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佩顿已经把球传给了黎景辉。吉姆?杰克逊如影随形地贴上来，前臂死死顶住黎景辉的肋骨，脸涨得通红，连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 —— 他刻意用身体对抗打乱黎景辉的节奏，这是范甘迪赛前反复强调的 “铁血防守”。黎景辉左脚尖轻点地板，护膝上的 “广州天河体育馆” 字样晃了晃，突然重心后移，右手运球在胯下划出一道弧线 —— 球速快得留下残影，这是他在广州 NBA 高中挑战赛决赛时练熟的动作，当年就是靠这招晃开了美国高中生全明星队的防守，还被解说员称为 “广州闪电”。
趁着吉姆重心偏移、脚步踉跄的瞬间，黎景辉像泥鳅般溜到罚球线附近，火箭替补席刚响起 “防传球！别让他传奥尼尔！” 的呼喊，他手腕已顺势一抖，篮球贴着卡托的指尖飞过去，精准落入奥尼尔手中。“大鲨鱼” 怒吼一声，唾沫星子溅在篮筐上，转身双手扣篮后还吊在篮筐上晃了两下，篮架发出 “嘎吱嘎吱” 的呻吟，记分牌跳到 24-16，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连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都仿佛在震动。
“第六次助攻！我的天！第二节刚打两分钟就添 1 次！” 丁伟杰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飞速划过，还快速翻到黎景辉高中赛决赛的记录页，指尖点着 “单节 8 助攻” 的字样，语气里满是骄傲，“东川路球场的水泥地没白跑，广州 NBA 高中挑战赛的淬炼更没白费！当年他在决赛里就是这么传的 —— 单节 8 次助攻，把对手的防线拆得稀烂，连美国教练都站起来鼓掌！现在这传球时机，比瑞士钟表还准，差 0.1 秒都可能被断！”
陈曦指着镜头扫到的观众席，一位穿白色 T 恤的广州球迷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额头上，正扯着嗓子喊：“传得好！黎景辉！再传爆佢哋！（再传爆他们！）” 他手里的 “黎景辉，广州骄傲” 标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身边几个华夏留学生还跟着一起喊，声音在嘈杂的现场格外清晰，甚至盖过了旁边湖人球迷的欢呼。
火箭的反击再次受挫。鲍比?杰克逊在三分线外接球，面对费舍尔的防守，他踮脚出手，身体微微后仰，篮球出手后带着顺时针旋转 —— 可球砸在篮脖子上弹出，橘色的球面撞得篮筐 “哐当” 响，像是在嘲笑这记失准的投篮。黎景辉早就预判到落点，他挤开吉姆?杰克逊时左肩轻轻一顶，指尖轻轻一点就把球拨向自己（1 篮板），那动作轻得像碰一片羽毛，却精准得毫厘不差。
随即他手腕一甩给到马龙，老爵士前锋接球后立刻发起快攻，迈开长腿往前冲，膝盖上的护肘闪着冷光；黎景辉跟着跑在左侧，眼看莫布里要补防马龙，他突然加速切到篮下。马龙心领神会，手腕一翻将球回传过来，黎景辉迎着补防的莫布里直接起跳，膝盖上的旧护膝在灯光下泛出哑光 —— 他身体微微侧开，避开莫布里的封盖，手腕一抖，篮球擦着莫布里的指尖划过一道空心弧线，“唰” 地入网！5 分 + 2 分，个人得分来到 7 分！
31-18 的比分让范甘迪猛地把战术板摔在地上，“啪” 的一声巨响，粉笔末像雪一样落在球员的黑色球鞋上。他吼的时候嗓子都有些沙哑，唾沫星子溅到前排球员的球衣上：“防守！你们的防守在哪里！刚才为什么不补防？！莫布里，你要是再漏人，就给我坐到替补席末尾去！” 莫布里低着头，手指绞着球衣下摆，不敢吭声。
CCTV 演播室里，于嘉调出实时数据面板，屏幕上黎景辉的各项数据正闪烁着绿色，他手指在屏幕上滑动，调出黎景辉高中赛决赛的视频片段 —— 画面里的少年穿着红色高中球衣，正奔袭全场完成助攻，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眼神却亮得惊人。“姚名两节仅 4 分 3 篮板，勾手命中率不足 30%，比常规赛低了近 20 个百分点。” 于嘉的声音带着惋惜，“你们看他刚才的勾手，出手点比平时低了至少 10 厘米，明显是没敢发力，怕被奥尼尔封盖。”
他顿了顿，指尖在黎景辉的高中赛数据上停住，语气里多了几分感慨：“反观黎景辉，5 分变 7 分，助攻 6 次，还抢下 1 个篮板 —— 这股拼劲，和他广州 NBA 高中挑战赛决赛时一模一样！当时他一人独得 38 分 13 助攻，全场奔袭四十分钟都不歇脚，最后一分钟还拖着伤腿完成抢断，把每一次攻防都当成最后机会。现在他在 NBA 季后赛，还是这股不服输的‘野劲’，这是街头球场和高中赛场练出来的韧性，体制内很难培养出这种狠劲。”
身后的大屏幕切换到姚名的特写，他正用毛巾捂着脸，指缝里渗出的汗水滴在护腕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肩膀颤抖的幅度很小，却被镜头清晰捕捉到 —— 像是在压抑着委屈，又像是在责怪自己，复杂的情绪都藏在毛巾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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