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冷哼一声:“我就说那老小子演戏过头了。那包钱呢?算是定金?”
“是试探,也是缓兵之计。”青云分析道,“他想用钱暂时稳住我,看看我的反应,也给他自己争取时间。我如果当时拿了钱,在他眼里,就成了可以用钱摆平的事,分量就轻了。我不拿,他才知道,这事过不去,他必须得动真格。”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真等他三天?”阿来问道。
“等?”青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当然不等。他查他的,我们查我们的。老三现在肯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会动用所有明面上的关系去找红姐,因为他怕我。而这,正好能帮我们搅浑水。”
小黄歪着头:“狗狗那个瓜娃子有点跳哦,今天我好想弄他…”
青云道:“没事,有的是机会,要看三哥这次怎么处理,毕竟三哥是阿来的师兄弟,当着面还是要给点面子!”
小黄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变得简洁而果断:“老鼠,是我。两件事:第一,给我盯死‘三哥’那边所有人马的动静,尤其是他们去找一个叫‘红姐’的女人,有任何线索,立刻告诉我。第二,抛开他们,用我们自己的渠道,从红姐最后消失的地方开始查,她社会关系、常去的赌场、相好的姘头,一个都别放过。”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细利落的声音:“明白,哥。马上办。”
青云对阿来说:“老三在明,我们在暗。他现在比我们更想找到红姐,要么灭口,要么交人。我们只要盯紧他,就能找到线索。同时,我们自己也不能闲着。”
阿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狠劲:“妈的,一想到萱萱那天哭的样子,我就恨不得亲手剁了那群人渣。老子也恨‘拐到办’的人!”
“会的。”青云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惊人的力量,“一个都跑不了。动我人,就得付出代价。这不止是道义,这是规矩。”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青云还不会动用自己的关系,青云背后的那位,对青云相当的好,这是青云的依靠!
车子拐进一条昏暗的小巷,在一家不起眼的旧音像店门口停下。这里是青云真正的信息枢纽,远比那个所谓的“三哥”要可靠得多。
三天之约,只是台面上的戏码。台面下的暗流,早已开始汹涌。三哥在焦头烂额地寻找脱身的筹码,而青云,则布下了网,不仅要找回场子,更要连根拔起这条害人的线。真正的狩猎,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双方来说,都是博弈的关键。
旧音像店里弥漫着老式唱片特有的淡淡霉味和电子元件的气味,与门外那个正在缓慢步入新千年的世界格格不入。一个瘦小精干、戴着厚重眼镜的男人——外号“老鼠”——正守在一台大脑袋电脑显示器前,旁边放着几台带着天线的摩托罗拉BP机和一个笨重的诺基亚手机(用来联系不同的人)。屏幕上显示着简单的DOS界面或早期Windows系统,数据处理远非实时。
看到青云和阿来小黄进来,老鼠推了推眼镜,拿起一个记事本:“青云哥,来哥,黄哥。三哥那边动起来了,动静不小,线报是靠兄弟们用公共电话和传呼机一点点传回来的。”
他指着墙上的一张纸质地图,上面用红笔画了几个圈和箭头:“他们的人马在扑红姐常去的几个点,麻将馆、美容院,还有她几个老相好家里,都扑空了。三哥自己还在老窝,但根据守在那边的兄弟说,进去报信的人都没好脸色,他估计急得上火。”
阿来抱着胳膊:“呼机都快呼爆了吧?看来这‘师兄弟’的情分,也就值他三天清净日子。”
“我们自己的线呢?”青云更关心这个。那个年代,没有无处不在的监控,追踪更依赖人脉和地面上的线人。
老鼠翻着记事本:“红姐,本名赵红,滑得很。最后有兄弟看见她是在城西的长途汽车站,但一转眼人就没了,估计是钻了小胡同。我们查了她最信得过的几个姘头,其中一个,开黑面包车的‘疤脸强’,最近行为反常,昨天突然去储蓄所存了一笔五千块的巨款,说是老家卖猪的钱,可他老家早没亲人了。” 他递过来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从什么证件上翻拍的,上面是个脸上带疤的男人。
“疤脸强……”青云重复着这个名字,“他现在人在哪?”
“躲在他相好开的一家小理发店里,今天没出车。”老鼠报出了一个地址。
“很好。”青云拍了拍老鼠的肩膀,“让兄弟们辛苦点,继续用电话和呼机盯着三哥那边,特别是他如果派人接近这个疤脸强,立刻想办法通知我。” 他晃了晃手里的大哥大(虽然已经有点过时,但信号和电量依然可靠)。
他看向阿来:“走吧,我们去会会这位‘疤脸强’,给他理理思路。”
阿来咧嘴一笑,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咔哒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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