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在颤抖,不是因为疼,而是慕容宇此刻正盯着他的动作,目光落在他解开两颗纽扣的衬衫领口,那里还留着昨天格斗训练时被按在地上蹭出的红痕。
在一个急转弯处,慕容宇猛打方向盘,车子像被甩出的骰子横滑出去。
轮胎摩擦柏油路面的青烟裹着橡胶焦糊味扑进车窗,欧阳然看见慕容宇脖颈暴起的青筋,突然想起射击课上这家伙闭着眼都能打中十米外的啤酒瓶,那时阳光穿过他握枪的指缝,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
“下车!” 慕容宇拽着他冲出车门时,欧阳然的战术靴还没落地,就被对方按在废弃工厂的锈铁门上。
冰冷的铁皮贴着滚烫的侧脸,他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着慕容宇的呼吸声,在空旷的厂区里荡出暧昧的回音。
废弃工厂的穹顶漏下几束光柱,在漂浮的尘埃中形成金色甬道。
生锈的冲压机床像沉默的巨兽,管道里凝结的水珠滴落声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像打在紧绷的神经上。
慕容宇拉着他钻进管道迷宫时,欧阳然的牛仔外套被铁钩勾住,撕开的裂口露出里面渗血的绷带,像朵绽放在破布上的红玫瑰。
“往这边走。” 慕容宇的声音压得极低,掌心的汗浸湿了欧阳然的手腕。
他的步伐快得像猎豹,却在经过一处断裂的传送带时,突然转身将欧阳然护在身后 —— 就像两年前处理炸弹模拟训练,这家伙也是这样把他推开,自己抱着即将 “爆炸” 的装置狂奔,回来时脸上沾着烟灰,却笑得像个傻子。
欧阳然被拽得踉跄几步,鼻尖撞上慕容宇的后背。
对方制服里飘出淡淡的雪松须后水味,混着汗水酿成奇异的香,让他突然想起警校浴室的蒸汽里,曾无意间撞见慕容宇赤裸的上半身,水珠顺着紧实的腹肌滑落,在腰窝积成小小的水洼。
“我说,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儿?” 他喘着气问道,目光却被慕容宇滚动的喉结吸引。
阳光从破窗斜射进来,在那截白皙的脖颈上投下睫毛的阴影,像画了道暧昧的线。
“小时候跟我爸来过一次。” 慕容宇突然停下脚步,从领口拽出那枚警徽。
手机手电筒的光打在背面,齿轮暗纹里嵌着的微型坐标在黑暗中泛着银光。
欧阳然凑过来时,发梢扫过他的手背,痒得他差点松手 —— 这家伙明明留着利落的短发,偏偏额前总有一绺不服帖的碎发,就像他这个人,永远不肯乖乖听话。
“十年前的仓库位置!” 欧阳然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
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黑夜里突然亮起的探照灯,“赵国安那老狐狸肯定在那儿藏了东西!” 他激动地抓住慕容宇的手腕,指尖无意中触到对方脉搏,那急促的跳动竟和自己的同频。
身后传来皮鞋踩碎玻璃的脆响,像有人在演奏死亡序曲。
慕容宇拽着他钻进通风管道的瞬间,欧阳然的战术靴勾到了铁栅,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黑暗中两人滚作一团,他的膝盖顶在慕容宇的腰侧,对方闷哼一声的同时,他感觉到有只手护住了他的后脑勺。
管道里弥漫着铁锈和老鼠屎的恶臭,空间狭窄得只能容纳一人爬行。
慕容宇在前头开路,欧阳然紧贴着他的后背,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肩胛骨的起伏。
汗水浸透的制服布料变得滚烫,像贴在皮肤上的烙铁,每爬一步,他的胸口就会蹭过慕容宇的后背,让那道被撕开的伤口传来火烧般的疼。
【这家伙的腰怎么这么细。】
欧阳然的呼吸几乎要烫到慕容宇后颈的皮肤,鼻尖距离那撮倔强的呆毛不过半寸。
巷口探照灯的冷光扫过时,他清楚看见对方后颈渗出的薄汗,顺着脊椎滑进衣领。
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格斗课上被慕容宇压制的狼狈模样 —— 那时他仰面盯着天花板,而这撮翘起的呆毛就在视野尽头晃悠。
他在心底连骂了十声 “白痴”,却在对方松开桎梏的瞬间,故意让膝盖打了个弯。
带着体温的胸膛撞上去时,他听见慕容宇剧烈的心跳,比自己还要慌乱。
“嘘。” 慕容宇突然停下,手指按在他的唇上。
那指尖带着枪茧的粗糙触感,让欧阳然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
外面传来李默阴狠的声音:“搜仔细点!找不到人,你们都给老子去喂狗!” 手电筒的光柱透过栅格照进来,在慕容宇紧绷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咬紧的牙关线条像把锋利的刀。
欧阳然突然觉得呼吸困难,慕容宇的手指还停留在他唇上,体温透过皮肤渗进来,烫得他舌尖发麻。
他看见对方滚动的喉结,听见彼此交缠的呼吸声,突然很想咬下去 —— 就像上次在食堂抢最后一块排骨时,他咬在慕容宇的胳膊上,留下的牙印三天都没消。
黑衣人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越来越近,欧阳然下意识地伸手捂住慕容宇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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