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酒吧的兼职按部就班。
凌循利用端酒送水的间隙,依旧用环境洞察力感知着酒吧每一个角落,刚刚她假装无意间向赵斌提起,同班有个叫苏小雨的女生,家境似乎也很困难,想找兼职,问他能不能帮帮忙。
赵斌立马爽快答应下来,这种小忙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何况酒吧里缺的就是真正的女大学生,这些在他眼中与货物无异。
今天的兼职还算顺利,而凌循也终于找到了有关糖丸的线索。
下班后凌循没有立刻回家,她凭借连日来的追踪,锁定了一个经常在酒吧后巷进行交易的送货小弟,她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
那小弟十分警惕,他送完货后,绕了好几个圈子,最终钻进了一条破旧的小巷,闪进了一家挂着“老王杂货”招牌的昏暗小店。
凌循没有跟进去,她停在远处阴影里,环境洞察力提升到极致,
店门口有一个打着瞌睡的老头,后门帘子旁靠着两个正在抽烟,眼神四处扫射的汉子,门帘后隐约传来的沉重电子乐和喧哗声,一种混合着烟味和汗味的污浊气息从那个方向隐隐飘来。
她从那送货小弟和门口汉子身上,感知到了与糖丸类似的情绪残留,贪婪、焦躁,还有一种麻木的兴奋。
“找到了。”
凌循无声地勾起嘴角,不枉费她这几天的辛勤工作。
她退回更深的黑暗处,集中精神。
能力展开,面部肌肉与骨骼开始发生细微的调整和移位。
她的额角变得略显峥嵘,眉尾下垂带出几分戾气,眼神中的清澈被一种混不吝的凶悍取代,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阴沉而具有攻击性。
她甚至稍微改变了走路时重心落点的方式,显得更加痞气,而后从包里拿出提前准备的廉价黑色短发假发套上,再穿上一件风格迥异的旧外套。
几分钟后,一个与林晚截然不同的,看起来不好惹的太妹形象出现了。
她走向杂货铺。
没看那打瞌睡的老头,凌循径直走向后门。
“干嘛的?”一个汉子扔下烟头拦住她,眼神充满审视。
凌循抬起眼皮,用一种沙哑又不耐烦的语调,报出了跟踪时听到的零碎黑话:“买包华子,找六哥兑点水果。”
那汉子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没想到这么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会来这里。
他又打量了她几眼,觉得这女人年纪不大,看起来不像条子,他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另一个汉子掀开门帘。
一股更浓烈的喧嚣和浑浊气息涌出,汉子努努嘴:“进去吧。”
凌循面无表情地走进去,身后传来汉子轻佻的低笑和一句模糊的“这妞挺野”。
门内是向下的狭窄楼梯,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铁门,推开门的瞬间,声浪和热浪几乎将她淹没,地下赌场露出了它疯狂的一角。
赌场不大,但人头攒动,里面乌烟瘴气,各种赌台前挤满了赌徒,他们一个个面色潮红,眼神狂热,信息感知力被动接收着这里弥漫的浓烈负面情绪,让她有些厌烦。
她走到兑换处,用身上仅有的二百多块钱换了最小额的筹码,然后晃到一张玩骰子的赌台前。
她没有立刻下注,而是静静看了几轮。
环境洞察力让她能清晰捕捉到荷官摇盅时手腕的细微动作,还有骰子在盅内碰撞旋转的声响。
看了几轮后,凌循开始下注,她押得不大,但几乎每次都赢。
押“大”开“大”,押“单”开“单”,手里的筹码很快从可怜的几张变得厚实起来,大概有个三四千块,她脸上适时露出赌徒特有的兴奋和贪婪,表现的无可挑剔。
又一局开始,骰盅落定后,凌循感知到里面的点数组合非常冷门,无论押大押小押单押双,几乎没人能押中,这是庄家通吃的一局,时机到了。
只见凌循脸上猛地闪过一丝狠劲,她像是被巨大的赢面冲昏了头脑,一把将面前所有的筹码都推了出去,押在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点数上。
“全押!就押这个!”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骰盅揭开,结果毫无悬念,里面的点数和她押的选项毫不相干。
凌循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她难以置信,眼睛死死盯着骰盅,仿佛要把它瞪穿,随后猛地捶了一下桌子,低吼道:“草!”。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西装,满脸精明的男人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适时地凑了过来。
他笑眯眯地开口:“美女,手风不顺啊?想不想翻本?我们这里可以临时周转一点,利息好说。”
鱼终于主动上钩了。
凌循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渴望:“利息怎么算?”
“九出十三归,日息,童叟无欺。”男人笑得像只狐狸。
凌循脸上肌肉抽搐,显出巨大的挣扎,最后仿佛被翻本的疯狂欲望彻底吞噬,咬牙道:“借!借我五万!”
借钱的手续简单得可怕,一张根本不对等的电子协议被打印出来,凌循按了个手印,四万五千块的筹码很快送到了她手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关于我总被错认为精神病这件事请大家收藏:(m.2yq.org)关于我总被错认为精神病这件事爱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