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要走,她显然对我刚才的作为有些发懵,还没回过神来。
我刚跨上自行车,她才喊我:“诶,你别走啊。”
我看了眼行人的目光,我对着她嚷道:“你别喊,别人还以为是我撞的你。”
她气的用鞋丢我:“你敢把我扔在这儿,我就找邵东阳,让他辞退你。”
我愣了,忽然才想到她认识老邵,当初去她家修活,还真是老邵让表哥去的,好吧,我当时小,确实怕被辞退,尽管这活不怎么体面,但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我又跨下车,她像个小女人一样傲娇的瞪着我,我心里暗骂一声卑鄙的女人。
我没好气的问:“干啥?你不是嫌我脏吗?我除了给你买瓶药,也不能去扶你,你以为我愿意碰你啊?”
是的,我不喜欢碰任何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我在火车上被一个女孩贴着,心里十分反感,或许是我从小就肥胖,又经常挨打,养成了内向又自卑的性格,那时候觉得女同学都是仙女一样,一说话我就脸红脖子粗,经常被同学们笑话,那些女同学还经常以这个来逗我取乐,见我脸红,她们就笑的不亦乐乎,我感觉她们是在耍我,后来我就抵触女人。
就跟我去买书时,见一个女孩在那,我就不敢上前。
我查过,这叫回避型人格。
她见我说的这么直白,也没了刚才的傲娇,说:“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我说:“这跟我没关系。”
她说:“可我就认识你。”
我说:“总共才见两面,你叫啥我都不知道,这叫屁的认识。”
她说:“我叫苏云晴,你叫什么。”
“李小二!”我脱口而出,又急忙捂住了嘴。或许是因为来到北京后,很多人都问过这个问题,我就成了一个习惯意识,只要听到这话,我就不自觉的说出自己的名字。
她听到我的名字,没心没肺的笑话了起来:“哈哈……小二,给姐的鞋捡回来。”
她这样子像极了古代人们去饭馆的那句“小二,上酒。”
我感觉自尊又被戳了一刀,生气的一脚将她的鞋给踢到了她跟前。
苏云晴气了:“你没手啊?”
我撇着嘴说:“你嫌我手脏,我还嫌你鞋臭。”
“你大爷!”苏云晴气更大了,举鞋又要砸。
我连忙吓得后退:“你再扔,我就不给你捡了。”
苏云晴想了想也是,左右看了一眼,见地上放着红花油瓶子,抓起来就要向着我砸。
我吓坏了:“你丫有神经病吧?”
苏云晴这才收回了手:“吓死你!”
我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她只是吓唬我,苏云晴对我说:“你看样子才刚二十岁,我比你大七、八岁,你理应尊敬我一下。”
我眉头一皱:“我跟你又不是亲戚,你嫌弃我,我还得对你赔笑脸?我又不是二傻子。”
苏云晴说:“谁让你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我问:“啥叫第一印象?”
苏云晴解释:“你忘了,你跟你那个工友去我家修涂料,都……都盯着我看。”
苏云晴说到这里声音小了,她是不好意思说我们盯着她的屁股与腿看。
我挠挠头,表示很无辜:“我就看了一眼,剩下的都我表哥看的。”
苏云晴毫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反正,你俩给我的感觉就那样。好了,看在你给我买药的份上,我向你道歉。”
“别,也就二十块钱,你别嫌贵,你们北京买的东西就贵。”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喜欢给人道歉,也不喜欢别人给我道歉,只好岔开了话题。
苏云晴说:“这么便宜?你干嘛不给我买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两下就行了。”
我惊愕道:“还……便宜?丫的,我一天的工资才四十。”
苏云晴不屑的笑了:“一天才四十啊?”
我说:“大工一天六十,我表哥是代班,他八十。”
08年,工资也就这个价,你们会说不可能,我只能解释一下,那时候不同的工种,不同的工价,再由于表姐夫从别人手里接的活,所以工价自然得往下压压?所以为什么他的人都是亲戚和朋友,外人是不会在他这里干活的,因为价格比二哥的工价低二十块。
苏云晴说:“我到时候问问邵东阳,怎么会有这么低的价格。”
我诧异的问:“你跟老邵到底是啥关系?”
苏云晴说:“我爸跟他是朋友,我正好在北京工作,我爸让他给我安排一套房子。”
我这时才知道,眼前这人,不是二奶。
这让我对她的态度有了改观。
“你爸爸真了不起。”我又说:“可这样你就不礼貌了,你爸的朋友就该喊叔叔,干嘛直呼其名?这也太不礼貌了。”
苏云晴说:“我喊我爸,还是喊老苏,生气了也连名带姓的喊,他们都没意见,你有什么意见。”
我叹了口气:“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我要是敢喊我爸的名字,早被他吊在树上,不用皮带抽个三天三夜,他是不会消气的。”最后来了句:“你爸爸脾气还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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