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怀月一边喊着我回来了,推门而。家中白发苍苍,但精神矍铄的老太婆,哆…哆…哆的敲着拐杖喊道:
“告诉你多少回了?大冬天的就不要出门了嘛?家里白菜土豆囤了那么多,哪能说没有菜吃呢?”
“年轻人要懂得勤俭持家,知道不?不然以后哪个小姑娘愿意跟你成家过日子?”
李怀月也是无奈的摇摇头说:
“奶奶我知道了,但咱不能老这么吃啊,这七八天白菜炒土豆,吃的我擦碘酒都能擦出蓝色了。”
“啊,,碘酒你哪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乖孙。”
“啊,没有没有,我只是打个比喻罢”了。
李怀月十八个人生的春秋中,他与这位老人度过了大半,记忆里爸妈的身影早已模糊,只记得他们说要出趟远门,可是“远门“在哪,他至今没有寻到。
他的手被一双又一双大手牵着,从这只交付给那只,最终来到这个老人的手里,他只记得老人用手摸着他的头说,今天你便是我孙子了。李怀月总在梦中想起这句话,可为什么是“今天”呢?
他有些不理解,他自小聪明过人,复杂的公式一眼就通,枯燥无味的知识,过目不忘,天才的生活是麻木且平淡的,虽然家中并不富裕,但靠着他的奖学金,政府津贴,家里的日子过的其实还行,除了经常到来的噩梦和奶奶经常催婚催生的告诫,他觉得他的人生,平安顺遂是可以一眼望到头的存在。
但在缠绕他十八年的梦里,他总是身处虚无一片,空荡浩大的白色空间里,没有任何生灵的存在。
只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喊着:过来,打开那扇门,打开面前朴素的木门上没有任何的装饰,有着一柄把手,像是他记忆里家中的旧门,可每当他要伸手的那一刻,总会被人打断,惊醒后在现实中擦擦冷汗,靠着床头彻夜难眠,少年此时不知,他每当噩梦醒来,眼底总会闪过金色的纹路,更不知道无形的领域正将他包裹在其中。象征着他被包裹的命运,也戏谑着未来的谜团。
“近日,忘川市秋光湖中闪过不明生物痕迹,请广大市民游览出行时远离湖边…”
地方台的午报带来一则令人惊奇的消息,李怀月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抽出纸笔记下这则新闻,他本人是建筑学院大一的学生,同时也是灵异小报的调查员和记录员,是的,究极理性严肃的专业和追逐虚无缥缈的灵异,组成了他的生活,虽说之前大部分事件都是刻意营造的噱头,但他还是乐此不疲,毕竟是他平淡生活中唯一的起伏 。
至于之前事件里什么深夜枯树上吊着的孤独人偶,他费半天劲赶到现场,发现不知道是谁的塑料女友挂在了树枝上,还有深夜街头出现的恐怖怪异形似镰刀巨人,到头来不知是哪个喝醉酒的人把路边的建筑工具在醉眼朦胧里认成了怪物的形状,一次又一次他满怀希望的去,都抱着失望回来。
不过报社的学姐学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灵异小报主要就是为了讨别人开心,大多数都是朦胧的谣言,捕风捉影,搏君一笑。而他这份工作是一名大三学长创办的报社提供的。
学长很有名气,是建大的学生会主席,也是自主创业的典范,忘川市十大模范青年之一,闪闪发光的存在,本来按李怀月这种平平无奇的无聊人设,应该不会进入这种种学长的眼中。
只是,大一学校开学,社团纳新的时候,学长一眼就相中了他。他当时想问为什么的时候,被学长一个热情的搂肩。然后学长对他说:
“老弟平平无奇的人生总要有些起伏不是。”
他就这样稀里糊涂成了灵异报社的一员,当然不能叫灵异报社,应该叫“绮归报社”,分期过好多回报社名字的源头,学长的学姐只是笑而不语,他也不再追问他调查的过许多事件中有客观解释的,但也有很多没法解释的谜团,
像街头出现的巨型蚂蚁,游荡的透明诡异身形甚至还有人提供线索,说他见过一个身后背着光轮用手拍一下地,引起地震的男人。
李怀月一度怀疑这小子是不是磕了?兴趣寥寥的从男人身边离开了,临走之前男人依旧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他看到的事情绝对是真的。但鉴于他说这话的同时还打着酒嗝,李怀月对其所说的话依旧存疑。从此他对于所谓群众线索就兴趣寥寥了。
但这回的事件就发生在自家小区门前,让他很难忍住不去一探究竟。说起来这都老旧小区一直强撑着没有被城市的扩建的浪潮淹没,在时代的前进脚步中固执着,保留着一份过往的色彩,某人落下的书信落款是名为过往的注脚。
既然如此,那不能先去看看,回来再吃饭。说着,他套上羽绒服,回头朝厨房那边喊了一声:“奶奶,您自个儿先吃吧,我有点事情,随后回来。”
“什么哎呦,今天我可是做的好吃的,别着急走啊”
没等他的喊声消失在楼道的空旷中,和大门关上的碰撞声中,老太太就一手端着白菜炒土豆,一手端着土豆熬白菜,走出来,望着自家孙子跑远的背影陷深深的沉思,真的是自己做的东西太单调了吗?李怀月成功逃过了一次被淀粉纠缠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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