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发上前半步,恭敬道:“稻川会查出伊藤等人是屠鳄帮所杀,决定实施斩首行动,但担心人手不足,难以一击必杀,便重金收买了尚未归顺屠鳄帮的卢大亮协助。卢大亮此次收了稻川会五千万,因此派出近百精锐,配合稻川会突袭天一楼。”
罗焱、安子和黄大发闻言,恍然大悟。难怪卢大亮如此卖力,甚至不惜得罪屠鳄帮,原来是收了巨额酬金。
徐飞听完却摇头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区区五千万,不足以让卢大亮如此拼命。他清楚屠鳄帮的实力,即便贪这笔钱,也得先掂量自己有没有命花。”他看向黄大发几人,“假设你们是万龙帮的卢大亮,突然有自称稻川会的日本人找上门,出五千万让你们对付屠鳄帮,你们会答应吗?”
罗焱、安子和黄大发一怔,仔细思索后纷纷摇头。一来这群日本人身份不明,万一是屠鳄帮设的局,贸然行动等于自寻死路;二来五千万虽多,但与未来和屠鳄帮合作的长远利益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有这两点考量,没人会愚蠢到去招惹沪上滩的龙头社团。
黄大发思索片刻,点头赞同:“飞少思虑周全,是我愚钝了。我这就再去审问,不信挖不出卢大亮和稻川会的真正关系。”
徐飞微微一笑,抬手制止:“不必了,底下人知道的有限。一切答案,明晚自会揭晓。”
他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徐飞行事向来雷厉风行。他看了眼时间,连夜联系邓世雄安排次日中午与张崇生父子的宴席。得到对方确认后,徐飞神色舒展,知道计划已无阻碍,随即向黄大发、罗焱和安子部署明晚的行动细节。
几个人忙到深夜才离开。徐飞活动着僵硬的脖颈,打了个哈欠回到卧室,发现菲儿仍醒着,正倚在床头安静地翻着杂志。他俯身轻吻她的脸颊,随后拿起她备好的换洗衣物走向浴室。
当徐飞正惬意地泡在浴缸中时,菲儿像只灵巧的猫咪般悄无声息地钻了进来,又如游鱼般滑入温热的水中......
徐飞拽过宽大的浴巾裹住两人,拉紧浴帘。他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语气平静:怎么总挑这种时候来?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自半开的窗缝闪入,在三步开外站定。来人一袭白衣气度不凡,周身却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寒意。
白衣人隔着朦胧的浴帘轻笑:倒不如说,每次我来时你都正忙着温存。
菲儿闻声一惊,正要转头,却被徐飞轻按着后脑勺吻住:别动,趴好。她紧张地贴在他胸前,感受到背后灼人的视线,心跳如擂鼓。
无妨,是旧相识。徐飞对着窗外说道。话音刚落,两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窗棂,转瞬融入夜色。
白衣人眉梢微动:没想到你身边藏龙卧虎,竟能察觉我的踪迹。方才那两位的身手,当真令人惊叹。
影子和独狼罢了。徐飞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水面,你应该听过。
** 界的新秀影子本该取你性命,如今竟为你所用;独狼更是......白衣人喉结滚动,我在他手下走过十招都难。看来这趟是我多事了。他苦笑着摇头:有这等高手护持,谁能动你分毫?
徐飞听出弦外之音,正色道: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来了,不如把话说完。说不定哪天这份人情,我加倍奉还。
白衣人嘴角微扬,轻声道:你这般机灵,难怪能在沪上翻云覆雨,确实有过人之处。他神色忽然严肃:如今你风头太盛,不少权贵已暗中盯上你,眼下虽未动作,但麻烦很快就会找上门。
徐飞疑惑道:权贵盯上我?他们难道想涉足江湖?这不可能。
白衣人摇头:有你这样的角色,他们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便多了把好刀,风险也小得多。
徐飞苦笑道:年少轻狂惹的祸,如今只能见招拆招了,我可不愿当傀儡。
白衣人叹息:别小看那些人,他们手握权柄,背后财力雄厚。若拉拢不成,恐怕会对你下手,再扶个傀儡上位。
徐飞心下一凛,决定暂避锋芒。若在京城的行动引来过多关注,屠鳄帮的扩张必将受阻。飞少这个身份必须隐藏得更深。
白衣人转身走向窗口,消失前回头笑道:欠我个人情,下次请我喝酒。话音未落,人已无踪。
菲儿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见,便不再多想,依偎在徐飞肩头。徐飞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淡淡一笑。
次日清晨,徐飞起得稍晚。喝完菲儿热的牛奶,便带着安子赶往富贵酒楼。
邓世雄选的这家高档酒楼远离天一楼。徐飞赶到时,邓世雄和张崇生父子早已落座,正品着乌龙茶闲谈。令他意外的是,张丽蓉也在场,见到他时目光灼热,满是挑逗意味。
徐飞略表歉意后入座,安子则在门外警戒,防止有人靠近 ** 。
在邓世雄的引荐下,徐飞结识了张崇生的儿子张为民。这位新任沪上警署署长约莫三十五、六岁,鬓角微秃,浓眉挺鼻,厚唇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他打量徐飞时目光如炬,透着职业特有的审视。
两人握手时,张为民笑道:飞少年轻有为,实在出人意料。这位行伍出身的警署长暗中发力试探,从三分到十成力道,却见徐飞始终面不改色,反被震得虎口发麻,心中暗惊。
徐飞从容松手,笑道:张署长才是人中龙凤,这般年纪身居要职的,放眼全国也找不出几位。
张为民目露赞许:飞少过誉了,请坐。
邓世雄与张崇生相视一笑。若这二人联手,沪上局势将尽在掌握。
邓世雄适时道: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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