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烛火噼啪的响。
赵景川把羊皮地图往桌上一摊,玉扳指叩了叩北域标记:“天机阁残部和南疆巫祝勾上了,要组新命盟。”他扫过陆江、刘砚秋、林九娘和老乞丐,“半年内掌控江湖命纹流通,架空现有的命纹盟会。”
陆江半倚在木椅上,手指摩挲腰间龙纹玉简。
三天前在命渊逆转命纹的灼痛还残留在经脉里,但此刻他眼皮都没抬:“他们想当执棋人?”
“不止。”赵景川抽出匕首划开地图夹层,露出张泛黄帛书,“巫祝在炼‘命蛊’,能篡改他人命纹归属。天机阁提供的是当年玄鼎国‘命纹司’的密档。”他顿了顿,“你母族的东西。”
老乞丐突然嗤笑:“小娃子们要掀棋盘,咱们得先占个好位置。”他抠了抠破棉袄,“陆小子不是最会躺平设局?”
陆江坐直身子,龙纹玉简在掌心发烫。
他想起命渊里那道像自己的火焰声,想起山巅黑袍人腰间的命纹玉牌。
“既然他们想下棋,就让他们先落子。”他摸出块茶饼丢桌上,“我去茶馆签到,顺便撒点饵。”
皇城“松风楼”二楼角落,陆江瘫在竹椅上。
面前茶盏里浮着半片茶叶,他目光虚焦盯着房梁。这是他保持静坐签到的标准姿势。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命纹·通灵篇》的纹路正顺着指尖爬上茶盏。
“命纹盟会要开放三处节点?”邻桌茶客压低声音。
“听说各派都能共享命纹源?”
陆江勾了勾嘴角。
他今早让林九娘把消息塞进二十个江湖人的酒坛里,此刻满茶馆的议论声,比他躺三天签到的奖励还热闹。
刘砚秋端着药碗上楼时,正看见他翘起二郎腿,指尖在桌面敲出暗号:“成了。”
夜更深。
命纹盟会驻地后院,伙计模样的人摸向偏房窗棂。
他袖中短刃刚要挑开窗纸,后颈突然一麻。林九娘的银针擦着耳尖钉进门框,“借一步说话?”
刺客被按在地上时还在嘴硬:“你们能奈我何。”
“南疆巫祝的‘隐息散’。”刘砚秋蹲下来,指尖点他喉结,“味带苦杏,掺了三叶秋蝉的壳。”她转头看陆江,“新命盟的人。”
陆江蹲下身,指腹抹过刺客腕间命纹:“任务?”
“窃……窃取命纹图谱。”刺客额头冒冷汗,“说盟会要藏私,新命盟才是……”
“啪。”陆江甩了个耳光,“你主子没教过你,撒谎时命纹会抖?”他站起身,“关柴房,等明天放回去。”
林九娘挑眉:“放?”
“他要的图谱,我给。”陆江摸出块刻着命纹的青铜片,“《断影诀》签到得的,能伪造泄露痕迹。”他瞥向窗外阴云,“鱼要咬钩,得先让它看见饵。”
三日后。命纹盟会演武场。
赵景川甩着折扇站在高台上,台下跪着三个门派长老。
林九娘的罗盘在他们脚边转圈,指针疯狂跳动:“命纹节点被篡改,源头指向新命盟。”
“彻查!”赵景川突然提高声音,“从今日起,启用‘命纹溯源机制’,所有异常流动都要追根!”他看向陆江,后者正靠在廊柱上啃糖葫芦,“陆公子有话要说?”
陆江抹了抹嘴角糖渣,晃到台前。
阳光照得他腰间龙纹玉简金斑流转:“这场棋,才刚摆开。”他扫过台下窃窃私语的江湖客,“想当棋子的,趁早认主;想当棋手的。”他笑了笑,“先看看自己有没有棋盘。”
山巅风大。
黑袍人裹紧斗篷,望着演武场方向。
他腰间玉牌突然发烫,命纹与陆江的龙纹玉简遥相呼应。
“终于肯站到命盘中央了。”他低笑,声音散在风里,“可你不知道,这棋盘下。”他指尖划过崖边冰棱,“埋着玄鼎国最后的命纹密库。”
刘砚秋在药庐整理药材时,袖中命纹碎片突然发烫。
她取出那片泛着幽蓝的碎片,上面的纹路竟缓缓流动,像在回应某种召唤。
千里外,一座覆着积雪的古老山庄里,白发老者擦净墙上画像。
画中人身着玄色龙纹衣,眉目与陆江有七分相似。正是命渊里那道火焰的模样。
“劫星要醒了。”老者轻抚画像,“而他,是钥匙。”
赵景川的暗卫翻墙而入时,陆江正躺在松风楼茶椅上打盹。
暗卫递上密封木匣,匣中只有张字条,墨迹未干:“密库方位已现,速来。”
陆江捏着字条坐起身,龙纹玉简在掌心烫得惊人。
他望向窗外渐起的风,突然笑了:“躺了这么久,终于要动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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