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穴突突地跳,耳里灌着蜂鸣,像是电磁风暴撕开颅骨的余响。我睁眼,草顶泥墙,木榻硌背,冷汗顺着脊梁滑下去。不是战场,不是基地,不是任何我该在的地方。
手抬起来,修长,白净,没茧。这不是握过九五式、M1911、狙击枪扳机的手。可肌肉记忆还在——翻身下榻,脚掌贴地无声,贴墙而立,像夜潜训练那样,侧身靠柱,呼吸压到最轻。
窗外雪落得紧。
“先生,刘皇叔又来了,在门外站了快一个时辰了,雪都没停……这是第三次了。”
少年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轻,却像炸雷劈进脑子里。
我靠着门,没动。
可这些记忆,是他的,也是我的。
记忆像洪水冲进脑子:琅琊旧宅,母亲早亡,叔父带我南迁襄阳,后居南阳。读书、习武、观天下大势。黄巾起,董卓乱,曹操挟天子,袁绍据河北,刘表守荆州,孙权握江东。建安十二年冬,曹操北征乌桓未归,荆州内乱将起,刘表病重,其子不和。而我,蛰伏于此,待价而沽。
赵峰,二十七岁,狼牙特战队队长。七岁习武,十八岁入特种作战学院,三十一场高危任务,无一失手。最后一次是跨境反劫持,目标藏在山区教堂。我带队突入,清完二楼,RPG从暗处轰来。火光吞没视野,身体炸开似的疼,然后——黑了。
现在,我在这儿。
南阳,卧龙岗,草庐。魂穿成了一个叫诸葛亮的人。字孔明,号卧龙,琅琊人,二十六岁,耕读待仕,自比管仲乐毅。刘表征召不就,州郡举孝廉不应,等的就是门外那个冒雪三顾的刘备。
不是梦。
我摸到桌角铜盆,水面晃着昏光。低头,倒影浮现——眉目清瘦,唇薄如刃,纶巾青袍,像个文士。可眼神不对。冷,锐,像刀锋刮过铁板。
这不是文人的脸。
但这是我的脸。
我闭眼,用特战队“清脑术”——默念代号:狼牙七,番号907,编号ZG-0911。一遍,两遍,三遍。心跳从一百二十压到七十,呼吸稳住。
我是赵峰。
我不是他。
但我现在是他。
书童在外又轻唤:“先生可要见客?风雪愈急,刘皇叔衣袍尽湿,几近僵立。”
我没应。
不能应错。
我只通基础古文,说多必露破绽。得用他的语调,他的节奏,他的神态。我回忆记忆片段里他说话的样子——慢,稳,字字如秤砣落地。
我低声道:“知道了,莫惊扰客人。”
声音出口,平稳无波。像他。
可我心里在算:刘备三顾,诚意已足。若不见,错失支点;若见,便是入局。乱世将启,群雄割据,无枪,无弹,无后援,只有一具文弱书生的身子,和一段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脑子。
我盘膝坐下,压住眩晕。
这身体太弱。现代肌肉记忆还在,可体能跟不上。一个战术翻滚都可能喘十分钟。得练,得调,得尽快恢复基础战力。
但更急的是系统。
金手指呢?任务呢?奖励呢?
我曾在意识消散前听见一个声音:“三国统一系统已绑定,核心任务:统一三国。子任务待触发。”
可现在,无声无息。
没有界面,没有提示,没有武器库。只有雪打茅檐的沙沙声。
我起身,走向墙边。
佩剑悬在竹架上。取下,出鞘三寸。铁质轻软,刃口微卷。这玩意连现代训练用的战术匕首都比不上。近战遇敌,三招必死。
我冷笑,挂回。
右手本能摸向腰侧——空的。
M1911不在。
但我知道它会回来。只要系统激活。
我走到窗前,掀帘一角。
小径覆雪,尽头一人立于风雪中,披蓑戴笠,身形清癯。左右各立一人撑伞,他自己却任雪花扑面。已不知站了多久。
刘备。
我见过他的画像,也读过他的传记。仁厚,坚韧,百折不挠。可在这乱世,仁厚是累赘,坚韧是执念。他能成事,靠的是人心,是时机,是谋士。
而现在,谋士是我。
我闭眼,脑中浮现现代作战推演模型:
目标:生存 + 掌控局势。
手段:信息差 + 等待系统激活。
风险:身份暴露、体能不足、无武装、无班底。
优势:先知先觉,历史脉络清晰,军事思维碾压时代。
只要系统启动,一把手枪就能改写战局。一发子弹,能杀一将;一枚手雷,能崩一军。重机枪扫平骑兵冲锋,迫击炮炸塌城门。我不需要舌战群儒,不需要借东风,不需要草船借箭。
我要的是效率。
是结果。
不是权谋的花架子,不是儒生的清谈。
可现在,我连出门见人都得装出一副“淡泊明志”的样子。得吟诗,得论政,得说些“天下三分”的大势。可我心里只有一句:
“一炮轰了襄阳,荆州不就定了?”
但不能说。
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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