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毕邪公亲自选的继承人。”毕玄走到案前,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最新的一页。纸页是他上周刚添的,用的是特制的防蛀纸,浸过守心花的汁液,边缘还带着草木的清香。上面用稚嫩的笔迹画着三个小人:戴斗笠的老人牵着两个小孩,远处的山脉用歪歪扭扭的线条勾勒,山顶画着个巨大的太阳,旁边写着“家”,字是用红墨水写的,边缘晕开了点,像颗跳动的心脏。
“昨天教他抓笔,”毕玄的指尖轻轻点着那个“家”字,眼里漾着笑意,指腹蹭过纸页上的墨迹,像是在感受温度,“他非要在底下画个笑脸,说‘守护就是大家都开心’。你看这太阳,画得比脸还圆,说是怕大家冷着,奶娘说他抓着蜡笔不肯放,画到最后把自己画成了小花猫。”
毕守低头逗婴儿,指尖在他软乎乎的掌心划圈,引得小家伙咯咯直笑,吐着泡泡去咬自己的拳头,口水沾在毕守手背上,温热的。“本源核心认主了。”他忽然轻声说,目光落在水晶容器上——刚才婴儿笑的时候,核心的旋转速度明显快了些,光粒也变得更亮,像在回应,有几粒甚至跳出容器,落在婴儿的襁褓上,随即化作细烟消散,“你看,它知道是自家人。”
毕守想起自己十岁那年,父亲毕简把核心交到他手里的场景。那时核心还带着灼手的温度,父亲说“它认主,会跟着你的心跳频率调整能量输出”,结果他紧张得心跳如鼓,核心差点冲破容器,光粒溅在案上,烫出几个浅坑。最后是毕邪公的日记掉在地上,某页记载的“静气诀”恰好映入眼帘:“息有三调,鼻吸鼻呼,心若止水,物我两忘”,他跟着念了三遍,指尖的颤抖才停下来,核心也慢慢稳住,光粒温顺地落回容器里,像被安抚的孩子。
“该进行仪式了。”毕玄从供桌下取出个紫檀木盒,盒子边角包着纯金,是毕邪公当年用的旧物,锁扣是只展翅的银鸟,打开时会发出清脆的“啾”声。打开时,里面铺着深蓝色丝绒,放着两枚青铜戒指。戒指样式古朴,一枚刻着“守”,一枚刻着“衡”,表面覆着层薄薄的包浆,是岁月和体温焐出的温润,内侧刻着极小的星图,与神殿穹顶的星图完全吻合。
“小家伙的名字想好了?”毕玄的指尖拂过戒指上的刻痕,那里还留着毕邪公的指温似的,“前天族里的长老还来问,说按族谱该排到‘明’字辈,问要不要叫毕明。”
“毕承。”毕守的指尖轻轻落在婴儿的眉心上,那里刚长出些细绒毛,像撒了层金粉,“继承的承。承先祖之志,承万物之序,承守护之心。”
晨光漫过神殿的十二根立柱时,仪式正式开始。殿门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吱呀”声,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留琉璃灯在头顶轻轻摇晃,投下斑驳的光影。毕家族人穿着素色长袍,分列两侧,衣摆垂在地上,走动时几乎听不到声音。每个人手里都捧着盏小灯,灯芯是用守心花的蕊做的,燃着淡淡的香气,在空气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将整个神殿笼罩其中。
毕承被放在铺着锦缎的祭台上,锦缎是用西荒的月光蚕丝织的,泛着柔和的光泽,据说在夜里会发光。祭台边缘雕刻着缠枝莲纹,每朵莲花的中心都嵌着颗小小的珍珠,是当年平定南海之乱后,渔民们送来的谢礼。小家伙似乎知道这是重要场合,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看,小手抓着祭台边缘的流苏,没哭闹,只是偶尔吐个泡泡,引得前排的族叔忍不住偷笑,又赶紧收住表情,恢复庄重。
毕守走到案前,双手握住破界剑的剑柄,深吸一口气。剑身在鞘内轻颤,发出低低的嗡鸣,像是在回应。他缓缓拔剑,剑刃出鞘时发出清越的龙吟,寒光闪过,在穹顶星图上流转——那星图是毕邪公亲手绘制的,每颗恒星的位置都对应着一位曾为平衡而战的先祖,此刻被剑光点亮,仿佛群星都活了过来,在殿内投下流动的光河。
他将剑尖轻轻点在毕承的眉心,动作轻得像羽毛落地。刹那间,本源核心突然加速旋转,淡金色的光粒凝成细线,顺着剑刃流入婴儿体内。毕承的眉头皱了皱,随即舒展开,小嘴咂了咂,像是在品尝什么甜东西,小拳头攥了攥,又松开,露出掌心的纹路,与毕邪公的手纹竟有七分相似。
“以守护为责。”毕守的声音在神殿中回荡,带着穿越时空的重量。这五个字从毕邪公开始,代代相传,每个字都砸在人心上,激起共鸣,族人们跟着低声重复,声音越来越响,像浪潮般漫过整个神殿。
毕玄拿起日记本,翻到夹着紫叶的那页。纸页有些脆,他翻得极慢,指腹在边缘轻轻摩挲,像是在唤醒沉睡的记忆。“天地失衡,则万物倾颓。”他的声音清晰而沉稳,带着对先辈的敬畏,“我辈之责,非强取豪夺,乃补偏救弊。见山倾则植木以固之,见水滥则疏渠以导之,见人欲横流,则以礼义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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