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我先找到线索 ——
欧阳然倒退着往巷口走,白衬衫被穿堂风鼓起,活像振翅欲飞的蝶,你去年在犯罪现场踩坏的那双限量款,我可要连袜筒都搓出月亮来。
话音未落,巷口的老式挂钟突然敲响,惊起檐角栖息的灰鸽,扑棱棱的翅膀声里,少年的身影已消失在交错的光影中。
等欧阳然的身影消失在雾里,慕容宇才靠在冰冷的塔壁上喘气。
掌心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像块烧红的烙铁。
他摸出那两枚并排的警徽,编号 73 与 74 在晨光中紧紧相依,突然想起昨夜管道里,欧阳然说 “73 和 74 永远是最好的搭档” 时,睫毛上沾着的铁锈粉末
—— 那时这家伙的呼吸喷在他颈窝,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把他烫得差点把录音笔掉进管道缝里。
备用射击场的铁门没上锁,链锁在晨风中晃出叮当的声响,像谁在敲着催命的钟。
慕容宇翻墙而入时,裤脚被铁丝勾出道口子,露出的脚踝上,还留着昨夜被管道毛刺划伤的红痕。
靶场中央的电子屏亮着,滚动播放着考核规则,熟悉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入学第一天 ——
欧阳然站在 50 米靶位前,白色训练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像道诱人的沟。
第一枪打偏到 8 环时,这家伙居然冲裁判席比了个鬼脸,舌尖抵着唇角的样子痞气又张扬;
第二枪却精准命中 10 环,枪膛后坐的瞬间,他扬起的下颌线绷得像根弦,阳光在上面流淌,晃得人眼晕。
散场时慕容宇故意撞了他一下,少年回头时眼里的桀骜像团火:“不服?比一场?”
现在想来,那团火从来没熄灭过。
就像此刻,他站在靶场入口,仿佛还能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站在阳光下,眼里的光芒比子弹还要耀眼。
“喂,慕容大少爷,发什么呆?”
欧阳然的声音从弹药库方向传来,带着点戏谑,“再不去集合,林扒皮要让我们跑操场到天黑了。”
他靠在锈迹斑斑的铁门旁,晨光勾勒出挺拔的侧影,不知何时换了身干净的训练服,伤口被新的绷带仔细裹好,领口系得一丝不苟,偏偏有缕碎发不服帖地翘着,像他这个人一样,永远不肯循规蹈矩。
慕容宇走过去时,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点阳光晒过的皂角香。
“你从哪弄的衣服?”
“器材是偷的。” 欧阳然挑眉,突然拽着他往门后躲,掌心的汗蹭在他手腕上,“有人来了。”
两个巡逻的教官脚步声渐远,少年突然踮起脚,呼吸喷在他耳廓:
“知道弹药库有暗格吗?我妈以前的笔记里记着。”
他的睫毛扫过慕容宇的颈侧,痒得人心里发颤,像有羽毛在挠,“赌五包辣条,里面有好东西。”
弹药库积满灰尘,阳光从破窗斜射进来,在地面投下光柱,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里翻滚,像飞舞的金粉。
货架后有块松动的石板,欧阳然掀开时,铁锈色的铁盒滚了出来,锁扣上还挂着串生锈的钥匙 —— 与他警徽上的钥匙孔完美契合,像天生就该在一起。
打开铁盒的瞬间,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泛黄的账本上,赵国安与猛虎帮交易的记录密密麻麻,红笔标注的金额触目惊心,墨迹在岁月里晕开,像一朵朵凝固的血花。
而压在账本下的,是枚带血的警徽,与慕容宇父亲给的那枚拼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齿轮图案,齿牙交错间,仿佛能听到命运咬合的声响。
“这是我父母留下的证据。” 欧阳然的指尖抚过干涸的血迹,声音发颤,指腹下的布料微微起伏,“他们当年藏在这里,没来得及交给组织。”
他的睫毛上沾着灰尘,晨光里,那滴悬而未落的泪珠像颗碎钻,在颤动的长睫上摇摇欲坠。
慕容宇突然想起父亲在监狱里咳着血说的话:“保护好彼此。”
他伸手按住欧阳然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想给这只逞强的小兽一点温暖,“我们找到真相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集合哨声,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把人从短暂的怔忪中拽回现实。
联赛的最后一项考核开始了。
欧阳然突然笑出声,把铁盒塞进他的战术背囊,拍了拍:“看来得边比赛边抓人了。”
他拽过慕容宇的手,在他掌心画了个枪的形状,指腹的温度烫得人发麻,“赌十包辣条,我比你先找到终点线。”
慕容宇看着他跑向集合点的背影,突然觉得晨雾里的少年像团跳跃的火焰。
黑色训练服勾勒出劲瘦的腰线,跑动时后背的绷带轮廓若隐若现,看得人心里发紧。
他摸了摸怀里的铁盒,冰冷的金属外壳下,仿佛藏着两代人的使命,沉甸甸的,压在心头。
远处靶场的枪声密集起来,而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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