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青铜门开启
青铜门的嗡鸣在山谷中回荡了整整一夜。那声音不似金属碰撞,反倒像某种古老的呼吸,每一次起伏都带着地脉深处的震颤,将覆盖在雪地上的冰晶震得簌簌发抖。篝火早已燃成灰烬,只剩几块暗红的木炭还在顽强地释放着余温,张起灵就坐在那堆余烬旁,背脊挺得笔直,手里三枚菱形玉钥正随着他指尖的摩挲,流淌出淡金色的光纹,像有生命般在掌心辗转。玉钥边缘的纹路与青铜门上浮雕的星图隐隐呼应,每一次转动都让空气里的能量场泛起涟漪,将落在他肩头的雪花悄无声息地融成水珠,顺着衣角滴在雪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天快亮时,毕邪被冻醒了。睫毛上结着细小的冰碴,一睁眼就被帐篷外透进来的微光刺得眯了眯眼。他从睡袋里探出头,看见张起灵的侧影映在帐篷布上,像幅剪影画——火光残留在他轮廓上的暖黄,与肩头落满的冷白积雪形成鲜明对比,却奇异地融合成一种沉静的力量感。雪粒子从帐篷顶部的破洞钻进来,落在张起灵的发梢,他连眼都没眨一下,仿佛那些冰雪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帐篷角落的温度计显示零下二十四度,毕邪裹紧睡袋打了个寒颤,却见张起灵只穿着件单薄的黑色卫衣,指尖在玉钥上的动作始终稳定,仿佛感受不到丝毫寒意。
“醒了?”张起灵头也没抬,指尖在玉钥上轻轻敲击,发出“嗒嗒”的脆响,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能量场稳定了,可以开始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刚从深度专注中抽离的微哑,像磨砂纸轻轻擦过冻土,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毕邪套上军大衣爬起来,动作尽量放轻,却还是不小心踢到了旁边的登山包。帐篷里顿时响起一阵窸窣声——胡八一和王胖子挤在一个睡袋里,王胖子的胳膊横在胡八一脸上,把后者的鼻子都压歪了,胡八一皱着眉嘟囔了句“胖子你再压我就把你扔出去喂粽子”,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吴邪抱着相机蜷缩在角落,睫毛上沾着的雪粒像碎钻,呼吸轻得几乎听不见,相机镜头还对着帐篷门,显然是守到后半夜才睡着。林婉清和苏晴背靠背睡着,苏晴的发梢缠在了林婉清的围巾上,两人睡得安稳,嘴角都带着浅浅的弧度,林婉清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大概是边吃边睡过去的。
毕邪轻手轻脚地拉开帐篷拉链,寒气瞬间涌了进来,带着雪特有的清冽气息,呛得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张起灵已经站起身,玉钥在他掌心流转着淡金色的光,那些光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在雪地上画出转瞬即逝的纹路,像某种神秘的符咒。往青铜门去的路被新雪覆盖得严严实实,昨夜众人踩出的脚印全没了,只有张起灵走在前面,留下一串深浅一致的足迹,步距精准得像是用尺子量过,每个脚印边缘都凝着层薄冰,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毕邪跟着踩进去,雪没到小腿肚,发出“咯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山谷里显得格外突兀。
越靠近青铜门,空气就越发诡异。明明是零下二十度的严寒,却能感觉到一股灼热的气浪从门的方向涌来,像隔着层玻璃烤火,皮肤又冷又烫,说不出的难受。毕邪的“终极感知”突然疯狂预警,视野里的能量线像被扔进沸水的墨汁,在青铜门周围扭曲成一团乱麻——那些原本规整的金色丝线中,夹杂着越来越多的细碎黑纹,像是能量场正在自我吞噬,每一次震颤都让脚下的雪地发出“咯吱”的呻吟,仿佛大地在痛苦地喘息。
“那是混沌能量的前兆。”张起灵似乎察觉到他的僵硬,侧头解释道。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门内的‘终极’本质是空间裂隙,稳定时是连接不同维度的枢纽,失控时……就是吞噬一切的漩涡。”他停下脚步,仰头看向青铜门顶端的浮雕——那是一幅用阴刻线条凿出的星图,无数星辰沿着复杂的轨迹排列,最终所有线条都汇聚在中央一个扭曲的“8”字上,那“8”字边缘还刻着细小的螺旋纹,像两个交叠的莫比乌斯环,细看之下,每个螺旋里都嵌着更小的星图,层层嵌套,仿佛永无止境。
毕邪的目光落在门环上。那对青铜兽环足有成年人的脑袋那么大,表面爬满了暗绿色的铜锈,却在能量的冲击下泛着奇异的暗紫色光晕,像是有血液在里面流动。兽口衔着的锁链早已锈成了粉末,他伸手碰了一下,锁链就簌簌往下掉渣,落在雪地上瞬间融成一小滩深色的水渍,散发出淡淡的铁锈味与某种类似檀香的奇异气息。门面上的纹路比记忆中清晰了数倍,那些扭曲的符号像是活了过来,在晨光中缓缓流动,时而组合成短句,时而拆解成碎片,最终定格成一行古老的谶语:“枢纽开,万界通,守门人,承其重。”每个字都像是用烧红的烙铁刻上去的,边缘泛着微弱的红光,仿佛下一秒就会灼伤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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