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外面嘈杂的声浪瞬间扑了进来。
七八个穿着内门弟子服的修士围在门口,为首的是两名身着玄色执法堂服饰的弟子,面色冷峻,眼神带着公事公办的漠然。
他们身后,则是几个看热闹的外门弟子和相邻山峰的修士,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目光中的鄙夷和好奇几乎不加掩饰。
“沈月师姐,请跟我们走一趟戒律殿。”左侧那位高个的执法弟子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沈月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没有看到萧逸和赵明,也没有看到许玉娇。看来,正主还没到,先让这些喽啰来给她下马威了。
她垂下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身体微微发抖,用细若蚊蚋、带着哭腔的声音应道:“是……不知师兄因何事传唤?”
那副瑟缩怯懦、上不得台面的样子,与她前世此刻的反应一般无二,立刻引来了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
“何事?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吗?”一个尖嘴猴腮的内门弟子抢先嚷道,“许师姐的凝霜玉佩不见了!那可是云和师叔亲赐的上品护身法宝!有人看见昨天只有你鬼鬼祟祟靠近过许师姐的住处!”
“就是!我们清枢峰谁不知道你嫉妒许师姐得师尊宠爱?定是你偷了去!”
“五十年都筑不了基,心思不用在正道上,尽搞这些歪门邪道!”
污言秽语如同冰雹般砸来,刻薄又恶毒。
沈月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冰冷寒潮。这些面孔,有些她甚至还能叫出名字,前世没少得她的照拂,此刻却落井下石得比谁都快。
她依旧扮演着那个无力反抗的受气包,肩膀缩得更紧,声音带着哽咽:“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拿玉娇师妹的东西……你们冤枉我……”
“冤不冤枉,去了戒律殿自有分晓!”执法弟子不耐烦地打断她,侧身让开一条路,“请吧,沈师妹,别让我们动手。”
沈月瑟缩了一下,像是被吓到了,怯生生地迈出脚步,跟在两名执法弟子身后。那群看热闹的弟子立刻围了上来,如同押解犯人一般,簇拥着她往执法峰的戒律堂走去。
一路上,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各种难听的议论从未停歇。
“看她那样子,做贼心虚了吧?”
“呸!真是丢我们清枢峰的脸!”
“许师姐多好的人啊,平时对她这个废物师姐多有尊重,她竟能干出这种事……”
沈月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被这阵势彻底压垮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里那颗早已冷却的心,正被前世的恨意与今生的冰冷反复淬炼,坚硬如铁。
戒律殿位于外门的执法峰,庄严肃穆,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殿内,几位执法长老端坐上方,面色沉凝。下方两侧,已经站了不少人。
沈月一眼就看到了那三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人。
许玉娇站在中央,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罗裙,身姿纤细柔弱,眼睛哭得红肿像桃子,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她正用一方绣着兰花的丝帕轻轻擦拭着眼角,肩膀微微耸动,抽泣声细微而委屈。
她身旁,一左一右站着萧逸和赵明。
萧逸身姿挺拔,穿着一袭青衫,面容俊朗却冰冷,看向沈月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失望。
赵明则眉头紧锁,眼神复杂地瞥了沈月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别开了目光。
好一幅受害人与护花使者的画面。
沈月被带到殿中,那两名执法弟子拱手复命:“方长老,沈月带到。”
上方的戒律堂方长老沉声开口:“沈月,弟子许玉娇指控你偷窃其师门重宝凝霜玉佩,你可认罪?”
沈月尚未开口,许玉娇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泪珠滚落得更急,声音凄楚哽咽:“长老明鉴!求长老为玉娇做主!那凝霜玉佩是师尊临走前赐予玉娇护身的,玉娇一直贴身珍藏,从未离身,昨日修炼时方才取下置于房中片刻,回来就不见了……呜呜……定是有人趁那时偷了去……”
她哭得情真意切,仿佛丢失了无比重要的东西,伤心欲绝。
萧逸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向沈月的目光更加冰冷:“沈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昨日午后,是否只有你一人去过玉娇师妹的院落附近?”
沈月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被冤枉的惊恐和无助:“我……我是去过……但我只是路过,想去后山采点清心草,绝没有进入玉娇师妹的房间!我更没有拿什么玉佩!”
她的辩解苍白无力,在许玉娇精湛的演技和萧逸先入为主的指责下,显得格外可笑。
“路过?”萧逸冷笑一声,语气讥讽,“玉娇师妹的院落僻静,你去后山何须‘路过’那里?沈月,你卡在炼气期五十年,心中嫉恨玉娇师妹天赋好、得师尊喜爱,早已不是秘密!定是你心生贪念,见宝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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