,目标是龙脉印。”
陆江捏紧地图,望向窗外的山影。
林九娘的信鸽半夜扑棱着飞进驿站。
刘砚秋拆开纸条,递给陆江:“赤焰谷秘会,确有此事。”
“这一次。”陆江把《断水刀法》秘籍塞进包袱,“我不躺了。”
终南山破庙。
老乞丐蹲在神台边,酒坛里的酒晃出半盏。
他望着南方的夜空,喃喃:“命纹碎了,劫气未散……那孩子,怕是要撞进赤焰谷的局里了。”
赤焰谷口的风,已卷起了沙子。
喜欢退婚夜,我躺平竟成天下第一请大家收藏:(m.2yq.org)退婚夜,我躺平竟成天下第一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