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侧的活塞热身区气氛截然不同,没有欢呼也没有笑容,连球员间的交流都简洁得像战术暗号,只偶尔传来拉里·布朗低沉的指令声。拉里·布朗背着手站在篮下,白色的战术板夹在腋下,板面上用黑色马克笔写着铁血防守四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他每过十秒就会对着场内喊一次加快节奏!别让他们适应你们的速率!,声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华莱士穿着加厚的黑色护肘,护肘上贴着白色的医用胶布,胶布边缘已经卷起,他正和拉希德练习双人封盖。两人每次同步起跳时,厚重的黑色战靴都会让地板发出的震动,仿佛要将场地踏穿。大本落地时故意跺脚测试地板弹性,瓮声瓮气地对拉希德说:奥尼尔的转身习惯先沉右脚,他发力时肩膀会先往左侧倾斜,看到这个动作就立刻协防,别给他人贴人的机会——他的勾手左手比右手准30%,防左路是重点。拉希德点点头,摘下头上的发带擦了擦汗,深蓝色的发带上字样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额头上的碎发也湿成一绺。汉密尔顿则在无球跑动中不断折返,他戴着特制的黑色心率监测腕带,屏幕上绿色的数字显示心率始终稳定在150次/分钟——这是他自1999年进入联盟以来,连续第五个赛季保持的总决赛前专属体能储备习惯。每次跑动到三分线时,他都会刻意用手摸一下地板上的白色标记,确认自己的站位精度,跑动间隙还会对着场边的助理教练点头,示意体能状态良好。普林斯则在单独练习横移防守,助理教练拿着篮球在他面前左右快速晃动,他的脚步如弹簧般快速移动,球鞋在地板上划出清晰的声,防守姿态始终保持低重心。
活塞的战术会议设在狭窄的客队更衣室,墙壁上贴满了湖人球员的站位分析图,每张图都用透明胶带固定,边角因反复翻看而卷起,部分图纸上还沾着咖啡渍。黎景辉的三分出手点被用黄色荧光笔密集标记,甚至标注了他在不同掩护位置的出手概率和角度:45度角借马龙掩护出手占比42%,出手角度偏左;底线借科比掩护出手占比31%,出手速度比平时快0.2秒。拉里·布朗用钢笔重重敲着战术板上的标记,钢笔杆上的漆已经磨损:普林斯主防,全程贴防,手臂必须保持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不能让他轻松抬手观察队友位置。一旦黎景辉抬手准备投篮,拉希德立刻放弃马龙协防,哪怕给马龙中距离机会也在所不惜——记住,马龙的中距离命中率是47%,但黎的三分命中率是49%,而且三分得分效率更高,两害相权取其轻。他顿了顿,扫过全场球员,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两秒:我们要切断他的出手空间,而不是让他传球——湖人的多点进攻才是最大威胁,但只要封死他们的头号外线火力点,他们的传球就会变得犹豫。黎是新秀,关键时刻的决策会比老将慢,我们要抓住这一点。比卢普斯翻开磨破封面的笔记本,本子里夹着几张手写的战术草图,上面用蓝色钢笔写着黎景辉西决每场的传球峰值时段:第三场最后三分钟传底线8次,第五场最后两分钟传内线6次,他们习惯在关键时刻让新秀组织,因为他的失误率低。我们那时要提前收缩防线,双人夹击,逼他把球传给佩顿——佩顿的季后赛助攻失误比只有1.8,比他差远了。拉希德举起手,声音沙哑地问:如果马龙趁机切入怎么办?布朗立刻回答:大本留守篮下,你协防后立刻回位,马龙的速度不足以连续冲击篮筐,我们有足够的时间轮转。
新闻发布会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TNT的三台摄像机镜头同时对准主席台,灯光将桌面照得雪亮,记者们手里的录音笔和相机整齐排列,像一排蓄势待发的武器。前排的《洛杉矶时报》和《底特律自由报》记者甚至特意往前挪了挪椅子,生怕错过关键发言。马夫·阿尔伯特在后台对着麦克风调试音量,低声对身边的肯尼·史密斯说:看看这阵仗,比总统演讲还热闹,活塞那边连助理教练都带着战术板来的,拉里·布朗这是要打信息战啊。首先登场的是活塞教练组,拉里·布朗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领口系着蓝色领带,手里拿着折叠整齐的战术手册,坐下后先喝了一口矿泉水,才缓缓开口,第一句话就直指核心:赛季交手时,黎的三分12投9中,那是我们的疏忽,当时我们把重点放在了限制OK组合上,给了这个新秀太多空位机会——我们的防守报告里甚至没把他列为重点防守对象。但总决赛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我们有完整的防守预案,包括对位、协防和轮转,他会发现出手比西决难三倍。他顿了顿,翻开战术手册,露出里面的彩色防守示意图:我们甚至模拟了他在不同掩护下的出手路线,每个防守细节都练了不下五百次,普林斯和拉希德的轮转配合,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提问声,《底特律自由报》的记者率先起身,手里的录音笔举得老高:昌西,你认为防守黎景辉最大的难点是什么?他的传球能力是否比投篮更值得警惕?比卢普斯接过话头,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桌面的木纹被敲出轻微的凹陷:他的节奏感很好,不像一般的新秀那样急于出手,会耐心等待掩护机会,而且他的传球视野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西决他有好几次传球,都是在身体失去平衡的情况下完成的,这很罕见。但我们有应对办法,普林斯的防守覆盖范围能从三分线延伸到篮下,他的臂展比黎景辉长15厘米,能有效干扰投篮;我们还会在他借掩护时制造身体接触,用肩膀顶他的腰腹,影响他的出手节奏。他看向镜头,眼神坚定:篮球是团队运动,没人能凭一己之力打败活塞的防守体系,哪怕他是这个季后赛最惊艳的新秀。我们的防守是一个整体,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每个零件都能发挥作用。这番话通过直播信号传出,广州竞赛台的陈曦立刻评论:比卢普斯够自信,但他可能忘了黎景辉的传球能力有多惊艳。作为落选秀新秀,这届西决场均8.2次助攻,其中有4次是在被夹击下完成的,而且失误率只有1.2次,这种抗压能力可不是练五百次就能防住的。丁炜杰补充道:更关键的是,湖人还有OK组合和马龙,活塞盯着黎景辉,很可能会顾此失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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