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第三位堂主正率领二十余名马仔在KTV纵情高歌。镶钻话筒在他手中闪烁,陪酒女郎轮番献吻,满室尽是谄媚掌声。正当他吼到浪奔浪流的 ** 处,刺耳火警铃骤然炸响。服务生破门惊呼失火,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帮众顿时乱作蚁群。
浓烟渗入包厢时,堂主甩飞话筒疾呼撤离。某马屁精当即嚎出领导先走,令他暗自盘算日后提拔。跟着引路服务员穿梭逃生通道时,却在转角阳台遭遇致命微笑:堂主,到了。锈蚀栏杆在撞击声中碎裂,他的身躯如烂西瓜般砸在数十米下的霓虹街道上。
KTV包厢里,电视屏幕正低声播放着歌曲:转千弯,转千滩,亦未平复此中争斗。
桑拿房内,最后一位堂主如往常般只穿着短裤,惬意地享受着蒸汽。他闭目养神,擦拭着额头的汗珠,随后走进VIP按摩室。用毛巾盖住眼睛后,他哼着小曲等待服务。突然,一双手抚上他的脸庞。 ** 好香,老家在哪儿?他轻佻地问道。
天一楼。一个男声响起,阴森得如同来自地狱。
他惊恐地想扯下毛巾,却发现喉咙已被扼住。被迫张开的嘴里被灌入粉末,尽管拼命挣扎,最终只模糊看见安子晃动的身影。倒地时,他不甘地想着那些未享尽的财富、女人和权势,七窍流血而亡。
与此同时,斧头帮多处产业遭袭。百老门五十余人冲进旗下酒店 ** ,负责人联系不上堂主,只得求助陈胡须。码头突发大火,救火时又遭万龙帮袭击,伤亡惨重。值班人员同样无法接通堂主电话,只能联系陈胡须别墅。
最惨的要数斧头帮的地下 ** 。赌徒们正赌得兴起,斧头帮众人笑得满脸褶子,每晚抽水都能进账百万。今晚人比往常更多,眼看能多捞几十万,突然一个冒着火花的煤气罐滚了进来。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定睛一看是随时可能 ** 的煤气罐,顿时争相逃命,临走还不忘顺走桌上的赌资。
等赌客跑光后,斧头帮众盯着那个迟迟不炸的煤气罐,气得七窍生烟:哪个 ** 干的?有个小头目上前踹了一脚:拿个假货吓唬人?赶紧给老子扔出去!几个帮众刚围上去,的一声煤气罐突然 ** ,近处的人被炸得血肉模糊。紧接着骷髅会的人马冲杀而入,见人就砍却刻意避开要害。 ** 管事慌忙反锁办公室,哆嗦着给堂主打电话无人接听,只得直接联系陈胡须。
陈胡须正搂着高丽女人酣睡,丝毫不知外面变天。别墅里求救电话响个不停,管家接了十几通电话后,从容地敲响卧室门:老爷,帮里出了点小事。此时陈胡须正梦见自己成为上海滩新教父,被吵醒后恼火道: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管家平静道:斧头帮正遭全面袭击。
不远处面包车里,徐飞笑着递给织田一个削好的苹果:多亏织田组长,我们才能干掉斧头帮四位堂主。今晚陈胡须也该完蛋了。虽然徐飞笑容和善,织田仍觉得浑身不自在。
徐飞的话让织田心里很不痛快。当初徐飞和影子带着三十七名手下行动时,本该激起他的愤怒与仇恨,让他感受到男子汉尊严被践踏的耻辱。可奇怪的是,他竟生不出半点恨意——或者说根本没资格恨。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帮凶,将斧头帮各位堂主的行踪习惯全都一五一十地透露给了徐飞。不是他不讲义气,而是他想活命。自从被徐飞抓住,又亲眼目睹天一楼血流成河的惨状后,他对这条命就格外珍惜。活着才能享乐,才能纵情酒色。要是违逆徐飞,谁知道那把削苹果的刀什么时候就会捅进自己心窝?
织田突然回想起整件事,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徐飞望着陈胡须的别墅,转头对织田说:你们稻川会暗中协助斧头帮偷袭三大社团老巢,不也是想在沪上站稳脚跟?不如考虑直接取代斧头帮——毕竟到时候稻川会秘杀堂就剩你这个有分量的组长还活着了。
织田心跳骤然加快。虽然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但徐飞的话确实让他心动。如果陈胡须和其他堂主都 ** 掉,稻川会确实有机会取而代之。而眼下沪上境内有资格主持大局的稻川会成员,就只剩他了。这或许真是个机会。织田脸上不自觉浮现笑容,出卖兄弟的负罪感忽然烟消云散。
陈胡须别墅突然灯火通明。徐飞嘴角扬起,对影子他们说:该进场了。
陈胡须在大厅里沉思。短短二十分钟内,他仿佛老了十岁。得意的笑容还没褪去,噩耗就接踵而至——四位堂主几乎同时遇害,多个财源据点和堂口遭袭。此刻他心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他第一个怀疑徐飞,随即又摇头否定。徐飞或许能带着影子、罗焱和安子干掉四位堂主,但哪来的人手同时袭击斧头帮各处?屠鳄帮不过百余人,还大半带伤。就算请外援,各方汇报的袭击者总数已近八百,谁有这等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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