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边境的寒风卷着黄沙,掠过王承宗所在的隐秘营寨。当手下将大唐即将派遣苏定方率军征讨西突厥的消息禀报上来时,王承宗正站在帐内的沙盘前,手中的木杆轻轻敲击着代表西突厥疆域的沙丘,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苏定方?” 他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满是轻视,“太宗皇帝留下的凌烟阁老将,如今还在世的已寥寥无几。程咬金、李积虽在,却被留在朝中辅政,李治这是无人可用了,才会派苏定方这等货色领兵。”
帐下的谋士连忙附和:“首领所言极是。苏定方虽久历沙场,可比起凌烟阁那些能征善战的老将,还差得远呢。他从未独立统帅过五万大军,此次征讨西突厥,又是客场作战,胜算本就不大。”
王承宗放下木杆,走到帐中坐下,端起桌上的酒碗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襟,却丝毫不影响他眼中的野心:“既然李治要自寻死路,那我们就成全他。传令下去,把我们打探到的唐军部署,立刻派人告知西突厥的沙钵罗可汗。告诉沙钵罗,只要他能将这支唐军全歼,我王氏愿意在暗中为他提供粮草和兵器支援,助他称霸西域!”
“首领英明!” 谋士躬身应道,“一旦唐军全军覆没,大唐在西域的声威必将一落千丈,到时候西域诸国定会人心惶惶,我们便可趁机拉拢那些对大唐不满的势力,逐步壮大自己的力量,为日后推翻李治、重振王氏基业做好准备!”
王承宗满意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唐军惨败、西域大乱的场景,看到了自己率领大军攻入长安、夺回属于王氏一切的画面。“快去办吧,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谋士领命离去后,王承宗再次走到沙盘前,目光紧紧盯着代表唐军行军路线的标记,嘴角的笑容愈发狰狞。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而此时的长安城内,裴安正坐在府中的书房里,脸色凝重地听着柒儿派遣的探子汇报情况。当听到王承宗计划将唐军部署泄露给西突厥、意图让唐军全军覆没时,裴安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王承宗这个逆贼,竟敢勾结外敌,谋害我大唐将士!”
探子连忙说道:“将军,此事事关重大,还请您尽快想办法,阻止王承宗的阴谋,保全唐军将士的性命啊!”
裴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必须尽快将此事禀报给李治,请求随军出征,协助苏定方应对王承宗的阴谋。“你先下去,继续监视王承宗的动向,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我汇报!”
探子躬身退下后,裴安来不及更换衣衫,只抓起一件披风披在身上,便急匆匆地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此时已是深夜,长安城内一片寂静,只有裴安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回响,显得格外急促。
太极殿内,李治还在与心腹大臣商议出征西突厥的细节。当太监禀报裴安深夜求见时,李治不禁皱起了眉头:“裴安深夜前来,想必是有要事。宣他进来。”
裴安快步走进殿内,躬身行礼:“臣裴安,参见陛下!”
“免礼。” 李治看着他急切的模样,问道,“裴爱卿深夜前来,可有要事禀报?”
“陛下,大事不好!” 裴安连忙说道,“臣刚刚得到消息,王承宗得知我大唐派遣苏定方将军征讨西突厥后,竟计划将打探到的唐军部署泄露给西突厥,意图让我大唐大军全军覆没!臣恳请陛下恩准,让臣随军出征,协助苏将军应对王承宗的阴谋,保全唐军将士的性命!”
李治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王承宗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只是碍于王氏的势力和边疆的稳定,才一直没有动手。如今王承宗竟敢勾结外敌,谋害大唐将士,这让他怒火中烧。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目光锐利地看着裴安:“裴爱卿,你是如何得知王承宗的计划的?你在王承宗处,安插了暗桩?”
裴安心中一紧,他没想到自己一时情急,竟暴露了在王承宗处安插暗桩的事。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实禀报:“陛下,臣有罪!臣曾被王承宗所害,臣一心想要报仇,因此在很早之前,便在王承宗处安插了暗桩,以便随时掌握他的动向。此事臣一直未曾禀报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李治沉默了片刻,心中却没有丝毫怪罪之意。裴安有报仇之心,才会在王承宗处安插暗桩,这反而说明裴安对大唐忠心耿耿,没有二心。他缓缓开口:“裴爱卿,你也是为了报仇,情有可原,朕不怪你。王承宗狼子野心,朕早已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除掉他。如今正好,我们不妨放长线钓大鱼,先让你随军出征,监视好王承宗的动向,同时暗中剪除他的羽翼。等时机成熟,再一举将他拿下,永绝后患!”
“臣遵旨!” 裴安连忙躬身说道,心中松了一口气。
李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朕任命你为西征军副总管,协助苏定方将军出征西突厥。你务必协助苏将军,不仅要平定西突厥,还要留意王承宗的动向,收集他勾结外敌的证据。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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