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桥冒并没郁闷几天。
永汉元年(189年)的洛阳。
“宣袁隗——”
宦官的尖嗓撕破死寂。
司徒袁隗踉跄着跪下时,
看见董卓手里的竹简上,自己的名字从“司徒”改成了“太傅”。
三天前,他还是大汉的三公之首,
此刻却要接过这柄象征“共录尚书事”的玉圭——董卓自封相国,
却把他推到“太傅”的虚位上,明摆着用袁氏的招牌镇住满朝文武。
“韩馥,原是御史中丞吧?”
董卓忽然扭头问身后的李儒,指甲敲了敲竹简,
“让他去邺城,任冀州牧,记得把他的家小留在洛阳。”
阶下的韩馥浑身一震。
他原本在中央做言官,此刻却要去冀州当州牧,这真可谓恩同再造了!
只见韩馥快步上前,扑通一下跪在董卓脚下,
“馥,谢过太师再造之恩!
必肝脑涂地报答太师!”
韩馥本是袁氏门生,董卓把他打发到关东,也是想缓和一下和袁氏的关系。
它自己本来都是袁氏的狗,
深知袁氏在天下的影响力,不和袁氏搞好关系,这天下安稳不了。
提拔韩馥也算是用袁氏旧部盯着袁绍。
既压制袁绍,
又不和袁家撕破脸皮,董卓简直要为自己这聪敏的大脑袋点赞了。
韩馥叩谢董卓之后他偷瞄一眼袁隗,却见老上司的袍袖在发抖,
玉圭角磕在青砖上,发出细碎的脆响。
掌灯时分,董卓的狼毫在竹简上划过“兖州刺史刘岱”的名字。
此人原本是侍中,天子近臣,此刻却被打发去兖州——董卓记得,
刘岱没兵,却顶着“刘氏宗亲”的名头,正好用来镇抚关东郡县。
“东郡太守桥瑁……”
李儒忽然开口,
“他之前是兖州刺史,去年还在酸枣修城防,
主公把他从州级贬到郡级,不怕他生怨?”
董卓冷笑,笔尖在“桥瑁”二字上戳出个墨点:
“刺史变太守,实权大了不少,又不是州牧。
东郡挨着黄河渡口,让他盯着袁绍的渤海郡。”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添了句,
“给刘岱的诏书上写清楚,
让他到任后先夺了桥瑁的兵权——这老东西在兖州待太久,底下旧部怕是不少。”
案头摆着七方新刻的印绶,
从“豫州刺史孔伷”到“陈留太守张邈”,
每个名字背后都有竹简标着原职:孔伷原本是九卿之一的光禄勋,如今去豫州当刺史;
张邈更有意思,他本是“八厨”之一的名士,
之前赋闲在家,董卓却突然任命他做陈留太守——陈留是兖州要地,粮道枢纽。
董卓拎起“渤海太守袁绍”的印绶,金印上的“袁”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袁本初去渤海做太守——渤海挨着冀州,
韩馥要是管不住他,我再派王匡的河内兵去‘帮忙’。”
李儒看着案头堆积的任命状,
忽然发现所有被册封的人,原职不是中央文官,
就是赋闲名士——董卓把这些没根基的人扔到关东,
看似委以重任,实则是用“新官”掺进地方旧势力里,让他们互相咬杀。
次日,城门口排满了送别的人,
韩馥的车队最先出城,刘岱孔伷(zhou)紧随其后,韩馥马车上的“冀州牧”幡旗被风吹得歪向一边,
他掀开帘子,看了看聚集的人群,有不少给他送别的,少不得和大家惜别一番。
刘岱孔伷皆是如此。
而此时董卓书房里,董肥肥正和李儒商量对付安东将军刘复。
刘复实力强大,李儒不建议招惹,
但不搞一把董肥就是不死心,
实在是当年剿灭广宗黄巾的时候,刘复给董卓的阴影太大了。
想当年,它走通多少关系才得到剿灭黄巾总指挥的职位,
结果几个月下来损兵折将,
连个屁的成果都没有,
到刘复去的时候,不几天就破了黄巾,擒获张宝射杀张梁!
刘复的牛逼反衬它董卓无能,让它不舒服了好几年。
眼见董卓一定要折腾一下刘复,李儒劝阻不住的情况下只能尽力的想主意。
片刻之后,李儒建议董卓,
任命刘复并州牧,征北将军,把他调离经营好几年的青州,
如果听命正好调离老巢,如果不听,那就是不尊皇命,
以后别人对付他时就可以打着替天行道的名号,收拾他这个乱臣贼子。
虽然作用不大,但能恶心一下刘复,董卓还是很开心的。
过了一会儿,董卓问李儒
“文忧可有接任青州牧的人选?”
李儒低头思索了片刻道:
“合适的人选没有,不合适的倒有几个。”
“哦?何为不合适的?”
董卓来了兴趣。
“不合适的就是,干正事的能力没有,名声极大,沽名钓誉倒是有一手,比如张俭。”
李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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