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宇宙背景噪音般隐匿的观察信号,如同附骨之疽,远远缀在“深蓝号”后方。它没有靠近,没有交流,只是持续不断地散发着那种冰冷的、纯粹的审视波动,仿佛在记录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分析着每一个能量逸散,解读着他们因织网者消散而产生的情绪涟漪。
“无法锁定具体来源,信号似乎弥散在整片空间。”星璃尝试了各种探测手段,都无功而返,“它的技术层级…可能比‘议会’和‘收藏家’还要高。”
这种无声的注视,比直接的攻击更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他们仿佛成了实验室玻璃箱中的小白鼠,一举一动都被记录在案。
“是‘起源探寻者’吗?”沈曼歌握紧了拳头,对这种完全被动的局面感到极度不适。
“不确定。”林默摇头,守护之力向外延伸,却如同石沉大海,无法感知到任何具体的恶意或善意,只有一片虚无的“观察”,“‘方舟’的守墓人提到过‘边界之外’,也许…”
他没有说下去,但那种可能性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如果观察者来自连“起源探寻者”都视为“边界之外”的存在,那将是何等恐怖的概念?
“深蓝号”在全速航行,试图摆脱这诡异的跟踪,但无论他们如何改变航向,加速甚至进行短距离的空间跳跃(利用从织网者数据中解析出的不完整技术),那道观察信号始终如影随形,保持着恒定的距离,仿佛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其预料之中。
“它到底想干什么?”李明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就这么看着?看我们什么时候崩溃?还是等我们找到下一个‘遗产’它再跳出来捡便宜?”
“也许…观察本身,就是它的目的。”星璃推测道,“就像我们观察蚂蚁,并不总是为了干涉,有时只是为了理解其社会结构或行为模式。”
但这种被当成“蚂蚁”的感觉,绝不好受。
压力在沉默中累积。团队成员之间的交流都变得少了,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着那股无处不在的注视感。林默更加专注地锤炼守护之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能够对抗这种高维窥视的可能;星璃埋首于数据之中,寻找任何关于这种观察模式的记录;沈曼歌加大了训练强度;李明则尝试用他那变得稍显“导向性”的念力去触碰那观察信号,结果自然是泥牛入海,反而让他自己头晕目眩了好一阵。
只有小敏似乎受到的影响最小,她依旧会和情核交流,偶尔哼唱歌曲,用她那纯粹的情感去感受世界,仿佛那道冰冷的观察目光并不存在。她的这种状态,反而成了团队中一个难得的稳定锚点。
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深蓝号”即将驶入相对安全的近海区域时,异变再起!
并非来自后方的观察者,而是来自前方!
在“深蓝号”预定航线的侧前方,海面上空的空间毫无征兆地扭曲、折叠,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没有强大的能量爆发,没有震慑人心的威压,只有一种极其精妙的、对空间规则本身的玩弄。
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般,由虚转实,悬浮在了海面之上——是墨镜!那个神秘的信息掮客和维度向导!
他依旧穿着那身黑色风衣,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墨镜(虽然众人怀疑那根本没什么用),嘴角挂着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只是偶然路过。
“哟,看起来各位这次的‘深海度假’不太愉快啊。”墨镜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一丝调侃,“还惹上了一个不怎么友好的‘尾巴’?”
他显然指的就是那个星空观察者。
林默眼神一凛:“你知道那是什么?”
“略知一二。”墨镜摊了摊手,“‘静默观测者’,一群对‘变量’本身比变量结果更感兴趣的老古董。它们很少直接介入,但一旦被它们盯上,就像被贴上了‘重点观察样本’的标签,甩都甩不掉。”
静默观测者!又一个陌生的名号!
“你有办法摆脱它?”沈曼歌直接问道。
“摆脱?难。”墨镜摇头,“它们的观测技术基于某种…嗯…‘因果预读’,你们的大多数规避行为在产生念头时就已经被计算进去了。除非你们能做出完全不符合逻辑的、真正的随机行为,或者…拥有干扰它们观测基础的能力。”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林默和小敏:“比如,某些涉及‘本源’层面的扰动。”
林默心中一动,想到了“混沌印记”和守护者血脉可能触及的深层规则。
“你出现在这里,不只是为了告诉我们这些吧?”星璃冷静地问道。
“当然不是。”墨镜笑了,“我是来做生意的。上次关于‘织网者’的交易,虽然没完全达成,但过程很愉快,也让我获得了不少宝贵数据。所以,我带来了新的交易物。”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个微小的、不断变幻着色彩和形态的光球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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