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的空调风裹着场边球迷的嘘声吹向客队替补席，带着体育馆特有的木质地板与汗水混合的味道。黎景辉拧开佳得乐瓶盖时，指尖还沾着刚才扑防吉姆?杰克逊时蹭到的浅灰色地板灰 —— 那是第一节最后 30 秒，杰克逊趁着湖人换防间隙试图偷袭篮下，黎景辉从弱侧飞身封盖，膝盖在地板上擦出半米长的痕迹，此刻白色肌贴下的皮肤还隐隐发烫，走动时总下意识地微微屈膝。第一节结束的哨声刚落，电子比分牌的红色数字清晰地定格在 24-19，湖人带着 5 分优势进入节间休息。技术台旁的电子屏循环滚动着球员实时数据，黎景辉 “8 分 3 篮板 2 抢断 3 助攻” 的词条后，“+7” 的正负值像颗亮黄色的星星，在所有球员数据中格外扎眼，连场边路过的球童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别飘，黎。” 禅师杰克逊的战术板轻轻敲了敲黎景辉的膝盖，木质板身发出 “笃” 的轻响，马克笔在 “威瑟斯庞” 的名字上画了个圈，笔尖戳得战术板边缘微微发白，“范甘迪那家伙最会看菜下饭，第一节你断了吉姆两次传球，他已经在录像回放里找规律了，第二节肯定会让替补锋线给你上对抗，别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不远处，奥尼尔正扯着黑色护腕反复嘟囔，肥厚的手指捏着护腕边缘来回摩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第一节他 4 投 3 中拿了 6 分 4 篮板，看似高效，却在一次篮下强攻时被姚名的长臂结结实实地盖掉，篮球飞出界外时还砸到了场边的广告牌；最后那次背身单打，裁判的哨子都已经含在嘴里，若非马龙及时过来做掩护挡住卡托，恐怕还要吃个进攻犯规。“那小子的长臂跟雷达似的，” 奥尼尔甩了甩胳膊，手腕上的金链晃出细碎的光，“下次我得提前晃他一下，假动作要做足三秒，让他以为我要扣篮，其实我是要传球！”
科比用冰毛巾敷着额头，左臂上还留着莫布里防守时蹭出的浅红色印记 —— 那是第一节还剩 2 分 15 秒时，他持球突破右侧底线，莫布里伸手拉拽他球衣留下的痕迹，红色印子从肘部一直延伸到手腕，像条浅浅的丝带。尽管被火箭重点盯防，他还是靠着两次干拔三分拿了 10 分，1 次犯规的代价在高强度的季后赛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掀开毛巾，露出额角的汗珠，目光扫过围坐的队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们第二节肯定会夹我，佩顿，你跟黎多跑无球掩护，我突破后会找机会分球，别站死在三分线外，注意卡托的补防路线。” 佩顿揉了揉手腕，第一节他送了 3 次助攻，其中 2 次是给黎景辉的空切传球，却也吃了 2 次犯规 —— 防弗朗西斯的突破时，两次被裁判吹罚 “手部接触”，此刻手腕还隐隐发麻，转动时能感觉到轻微的酸痛：“放心，我跟黎的掩护配合，训练时在斯台普斯中心练过不下百次，他知道我会在罚球线左侧 45 度角传球，不会错的。” 马龙坐在最外侧，正用毛巾擦拭护膝上的灰尘，他膝盖上的旧伤已经伴随了五个赛季，每次高强度比赛后都会隐隐作痛，第一节他抢了 5 个篮板 1 次助攻，全靠卡位和经验，几乎没怎么起跳：“我会在罚球线帮你们挡人，黎，你切篮下时喊一声‘邮差’，我就给你做挡拆，卡托那家伙防挡拆的速度慢，我们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2 分钟节间休息转瞬即逝，现场 DJ 激昂的音乐还没完全消散，火箭替补席就传来范甘迪标志性的嘶吼。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领带被扯得歪歪斜斜，领口的纽扣崩开了一颗，右手揪着战术板上画着 “鲨鱼” 图案的白纸，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透过场边的麦克风飘到场内每个角落，连看台上的球迷都能清晰听见：“威瑟斯庞！上去就找奥尼尔！别让他在三秒区接球！砍他！不管他在哪个位置，只要他拿球就犯规！别给湖人打三角进攻的机会！” 现场大屏幕还在回放第一节黎景辉抢断吉姆?杰克逊的慢动作 —— 画面里，黎景辉预判到杰克逊的横传球路线，从侧后方伸脚将球断下，随后持球快攻，突破时还不忘回头观察科比的跑位，最后精准传球助攻科比上篮得手。看台上的嘘声随着火箭球员的登场愈发刺耳，前排有个穿红色火箭球衣的球迷举着 “黎，回家去” 的白色标语牌，标语上还画了个滑稽的哭脸，在人群中格外扎眼，旁边的球迷跟着起哄，吹起了尖锐的口哨。
“嘀 ——” 裁判的哨声刚响，湖人球员刚站好进攻站位，威瑟斯庞就像离弦的箭般从斜后方冲过来，目标直指刚做完掩护的奥尼尔。彼时奥尼尔正站在罚球线附近准备接应佩顿的传球，还没等他抬手，威瑟斯庞的右手就果断拉拽住他的黑色球衣，布料被扯出一道明显的褶皱，露出里面白色的护具边缘。TNT 演播室里，巴克利猛地拍响桌子，桌上的可乐罐被震得跳了起来，褐色的液体溅出几滴在黄色桌布上，留下深色的印记：“早该这么打！奥尼尔职业生涯罚球命中率才 48%，砍他就能断湖人的进攻节奏！黎那 8 分就是捡漏，全靠吉姆?杰克逊失误多，第二节肯定防得住！你看吉姆第一节被断了 2 次，现在肯定学乖了，不会再传那种无脑球！” 魔术师约翰逊立刻摇头，右手手指点着屏幕上正在走向罚球线的黎景辉，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没看他第一节的传球？佩顿的 3 次助攻里有 2 次是他策应的，火箭夹击科比就是给黎机会！他的空切和分球是湖人三角进攻的关键，范甘迪砍鲨只会让湖人的外线更开，你等着看，第二节黎肯定会拿到更多分！” 肯尼?史密斯在旁边补充，手指在数据平板上滑动：“而且湖人第一节的快攻命中率是 75%，黎参与了其中 3 次，火箭想靠砍鲨打乱节奏，反而会给湖人快攻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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