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楼,总监办公室门前。
林默感觉自己像个即将走上被告席的犯人。手里捏着的工牌,此刻重若千钧,仿佛不是塑料片,而是他全部身家性命的抵押物。口袋里那张写着“明早九点”的便签纸,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坐立难安了一整晚。
“滴答,滴答…” 走廊尽头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八点五十九分。
林默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把肺里最后一丝勇气都榨干。他抬起手,指尖冰凉,轻轻叩响了那扇深色的、象征着权力与未知的门。
“进。” 苏晚晴清冷的声音穿透门板,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
推开门,熟悉的雪松冷泉气息混合着一丝淡淡的咖啡香。苏晚晴已经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装,衬得她肤色愈发冷白。她没在看电脑,也没在处理文件,只是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目光平静地落在走进来的林默身上。
那目光,没有审视,没有探究,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却让林默感觉比任何锐利的审视都更有压迫感。仿佛他的一切心思,在踏入这扇门的瞬间,就已经被彻底洞穿。
“苏总。”林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走到办公桌前站定,像等待审判的囚徒。
苏晚晴放下咖啡杯,陶瓷杯底与桌面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她的视线,精准地落在了林默紧握着工牌的右手上。
“带来了?”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一份普通文件。
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来了!他艰难地抬起手,将那个贴满了“标签”的、滚烫的工牌,轻轻地、仿佛放下一个易碎品般,放在了苏晚晴光洁的桌面上。
塑料工牌与冰冷的实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嗒”的一声。在林默听来,却如同丧钟敲响。
苏晚晴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尖涂着低调的裸色甲油。她没有立刻拿起工牌,而是用指尖轻轻拂过工牌的塑料边缘,像是在确认它的存在。然后,她才拿起工牌,举到眼前。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首先落在照片上——那张穿着蓝格子衬衫、笑容灿烂的“认知扭曲”版本。她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这本该如此。
接着,她的目光下移,精准地捕捉到了照片右下角那个微小的、黑色的音符图案()。她的指尖在那个音符上停留了半秒,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光。
最后,她的视线移向左下角,那个更加微小、由糖丝勾勒的糖勺轮廓。看到这个新出现的标记时,苏晚晴的眉梢,极其细微地向上挑了一下。那动作快得如同错觉,但林默捕捉到了!
她…知道糖画张?!或者至少,知道这个标记代表什么?!
办公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苏晚晴指尖无意识摩挲工牌边缘发出的细微沙沙声,以及林默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他感觉自己像个等待最终判决的囚徒,每一秒都是煎熬。
“看来…”苏晚晴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林默心湖,激起惊涛骇浪,“你这几天,收获不小。”
她放下工牌,没有再看它,而是抬眸重新看向林默。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像蒙上了一层看不透的薄雾。
“苏总…这工牌…”林默忍不住开口,声音干涩,“它…它到底…”
“它完成了它的初步引导任务。”苏晚晴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直接给工牌的行为定了性——引导!而非监视或控制?“记录下的‘信标’,也很有价值。”
信标?林默心头一震!那些音符、糖勺标记…是信标?!标记“异常”位置或人物的信标?!
“那…‘债’呢?”林默脱口而出,想起了糖画张的预言,“您…您要收什么债?”他紧张地盯着苏晚晴,生怕她下一秒就掏出一份卖身契。
苏晚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玩味?
“债?”她轻轻重复了一遍,红唇微启,“糖画张告诉你的?”
林默心里咯噔一下!她果然知道糖画张!他硬着头皮点头。
苏晚晴没有直接回答“债”的问题,反而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老城记忆’的方案,做得怎么样了?”
话题跳跃太大,林默脑子有点跟不上:“啊?在…在做!框架和思路基本有了!多亏了…”他差点说出“幽灵文档”和沈曼歌,赶紧刹车,“…多亏了实地调研和资料收集!”
“三天期限,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苏晚晴的语气听不出喜怒,“我要看到完整的、可执行的方案。包括预算明细、风险评估、时间节点。”
林默:“……” 大佬!工牌刚收走,转头就催债(方案债)!这无缝衔接的压榨能力,资本家看了都得流泪!
“这个方案,很重要?”林默试探着问。一个文旅预热文案而已,值得她这么大费周章?
苏晚晴端起咖啡,轻轻啜了一口,动作优雅。放下杯子时,她看着林默,一字一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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