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第二日就去了皇城最热闹的市集里。
在市集他故意敞着衣领,额间淡蓝火印随着走动而明灭。
卖糖葫芦的老丈多看了两眼,被他瞥得缩了缩脖子。
林九娘的情报网早把消息撒出去,“玄鼎遗孤额有命火,可重塑废人命纹。”茶馆里说书的拍着醒木:“听说那火能让断了经脉的武夫重练神功!”
赵景川的马车停在巷口,帘子掀开条缝:“你这是引狼入室。”陆江摸了摸火印:“狼多了,才好一网打尽。”七皇子扔来个锦盒:“北域冰魄丹,防蛊毒。”陆江接了塞怀里,说:“多谢了。”
三日后,林九娘敲他窗户:“西域焰教、南疆巫门、劫星余孽,都进城了。”陆江扯了扯破布似的衣袖:“让他们去破庙。”
破庙神台还是老样子,积灰里还有那个老乞丐的躺过的痕迹。
陆江躺上去,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连续七日破庙签到,获得《命火·焚息诀》。”他翻了个身,功法自动在经脉里转了两圈,额间火印腾起半寸蓝焰。
老乞丐从梁上跳下来,手里拎着半只烧鸡:“你这火,能烧命纹。”陆江接过烧鸡咬一口:“能烧敌人就行。”老乞丐指了指神台下的暗格:“里面有《断水刀法》残页,配你这火正好。”陆江挑眉:“早藏着?”老乞丐嘿嘿笑:“等你能接住再说。”
到了子时,第一拨人到了。
焰教的人穿红袍,刀上沾着血。
为首的举着骨杖:“血祭命火!”陆江没动,火印突然烧得发烫。
那骨杖刚碰到他三尺内,对方后颈命纹“滋啦”一声冒黑烟。
陆江抽刀,《断水刀法》第一式“破流”。刀光过处,红袍人手腕齐根而断。
“血祭?”他甩了甩刀,“先祭你自己。”
第二拨从地底下钻出来,浑身爬满绿蛊。
南疆巫女摇着铜铃:“蛊吞命火,你成废人。”陆江突然咳嗽,刘砚秋从神龛后闪出来,捏着药瓶灌他一口:“冰魄丹,解蛊毒。”巫女的蛊虫刚爬到陆江脚边,火印“轰”地炸开蓝焰,蛊虫瞬间成灰。
巫女尖叫着后退,陆江反手刀背敲她后颈:“你师父没教过你,命火克蛊?”
第三拨最麻烦,穿飞鱼服,腰牌是朝廷密探。
带头的亮出金牌:“奉旨拿人!”陆江突然笑:“劫星信徒的命纹,能伪造金牌?”他指尖点在对方眉心,命火顺着指缝钻进去。
密探瞳孔骤缩:“你怎么了?”话没说完,全身经脉“噼啪”爆响,后颈命纹碎成星光。
陆江踢开尸体,自言闫语:“假的就是假的。”
刘砚秋蹲下身来,用银针挑出命火核心里的种子。
种子很小,像颗蓝水晶。
她递过去:“里面有记忆。”陆江捏着种子,眼前闪过白光,白袍男子站在山巅,命火在掌心燃烧:“此火不为王权,不为私怨,只为众生能握自己的命。”他松开手,种子“叮”地落回刘砚秋掌心:“原来命火,是自由的火。”
老乞丐啃完烧鸡,抹了抹嘴:“现在知道,为什么劫星要灭它了吧?”陆江点头,摸出张请帖:“明日,命火祭坛。”
赵景川连夜赶来,靴跟敲得青石板响:“你疯了?祭坛是前朝玄鼎的禁地!”陆江把请帖塞他怀里:“请各大门派掌门观礼,说我要传命火。”七皇子捏皱请帖:“万一有埋伏?”陆江扯了扯领口,火印在月光下幽蓝:“他们要的是火,我给。”
祭坛在城郊荒山,石台上刻满古纹。
陆江站在中央,命火在掌心跃动,像活物。
天空突然阴下来,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
“来了。”老乞丐的声音从暗处飘来。
一个黑影从云里砸下来,速度快得带起狂风。
陆江不躲,《命火·焚息诀》运转到第九重,空气“轰”地燃烧,蓝焰裹住黑影。
对方嘶吼:“你逃不出命盘!这火早被算死了的。”陆江指尖抵上他心口,说:“我走出了。”
黑影在火焰里化为灰烬,只余半块碎玉掉在地上,刻着“劫星”二字。
陆江捡起碎玉,命火突然暴涨,祭坛四周的古纹全部亮起。
他望向远处山巅,那里有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着他。
“命火之主,终于出现了?”
山巅的声音被风卷散,陆江摸了摸额间的火印。
祭坛中心的命火仍在燃烧,仿佛在等什么。
而他知道,只要加点枓,这火才能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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