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山洞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杜春林已经能勉强坐起,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山洞里的篝火已经燃到了尽头,只剩下一点点暗红的余烬。
王昆走到的杜春林面前。
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在土匪窝里顺来的,装粮食用的粗麻袋,扔在了杜春林脚边。
指了指麻袋,语气平淡地说了两个字:
“进去。”
杜春林正忍着痛,撕扯自己的衣摆,准备重新包扎伤口,听到这话,动作不由得一僵。
他抬起头,看着王昆那张在晨光中看不清表情的脸,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他明白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质问。
作为一个从枪林弹雨里闯出来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懂这个道理。
他忍着腹部伤口撕裂般的剧痛,咬着牙,自己默默地钻进了那个散发着一股霉味的麻袋里。
王昆等他进去后,才找来一根绳子,将麻袋口松松地系上,既能透气,又能防止他窥探。
做完这一切,他才扛起这个特殊的“货物”,走出了山洞。
麻袋里,传来了杜春林闷闷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好奇: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想活下去的农民。”王昆的声音,从麻袋外平淡地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杜春林在黑暗的麻袋里,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可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农民。”
王昆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他扛着麻袋,看着远处山峦的轮廓,同样平淡地回答:
“以后,你会见到的。”
说完,他不再开口。
他深吸一口气,发动了“闪现”的能力!
“抓稳了,路不好走。”
这是杜春林在麻袋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下一秒,他就感觉自己像是被装进了一个被巨人胡乱抛掷的石块里!
天旋地转!
失重感!
挤压感!
各种匪夷所思的感觉,不断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原本需要三四个小时才能走完的崎岖山路,在王昆这种近乎作弊的“赶路”方式之下,硬生生地被压缩到了一个多小时!
……
王昆扛着麻袋,出现在县城东门外。
1926年的鲁南县城,还远没有后世的繁华。
破旧的城墙上,布满了风雨侵蚀的痕迹。
城墙下几个穿着破烂灰色军装,叼着烟卷的士兵,正靠着墙根,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有一下没一下地盘查着进城的百姓。
一幅鲜活的民国初年生活画卷,缓缓展开。
挑着担子的农夫,扁担悠悠地晃着,担子里是还沾着清晨露水的青翠蔬菜。
赶着毛驴的车夫,嘴里吆喝着,车上拉的是一捆捆烧得漆黑的木炭。
穿着长衫,手里提着鸟笼的乡绅,迈着四方步,悠闲地从黄包车旁走过。
街道上,青石板路面坑坑洼洼,被昨夜的雪水浸润得湿滑。
两旁的店铺,大多还是低矮的木质结构。
包子铺的蒸笼,正“呼呼”地冒着白色的热气,豆浆和油条的香味,弥漫在清冷的空气中,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叫唤。
穿着短褂的伙计,正费力地卸下店铺的门板,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
王昆扛着肩上的麻袋,面无表情地混在进城的人流之中,毫不起眼。
他就像一个最普通的乡下人,冷眼观察着这个时代的一切。
贫穷,落后,却又带着一丝丝顽强挣扎的生命力。
王昆按照杜春林给的地址,径直来到了县城里唯一一家,门口挂着一个巨大白色十字招牌的西医诊所。
对于枪伤这种外伤,洋人的法子比中医管用得多。
他把麻袋往地上一放,解开绳子,对里面已经快被颠散架的杜春林说道:
“到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大夫,在两个中国护士的帮助下,很快就为杜春林安排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
那颗嵌在肌肉里的铅弹,被顺利地取了出来。
杜春林没有了生命危险,以后只需要静静地休养就行了。
病床上,杜春林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病号服,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头却比在山洞里时,好了许多。
他又一次,旧事重提。
“王兄弟,这次的恩情,我杜春林没齿难忘。
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王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着一个苹果。
听到这话,他这次没有拒绝,而是语气平淡地说道:“谢礼,可以有。”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从后腰拔出了那把造型极其漂亮的勃朗宁M1910,轻轻地放在了床头柜上。
“给我,弄点这个的子弹。”
“越多越好。”
杜春林看着那把本该属于自己的配枪,此刻却被对方如此理直气壮地拿出来索要“补给”,那表情,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最终,他还是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叫来一个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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