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结束的哨声划破斯台普斯中心的喧嚣,记分牌上 “102-86” 的红色数字在灯光下格外刺眼,下方滚动的球员数据栏里,黎景辉的名字后跟着一串亮眼数字:20 分 4 篮板 5 助攻 1 抢断。湖人替补席的蓝色座椅区瞬间被战术讨论的热潮包裹,工作人员递来的冰镇毛巾堆在角落,没人顾得上擦拭 —— 黎景辉扯下缠绕在手腕上、早已被汗水浸透成深色的护腕,随手搭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上那本边角起皱的战术笔记。笔记本扉页夹着的合同复印件边缘,科比亲笔写下的 “试训第 3 天就该签” 几个字力透纸背,墨迹旁还画了个简单的篮球图案;而最新一页用荧光笔圈着的 “马里昂第三节末段防守重心左移至 45 度角,横移速度下降 0.2 秒”,正是他用第三节连续两个三分、三次助攻换来的对位洞察。
菲尔?杰克逊半蹲在球员围成的圆圈中央,左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右手握着的战术笔在白板上划出三条流畅的三角轨迹。他特意用红笔在标有 “23” 的号码旁重重写了 “20 分”,笔尖顿了顿:“第三节你的穿插分球和中距离跳投完全打穿了太阳的联防 —— 尤其是在 8 分 15 秒那个回合,你借马龙掩护后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奥尼尔吸引小斯协防再分球,这种耐心比不少打了三四年的首轮秀都强。” 他抬眼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黎景辉身上,“说真的,能给落选秀一份 2+1 全额保障,除了你自己的钻研劲,更要感谢科比 —— 他在选秀前连续三周,每天训练结束都给我发你加练传球的录像,还附上他手写的战术分析。” 话音刚落,奥尼尔拍了拍黎景辉的肩膀,瓮声瓮气地补充:“小子,别辜负科比那家伙的固执 —— 他为了给你争取合同,差点在管理层会议上跟库普切克吵起来。”
太阳队替补席的气氛却像被泼了一盆冰水。丹东尼将战术板重重砸在铺着蓝色毛巾的长椅上,橙色粉笔灰簌簌落在满是汗渍的战术图上,其中 “黎景辉防守对位” 几个字被划得面目全非。“16 分差距不是问题!但必须防死那个 23 号!” 他扯着嗓子嘶吼,声音因紧张而有些沙哑,“小斯你放弃部分篮板,专职协防禁区;马布里全场紧逼费舍尔,别给那小子传球机会;每回合必须在 7 秒内出手,用跑轰拖垮他们的体能!” 马里昂扯着领口猛灌了一大口蓝色瓶装的运动饮料,汗水顺着下颌线砸在地板上,晕开一个个深色小圈 —— 他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第三节最后 2 分钟的画面:这个连首轮都没进的落选秀,连续两次在他防守下命中三分,第二次甚至是迎着他的封盖强行出手,球进后还冲他比了个 “冷静” 的手势。
TNT 解说席的玻璃挡板外,观众的欢呼声隐约传来。马夫?阿尔伯特刚调整好领夹麦克风,就被身旁肯尼?史密斯的笑声打断。“看看这个数据!” 史密斯举着印有湖人 logo 的数据板凑到镜头前,手指点在黎景辉的名字上,“落选秀身份,68 万年薪的 2+1 合同,第三节单节 虽然只取得3分,但是禅师定义为“组织小前锋”还取得2个助攻和1次抢断(其中包括两个关键的助攻),三节战罢 20 分 6 助攻!巴克利,你赛前在《NBA Inside Stuff》里放话‘这小子得分超 10 分我就去亚利桑那农场亲驴屁股’,现在都翻倍了,准备好明天穿什么衣服去了吗?”
巴克利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肥厚的手掌拍得解说台 “咚咚” 响,桌上的可乐杯都跟着晃动:“那是裁判吹罚偏松!他第三节第二个三分明显踩线了!而且马里昂当时刚换防过来,还没站好位置!等第四节马里昂认真防,他连球都摸不到!再说 20 分怎么了?安东尼新秀赛季单场 40 分都拿过,这根本不值一提!”
“但安东尼是榜眼秀,拿着 4 年 1840 万的新秀合同,而他是落选秀 —— 湖人管理层可不会花 68 万美金养闲人,更不会让科比赌上自己‘不看走眼’的名声去保荐。” 史密斯不依不饶,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打印好的表格,“你看,本赛季落选秀场均得分超过 5 分的只有 7 人,能上双的更是只有 2 个,黎景辉现在场均 11.2 分,还是因为上一场在对阵活塞开始打首发首秀以34分的得分将前9场的数据拉升到11.2,但是前8场场均10分钟的出场时间取得8.3分的场均得分都是在拼命的扇各个球队的经理和球探呀!你敢不敢再加个赌注?要是他这一场再一次超过 25 分,你就穿着驴装去解说下一场湖人主场对国王的比赛?” 巴克利梗着脖子别过脸,嘟囔着 “不可能”,右手却悄悄攥紧了手里的可乐罐,指节都泛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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