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郎君登顶武林榜,崔公子含恨入歧途;贤妻产女添喜事,灵鹤山庄待开篇
话说上回,冯谚诰以一片枯叶施展“百步穿杨”神功,瞬杀四名恶徒,救下身中奇毒的爱妻兖姬。他抱着浑身冷汗、气息微弱的兖姬,心中杀意与悔恨交织如焚。杀意,是针对那幕后黑手崔喜钟;悔恨,是恨自己沉迷于武林榜的虚名,竟将至爱置于如此险境。
“言诏……”兖姬虚弱地抓住他的衣襟,胸前那块玉佩散发出的温润光晕,如同一道续命的清泉,勉强护住了她的心脉与腹中胎儿的生机,“解药……崔喜钟……”
冯谚诰双目赤红,点了点头。他将兖姬轻轻放回床上,盖好锦被,声音却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等我回来。”言罢,他身形一闪,已然消失在夜色之中。他没有去问询,也没有去打探。在那一刻,凭借着从楼观道心法中悟出的、对天地气息的敏锐感知,他能清晰地“闻”到,那股夹杂着嫉妒、怨毒与惊惶的、属于崔喜钟的独特气息,就在城南一处别院之中。
城南别院,灯火通明。崔喜钟正在房中焦躁地踱步,他派出的匪徒久久未归,让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迫冯谚诰就范,既能夺回楼观道的武学颜面,又能一解心头之恨。
“砰!”房门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轰然震碎,木屑纷飞中,一道身影挟着雷霆之怒,如魔神般降临。是冯谚诰!崔喜钟吓得魂飞魄散,连退数步,撞翻了身后的桌案。他看着冯谚诰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只觉得浑身血液都仿佛被冻结了。“解药。”冯谚告的声音很轻,却比寒冬的朔风还要刺骨。“我……我没有!”崔喜钟色厉内荏地尖叫,“你敢动我?我乃楼观道首徒,你若杀我,便是与整个楼观道为敌!”冯谚诰根本不与他废话,身形一晃,已然欺至他身前。崔喜钟大骇之下,拼起残存的功力双掌拍出,却被冯谚诰轻描淡写地一掌按住手腕。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崔喜钟的手腕竟被硬生生折断!剧痛袭来,崔喜钟发出杀猪般的惨嚎。“解药。”冯谚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不耐。“在我怀里……瓷瓶……白色的……”剧痛之下,崔喜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冯谚诰从他怀中搜出那个白色瓷瓶,看了一眼,又将目光移回崔喜钟的脸上。“冯谚诰!你已经拿到解药了,放过我!今日之事,我认栽!”崔喜钟哀嚎道。“放过你?”冯谚诰笑了,那笑容里充满了无尽的冰冷与嘲讽,“你用至毒之药,伤我怀胎的妻子,害我未出世的孩儿。你告诉我,我该如何放过你?”他伸出手指,在崔喜钟丹田之上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崔喜钟却如遭雷击,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气海中那苦修二十余年的真气,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从一个无形的破口中疯狂泄去,转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武功,全废了!比杀了他还难受的惩罚,让崔喜钟的精神彻底崩溃。他瘫在地上,又哭又笑,状若疯魔。
就在此时,数位楼观道的长老闻讯赶来,看到眼前景象,皆是面色大变。为首的清虚长老看着如同废人般的崔喜钟,又看看满脸煞气的冯谚诰,长叹一声,对着冯谚诰深深一揖:“冯居士,此孽障心术不正,做出此等卑劣之事,是我楼观道教导无方,有愧于你。今日你废他武功,乃是清理门户,我等绝无二话。”说罢,清虚长老厉声对左右道:“将此逆徒逐出山门,从此与我楼观道再无干系,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崔喜钟听到此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怨毒与疯狂,他死死地盯着冯谚诰,用嘶哑的声音发出诅咒:“冯谚诰!我崔喜钟对天发誓,今日之辱,他日必将百倍奉还!我活一日,便要你全家不得安宁!我定要让你……让你家破人亡!哈哈哈哈!”在癫狂的笑声中,他被两名道童拖了出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里。冯谚诰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冰冷。他知道,这条毒蛇并未死去,只是暂时蛰伏,但他已不在乎。只要他在,便无人能伤害他的家人。
他对着清虚长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随即转身离去,一刻也不愿多留。这喧嚣的帝都,这污浊的江湖,他已厌倦到了极点。
身影如电,冯谚诰飞速赶回客栈。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与药草味混杂在一起。兖姬依旧躺在床上,脸色比他离开时更加苍白,但那块护主玉佩散发出的温润光晕,如同一道坚韧的屏障,牢牢护住了她的心脉与腹中胎儿的生机。“我回来了。”冯谚诰的声音因急切而有些沙哑,他快步上前,扶起妻子,小心翼翼地将解药喂入她口中。
解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流遍兖姬的四肢百骸。那股阴毒的“牵机引”之力,如同遇到了克星的冰雪,迅速消融。随着毒性的解除,兖姬胸前那块玉佩的光芒也渐渐变得柔和,最终完全隐去,恢复了古朴无华的模样。兖姬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然而,就在冯谚诰以为危机已经过去,心中稍安之时,兖姬的身体却猛地一颤,原本舒缓的表情再次被痛苦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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