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府那晚,暗杀五爷的那伙人是肆煞门的四位统领人,而穿着黑袍的那位神秘人,是肆煞门的主上。
宿卿辰。
四位统领人有疑,率先开口的是殇羯,“二爷,那晚明明我们可以动手杀了五爷,为何最后你却收手了,放了那贼人一马?”
“急什么。”宿卿辰的衣袖被掀开了一截,手臂的位置有一处显眼的划伤,“这棋下了一半,胜负还没分出来,现在让他死,还太早了。”
宿卿辰岂止放了对方一马,他放了整整七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要不是那个五爷,”玥荀也想不通自个主上到底怎么想的,“二爷当初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如此报仇的大好时机,真是便宜他了。”
四位统领人虽不知道宿卿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但既然主子下了命令。他们自是不敢违抗。
琦鹄却说,“还有王爷也真是的,拼了命的也要护住那个五爷,我们使出的暗器,王爷不可能不知道这暗器出自于何处,他居然还同二爷还了手,还误伤了二爷,你们说这北桀王是怎么想的。”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殇羯接道:“那晚我们现身,王爷应该知道我们的身份,可是这些天都没见王爷找上门来,他难道都不怀疑吗?”
其实,宿卿辰原以为潜野会找上门来,可是这些天却不见他半点人影。
“老朋友见面。”他说的淡然,“有太多说不完的话,毕竟潜野和那位五爷从小一起长大,这十多年的情分,搁谁也是不能忘记的。”
“要我说。”殇羯替自个主子抱不平,他愤然的说:“王爷对五爷未免也太过偏袒了,二爷初入王府,好几次被人暗杀都是五爷从中作梗,这些事情王爷最后明明都知道了,可他却不闻不问,没有半点要指责五爷的意思。”
“你可别忘了。”寇玉说:“当初姜国和窦国开战,要不是那个五爷交出兵权,王爷必败,有这一件事情在前面挡着,就算五爷之前做了一些不对的事情,王爷也是可以原谅他的,毕竟在王爷心中,五爷除了是他的救命恩人以外,也是至亲之人。”
“什么至亲之人。”琦鹄反驳道:“那二爷还是王爷的挚爱之人呢,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家二爷还比不过一个身娇肉贵的病秧子。”
手臂上的划伤不浅,宿卿辰那晚使出的暗器留了几分余地。
“二爷。”寇玉有一个疑问,“我们去过吴府好几次,却只在那一晚出了手,你为何偏偏要等王爷在的时候对五爷下狠手呢,还刻意暴露自己的身份,让王爷知道你对五爷存了杀意。”
四位统领人在桌上放了些药,宿卿辰一瓶都没用。
“我和五爷下的这局棋。”宿卿辰随即说,“没有旁观者怎么行,棋下的好也要有人观摩才有意思。”
“那二爷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寇玉问:“吴府我们还去吗?”
“不去了。”宿卿辰说,“潜野受的那一剑够了,这最后一步棋,马上要来了。”
淮州城毗邻焉南,城中开放了夜市。
“阿野。”五爷手里提了一个方才买的灯笼,“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在夜市,是什么时候吗?”
“七年前了。”潜野说。
“是啊,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五爷进了一家药铺,“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去拿药。”
今日不巧,药铺的大夫不在,大夫有个徒弟,他同五爷说道,“我师父出去了,不过他把你的药已经提前包好了,就等公子来取。”
五爷提着药包付了银钱,“多谢。”
“公子留步。”那徒弟说,“我师父近日在民间寻了一位神医,公子身弱,说不定这位神医能替公子诊脉。”
“神医?”他可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神医,“不用了,我这身子常年如此,无药可治了。”
“神医就在楼上。”那徒弟又说,“已经恭候公子多时了,公子久病缠身,想必是希望能够早日把身上的病疾去干净,不是吗。”
五爷心想,有人要见他。
他放下手中的药,转身去到了楼上。
他打开房门,里面燃着脂香,这香味好熟悉。
那人背对着他,虽看不到脸,但对方一身红衣,五爷知道他是谁。
“二爷。”他挑明身份的说,“二爷大驾光临,亲临淮州,是要为我诊脉吗?”
楼下的潜野对他们二人的见面浑然不知。
“见到了心念之人。”宿卿辰转过身,“五爷心里可欢喜?我送了你这么大一份礼,不该感谢我吗。”
“送礼?”五爷可受不起这礼,“确实送了一份大礼,二爷带领门派众人取我性命,可你们那晚来的不巧,遇上了对手,二爷没有得逞,心里很不痛快吧。”
“没有得逞可跟潜野没关系。”宿卿辰一脸漠然的说,“再说了,这棋没下完,我又怎会杀了你。”
“你不是喜欢阿野吗。”五爷都快搞不明白对方的动向了,他质问的说,“那一剑若再刺的深一些,是会要了他的命的!二爷对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下这么重的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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