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白唇熊轰然栽倒,枯枝碎叶裹挟着血珠,冲天而起。
这白唇熊,本是山林中的霸主,寻常猛兽见了都得绕道,可今日,却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气绝身亡。
徐清如扶着树喘气,小脚蹭了蹭地面——裤腿下的小腿,被熊爪扫过的地方泛着红,她咬着唇没说。
“陈二叔!石三叔!”
“爹——!”
陈二家的小子拖着妹妹,石三家的丫头抱着小弟,跌跌撞撞地扑了过去。
“叔叔……伯伯……救救我爹……”
那声音,揪得人心生疼,引得获救的少年们,还有灾民们,纷纷围拢过来。
谁不想救呢?
可村里连像样的草药都凑不齐,更别提能救命的大夫了。众人的目光中透着绝望。
蓝哥儿立在熊尸边上,断刀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与陈二、石三的血交融在一起。他的眼神冰冷,可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他忽地想起这几日常见的画面,
走路都摇摇晃晃的老头,会把省下的野果塞给娃娃;挎着篮子的妇人,总把最嫩的野菜分给别家孩子。
徐彦修手持铁槐木棍,呆立当场,眼眶中满是泪水。
他每一步,都似踏在陈二、石三的血泊中。他轻轻抱起两个最小的孩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孩子们,是陈二叔和石三伯救了你们,记住他们,好好活下去!”他的声音虽低,却敲在每个人心间。
彦修话音刚落,众人刚将死者掩埋,唐立脸色骤变,疾呼道,
“快走!血腥味引来了野兽!”
徐彦修大手一挥,五老在前带头,一群人呼啦啦地,带着猎物迅速撤离了原地。
队伍虽杂乱,动作却迅速。
夕阳西下,鸟儿归巢。
走了一天路的众人,寻得了一处暂时的歇脚地。
“今晚,熬锅野菜汤,咱们烤熊肉吃!”
徐彦修站在众人前方,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
“不管怎样!就算是为了陈二叔、石三叔,咱们也得把熊肉化作身上的力气,好好把路走下去。”
抬眼间,瞧见妹妹正招手唤人挖野菜去,真是一刻也不安分。
“大家行动吧,唐叔,剥皮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彦修,这皮子得熟制出来才行,也不知谁会呀?”
唐立皱着眉头,看着那熊皮,有些发愁。
“这……”
他环顾四周,见涂兴一边说着,
“彦哥,我来吧,我和唐叔一起剥皮。”
一边起身走过来。
“行,交给你俩了,记得把善后做好。”
徐彦修点了点头,嘱咐完,举步朝五老休息的地方走去。
“彦小子,别太伤心,这些事早晚都会发生。”
五老中的一位老者,拍了拍徐彦修的肩膀,轻声安慰道。
彦修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缓了缓才开口。
“各位村长、族长,就从今日起,让清如带着大家练练,想来没坏处。
男人能上阵,女人也得有保护自己和孩子的本事。”
“这——”
五老有些犹豫,彦修微微一笑。
“相信大家,以前有所耳闻,也有见识过的。这些日子,想来是都见识过了。”
营地的炊烟袅袅,烤肉的香味尚未消散,众人已分成男女两队,各自扎起马步。
清如晃着身子,走在队伍中,说道,
“我娘亲教我时,每日都要扎两个时辰马步。但现在,”
她不时地纠正一下,小嘴没有一刻停歇。
“每日都要赶路,大哥说了,时间也得差不多。但得分开,每日休息时,大家自觉分批扎马步。
我娘亲说过,练功之人下盘不稳,就好比盖房子不打地基,会塌的。”
“低点。”
“嗯,还不错。”
最后,清如爬上了高坡,
“现在跟我打拳。”
“左,右。”
不知何时,一群男娃也凑了过来,有模有样地打起桩,还跟着打拳。
“手臂高些。”
她走到男孩队伍中,可就不客气了,拿着小棍敲打着,
“再蹲低点,要练就好好练,一天都不能停,不管刮风下雨。你,你,还有你,手臂高了。”
清如在一旁严格地指导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徐彦修离开五老,瞧见蓝哥儿独自抱刀盘坐在人群外,清如也在,正往蓝哥儿木碗倒一半野菜汤。
他在蓝哥儿身旁坐下,问,
“你从哪来?真不记得名字?”
蓝哥儿摇头,
“只知姓蓝,其他不记得。”
“看你身手,咋会武的?”
清如抢话,双眼闪着慧黠的光芒,
“大哥,他身手可不是一般强。”
蓝哥儿一脸迷茫又带倔强,
“见他们冲,我就跟着冲了,咋会武不知道。”
徐彦修真诚道,
“以后你跟咱们,不用特意派活,做事跟我或清如说声,口粮我俩出。”
蓝哥儿忙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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