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
一晃眼,按着城里人用的洋历来算,1926年已经翻篇了。
但在天牛庙村这种乡下地方,人们还守着老祖宗的规矩。
只要这春节还没过,不吃一顿饺子,那就不算新的一年。
宁家那个被打断了双腿的刘管家。
成了村里人这个冬天,除了王昆家那点事之外,最大的谈资。
他和他家里人,逢人就哭,见人就说。
一口咬定,就是王昆那个煞星,干的!
但,他们没有证据。
更没有那个胆子,敢跑到王昆家那崭新的石屋门口,去当面对峙。
有那不怕死的好事者,借着过来拉家常、套近乎的机会。
假意八卦旁敲侧击的,问王昆对这事怎么看。
王昆则是一脸的坦荡。
甚至,还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快意,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地主家的走狗,平日里仗着主家的势作威作福,没少欺负咱们这些穷哈哈。”
“现在被人敲了闷棍,打断了狗腿,那也是他自己作孽太多,遭了报应!”
“活该!”
看着他那副凶狠恶煞,擦着手里盒子炮的模样。
那些好事者们,再也不敢往下多问一个字了。
有枪就有理,你怎么说都行!
……
母亲的突然离世,对宁绣绣的打击是巨大的。
但同样的,也让她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她不再是那个娇滴滴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
而是开始努力的,学着去做一个真正贤惠持家的“小媳妇”。
她开始学着去做那些,她以前在娘家连想都没想过的家务活。
虽然,她真的没什么天赋。
王昆从土匪窝里顺来的那些上好的绸缎,被她拿来学着缝补衣服。
结果,不是把自己那双纤纤玉手,给扎得跟个刺猬一样。
就是把那整齐的针脚,给缝得歪歪扭扭,像一条正在蠕动的蜈蚣。
她学着做饭。
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醋当成了酱油。
有一次,甚至因为火烧得太大,差点没把厨房那用茅草铺的屋顶,给一把火燎了!
虽然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但她学得,却异常的努力和认真。
王昆也从不责怪她,从不说一句重话。
每天都乐呵呵的,将她做的那些,堪称“黑暗料理”的饭菜,给吃得干干净净。
两人的小日子,就在这种笨拙而又温馨的氛围中,过得是蜜里调油。
这天早上。
宁绣绣正在厨房里,学着和面,准备给王昆蒸几个白面馒头。
突然,一股浓浓的油烟味,从灶膛里飘了出来。
她闻到这股味道,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不已!
“呕……”
她再也忍不住,连忙丢下手里的面团,跑到院子里,扶着墙角,就干呕了起来。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王昆见状,心中一喜!
来了!
他立刻就冲了出去,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喜和紧张。
他扶着宁绣绣那还在微微颤抖的香肩,关切的问道:
“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性的,小声问道:“你……你那个……是不是……有了?”
宁绣绣被他这么一问,那张本就有些苍白的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她红着脸,用细若蚊足的声音,害羞的说道: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就是我那个‘月信’,确实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
“我操!真的?!”
王昆高兴得,差点没当场蹦起来!
他二话不说,直接就跑出了院子。
去邻村,将那个据说医术最高明的李郎中,给硬生生地“请”了过来。
李郎中坐在桌边,捻着自己的山羊胡,装模作样地,给宁绣绣搭了半天的脉。
然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对着一脸紧张的王昆,笑着说道:
“恭喜!恭喜啊!”
“王家娘子这脉象,滑如走珠,是喜脉无疑了!”
王昆听完,高兴得是合不拢嘴!
他大方地,直接就塞给了那李郎中一块现大洋当赏钱!
把那老头子,给乐得是见牙不见眼。
等打发走了郎中后,王昆立刻就凑到了宁绣绣的身边,像个狗腿子一样,殷勤的问道:
“媳妇,快!告诉当家的!你想吃点什么?酸的?甜的?辣的?只要你开口,我就是上天入地,也给你弄回来!”
宁绣绣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说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就是突然,有点想吃点辣的……”
随即,她又像是想起了村里那些“酸男辣女”的传言,生怕王昆会不高兴,连忙又改口道:
“哎呀,不想吃辣的了……我……我还是想吃点酸的……”
王昆看着她那副既期盼又紧张,小心翼翼的可爱小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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