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林薇拿起内线电话，直接拨通了总裁办助理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规划局副局长张局明天上午的行程是否方便，我想预约十五分钟时间，当面汇报一下城东地块的方案思路，争取支持。」
王副总脸上的“无奈”瞬间僵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林总监，这……这不太好吧？张局日理万机，我们这样贸然找上去，会不会太唐突了？而且，这种级别的领导，一般都是李总监或者更高级别……」他试图阻止。
「李总监现在不在其位。」林薇打断他，语气冷淡，「而且，争取政府支持，推进项目进度，本就是项目部分内之事，何来唐突？至于级别，我现在是项目部总监，我认为我有这个资格去沟通。」
总裁办助理很快回复：「顾总已经批示同意，并让您带上最新方案。张局秘书那边已经联系好，明天上午十点，您有二十分钟时间。」
「好的，谢谢。」林薇挂断电话，看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王副总，「王副总，看来张局并没有那么‘难见’。明天你跟我一起去，把相关资料准备齐全。」
王副总张了张嘴，最终只能低下头，闷声应道：「……是，林总监。」
他离开办公室时，背影显得有些狼狈。
林薇看着关上的门，眼神冰冷。她几乎可以确定，这个王副总，要么是能力有问题，要么就是和李斌一样，被竞争对手收买或者本身就有问题，在故意拖延进度。
她必须尽快清理掉这些内部障碍，否则竞标工作将举步维艰。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硬币。自从上次用它找到李斌的证据后，她一直不敢轻易动用。主系统的威胁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眼下，内忧外患，她需要更有效的手段来破局。
或许……可以更谨慎地使用？比如，仅仅用来甄别内部人员的忠诚度，或者获取一些非核心但关键的竞争对手信息？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难以遏制。
晚上，她独自留在办公室，再次握紧了那枚硬币。这一次，她的指令更加具体和克制：
「甄别：项目部管理层中，除已明确的李斌、安娜外，是否存在其他与竞争对手瀚海投资有潜在利益输送或故意阻碍项目进展的人员。仅提供模糊倾向性提示。」
指令发出，硬币再次传来熟悉的微热和嗡鸣。几秒钟后，一种强烈的、带着警告意味的“指向性”感觉，清晰地指向了——王副总！并且，这种感觉还隐隐牵连到了……成本部的某个接口人！
果然是他！而且还有同伙！
林薇心中凛然。有了这个明确的指向，她就可以有的放矢，重点监控和调查王副总及成本部那个接口人的行为，寻找证据。
就在她准备松开硬币时，异变再生！
硬币的温度骤然升高，变得有些烫手！表面的幽蓝色光丝再次浮现，比上一次更加清晰，如同细小的电流窜动！同时，她感觉到一种被无形“视线”锁定的毛骨悚然感！
主系统？！又被触动了？！
林薇心中大骇，立刻强行中断了与硬币的连接，将它紧紧攥在手心，隔绝那异常的能量波动。
几秒钟后，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和硬币的异象才缓缓消退。
她摊开手心，硬币恢复了冰凉，但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太危险了！主系统对子系统的监控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和严厉！哪怕只是进行相对“温和”的信息甄别，也差点引火烧身！
她看着那枚重新变得平凡无奇的硬币，心情沉重。
这把双刃剑，使用起来必须慎之又慎。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顾夜沉，可能连她自己都会提前被主系统“清理”。
她将硬币小心收好，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璀璨却冰冷的都市灯火。
总监的座椅，高高在上，却也危机四伏。
内有蛀虫窥伺，外有强敌环伺，上有顾夜沉莫测的心思和主系统无形的威胁。
她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她的眼神，却在夜色中，愈发坚定。
无论前路多么艰难，她都必须走下去。
为了真相，为了自由，也为了那个被困在仇恨与数据囚笼中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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