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大院门口乱成了一锅粥,王昆却一点也不着急。
他找了个能避风的墙角,双手揣在袖子里,饶有兴致地继续看热闹。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心里清楚得很,现在绝对不是“英雄救美”的最佳时机。
首先,绑匪刚得手,警惕性肯定是最高的。
他现在这身板虽然被大力丸强化过,力气大了不少,可毕竟还是血肉之躯,不是刀枪不入。
金手指也只是个随身种植空间+仓库,没啥攻击力,被土匪的快枪打中,照样得去见阎王。
现在冒然冲上去,那就是纯纯的送人头。
其次,这漫天大雪的天气,地上全是脚印。
他一个人鬼鬼祟祟地摸上山,踪迹太明显,不出二里地就得被土匪的暗哨发现,到时候别说救人了,自己都得搭进去。
最重要的一点,是火候未到!
他必须得等!
得等到宁老财这出“慈父救女”的戏唱不下去,等到宁绣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彻底绝望的时候。
他这个“英雄”再闪亮登场,那才叫力挽狂澜,那才叫雪中送炭!
救命之恩,才能最大化地转化为以身相许的资本!
所以,现在的他,不是一个简单的看客,而是一个耐心十足,等待最佳时机入场的猎人。
没过多久,村道那头,几个家仆簇拥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
正是天牛庙村的首富——宁学祥,宁老财!
此刻的宁老财,脸上再无半分血色,嘴唇哆嗦着,连他那个宝贝粪箕子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老爷!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守在门口的宁夫人和一众家仆,像是看到了主心骨,哭喊着迎了上去。
宁老财的老婆,一个体态富态的妇人,看到自家老爷直接扑了过去,差点没把宁老财要给闪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道:“当家的!我们的绣绣……我们的绣绣被土匪绑走了啊!”
“土匪……土匪留下话,要……要五千块大洋才肯放人啊!”
“轰!”
“五千块大洋”这五个字,就像五道天雷,狠狠地劈在了宁老财的天灵盖上。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瘫了下去。
要不是旁边的家仆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他能当场昏死过去。
对他这种视财如命的守财奴来说,这比拿刀子捅他几下还难受!
人群中一个身材不高,但眼神却异常精明的汉子。
眼睛滴溜溜一转,在确定了赎金的数目后,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往自己家的方向跑。
这人是封大脚的老爹,封二。
一个靠着精打细算,攒下了十几亩地的富农。
他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宁老财肯定拿不出这么多现钱,必然要变卖家产!这可是趁火打劫,用远低于市价的价钱,从他手里盘下几亩上好水浇地的绝佳机会!
王昆看着封二那火急火燎的背影,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封二叔,别白费劲了,宁老财宁可不要女儿,也不会卖地的。”
封二猛地停下脚步,回头不屑地瞥了王昆一眼,语气里满是嘲讽:
“你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懂个屁!
他宁学祥能眼睁睁看着他家大小姐失了清白,让费家退婚,让他宁家在十里八乡都抬不起头来?”
说完,他觉得跟王昆这种穷鬼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头也不回地急匆匆离去了。
王昆笑了笑,没再说话。
就在宁学祥捶胸顿足,哭天抢地,不知所措的时候,一辆比之前绑匪那辆更气派的马车,从镇子的方向冒雪驶来,稳稳地停在了宁家门口。
车帘掀开,一个身穿素色锦缎、眉宇间带着一股英气的年轻寡妇,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快步走了下来。
来人,正是费家如今实际上的当家人——费文典的寡嫂,费左氏。
王昆看到这女人,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费左氏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段窈窕,面容姣好,虽然穿着素净,但那股子干练利落的飒爽劲儿,却比许多浓妆艳抹的女子更有味道。
“啧啧,这妞也不错啊,长得周正,还有气质。可惜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真是被这该死的封监礼教给毒害了。”王昆在心里暗自点评。
费左氏显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主,她走到已经快哭成泪人的宁学祥面前,快人快语地直接表明来意:
“亲家,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事情我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我们费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现在救人要紧!”
她伸出一根手指,语气果决:“我们费家,愿意先借给你一千五百块大洋!你再想办法凑凑,先把人从土匪窝里赎回来再说!”
这番话有情有义,在场的村民听了都暗自点头。
然而,宁学祥接下来的反应,却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他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感激,反而像是抓住了什么关键点,抬起那张哭得通红的脸,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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