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李康达和柳晴三人是乘客机到达的黑省,然后当地部队提供了一辆军用越野车,由柳晴开着前往事发地的。
姜鹏、黄亮的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留在了京城。
夏念慈本想同行,却被林冲给拦下了。
他清楚东北初冬的严寒,以及这次事件的凶险,绝不是游玩的地方。
最终林冲托李康达帮她联系了驾校,才劝得她打消了念头。
的确,现在已经是初冬,京城虽然没有下雪,但黑省这边早就下雪了。
除了国道和主干道被清理过,进入大兴安岭的小道上依旧是积着很厚的雪。
军用越野车碾着半尺厚的积雪前行,柳晴望着窗外无边的林海叹道:“已经开三个小时了,连个村落的影子都没见着。”
李康达盯着导航皱眉:“再往前是进山小道,雪太深,车进不去。前面镇子的派出所会交接雪橇,是金将军安排的。”
“雪橇?”
柳晴眼睛一亮,“我还从没坐过呢!”
林冲没接话,指尖轻轻叩了叩车窗,目光落在远处覆雪的山脊上,神色有些沉重。
当他们到达山脚下的镇子时,派出所还真为他们准备好了狗拉的雪橇车,并安排了一名向导。
龙虎山出身的林冲,第一次见到能没入膝盖的积雪,忍不住和柳晴对着林海拍了两张照片,李康达在后座轻咳一声:“金将军说李家屯已经死了七个人,咱们得抓紧。”
两人闻言吐了吐舌头,收起手机,雪橇在雪地上的滑行声,顿时显得格外清晰。
“那就是李家屯,这半个月每到夜里十二点,屯子里都能听见唱戏声,昨晚王老二家还在门梁上发现了黄皮子。”
快到村子的时候,向导勒住雪橇犬,指着远处隐约的灯火说道。
众人都抬眼望去,发现村子不算大,位于几个丘陵中间。
向导名叫张铁,是个四十多岁的东北汉子,手上满是老茧,他在山里采了二十年山货,对李家屯周边的林子比自家炕头都熟。
路上柳晴问起黄皮子,他就说 “往年这时候,黄皮子都躲在石缝里冬眠,今年却跟疯了似的往屯子里跑”,话里话外都是不安。
当他们真正到达李家屯时,都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哎呀,好远呐,终于到了。这个村子不会是这大兴安岭里唯一的村子吧?”
当车子停在一家由砖石盖起的农家小院前时,柳晴一边下车,一边嘟着嘴道,一开始的兴奋早就没有了。
“不是,这山里还有别的屯子,就是离的有些远。”
张铁笑着说。
“哦,住在大山里可真不……”
“哎呦,各位领导终于来啦,这大冷天的,幸苦,幸苦!我是这里的村长,叫李根,一直都在等你们呢。上头给我打电话说你们是下午三点多从镇上出发的,我想着也该到了。”
柳晴的话还没抱怨完,便被一个大约六十多岁,听到动静从院子里小跑出来的老汉给打断了。
“李村长,您好,不辛苦。我叫李康达,是带队的,这位叫林冲,是位大师,别看他年轻,可是很厉害的。呃,这位姑娘叫柳晴,是林先生的助手。”
李康达握着李村长的手,简单的作了一下介绍。
只是当李村长攥住林冲的手时,指腹不经意地蹭地了林冲的掌心。
林冲指尖猛地一收,目光顿时落在了他的左手腕上:“您这手腕,前几天是不是碰过带红绳的东西?”
李村长一愣,随即脸色发白:“您咋看出来的?前天我捡了一只吊死的黄皮子,不小心碰到了它脖子上的红绳,之后手腕就一直发疼,还泛着青印子。”
林冲指尖在他的腕间虚点了一下:“哦,我就是干这个的,对邪气比较敏感。邪气已经缠上来了,今晚别靠近门窗,尤其别碰任何带红绳的物件。”
“好,我,我知道了。”
李村长仔细打量了一下林冲,眼神满是敬佩。
“李爷爷好。”
柳晴也赶忙打招呼。
“哎,哎,好好好,呵呵,就凭这一手就知道小伙子不简单。快,快都屋里请,都到炕上坐,炕上暖和。张铁呀,把车子放好,狗拴好,也进来吃点东西再回去吧,都这个点啦。”
李村长笑着回应,并和张铁也说了一声,然后就拉着李康达和林冲朝屋子里走去,很是热情。
不过,刚要进院子,柳晴突然看到了雪地上的一串动物脚印。
她蹲下身子,盯着雪地上那串比拳头还大的尖爪印,看向张铁问道:“张大哥,这是黄皮子的脚印吧?怎么比寻常的大这么多?”
张铁脸色微变,蹲下来用手指量了量:“是黄皮子,但这尺寸不对劲,前儿个王三家门口,吊死的那只黄皮子就这么大。而且你看这印子,全是往老鳖潭方向去的。奇怪的是,去了之后没一个从那边回来的。”
“老鳖潭?那是什么地方?”
柳青站起身,好奇的问。
“山里头的一处大水潭,潭水深不见底。传说里面曾经有一只老鳖成了精,不过谁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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