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台普斯中心的训练强度在新阵容磨合中逐渐攀升,篮球砸击地板的“咚咚”声从清晨持续到日暮,混着球员的呐喊与教练的指令,织成一张紧张的战术网。黎景辉在科比的针对性指导下打磨着低位技巧,科比站在他身后,用膝盖顶住他的腰腹示范发力:“低位要沉住重心,像奥尼尔那样,用身体感受防守人的位置,别光靠手臂发力。”他掌心的老茧在反复接球中又厚了几分,指节处还沾着点训练馆的白色防滑粉。训练结束后,奥多姆勾着他的肩膀打趣:“听说你要回‘探亲’?可得带点特产回来,我早就想尝尝广州的老婆饼了。”黎景辉笑着推开他的手,快步走向训练馆外的黑色商务车——司机早已等候在旁,递来一顶边缘绣着极小“L”字母(湖人缩写)的黑色鸭舌帽,搭配的防反光偏光墨镜镜架内侧,还刻着他的名字缩写。“总局那边已经确认对接,主办方的接机暗号是‘李先生,天气转晴了’,放心去吧。”佩云姐的电话里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峻杰昨天还跟我吐槽‘神秘嘉宾搞这么神秘,不会是要让我现场唱歌吧’,一点没怀疑是你。”为守住这份惊喜,这次行程除了经纪团队的两名助理和总局对接人员,湖人教练组都只以为他是回内地探亲,连科比都只收到他“处理点私事,提前放假。奥运结束后我尽快归队”的短信,保密工作做到了极致。
国泰航空CX881次航班的商务舱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白茶香水味与现磨咖啡的醇厚香气。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时,特意给黎景辉递了杯温水:“先生,您要的常温矿泉水,加了两片柠檬。”黎景辉靠在舷窗边,翻看着佩云姐发来的最终流程表,平板屏幕上“年度最佳新人颁奖环节——神秘嘉宾登场(21:15-21:25)”的字样被他用荧光笔标成了亮黄色,指尖无意识地在“神秘嘉宾”四个字上轻轻点了点,脑海里浮现出林峻杰收到惊喜时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邻座的中年男士正捧着《洛杉矶时报》的体育版,报纸头版用加粗的紫金字体印着“湖人新阵容首训:科比主导攻防”,配图是科比在训练中后仰投篮的身影,背景里还能看到黎景辉传球的模糊侧影。“你看奥多姆这状态,能撑起奥尼尔留下的空缺吗?”男士转头和同伴讨论,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我觉得悬,鲨鱼的低位统治力可不是谁都能替代的,不过黎景辉那小子上次训练的传球挺有灵气,跟科比的配合有点当年费舍尔的意思……”黎景辉闻言微微低头,假装专注看流程表,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他昨晚还收到科比的短信,内容很简洁:“奥多姆的快攻意识不错,你回来后练一下挡拆后分球,新战术需要你们的化学反应。”他当即回了条“收到,等我带点华夏特产回来当训练奖励”,科比只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十一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平稳降落在台北桃园国际机场,舷窗外的阴雨刚歇,湿润的空气裹着樟树的清香扑面而来,让旅途的疲惫消散了大半。主办方的接机人员穿着黑色西装,胸前别着银色的小巨蛋徽章,举着写有“李先生”的米白色纸牌站在VIP通道出口,纸牌边缘还细心地包了圆角。“李先生,这边请,车在停车场等您。”他说着一口带着台湾腔的普通话,引着黎景辉避开航站楼外围堵的娱乐记者——远处果然有几个举着相机的记者,正围着刚下飞机的艺人追问问题。黑色商务车的车窗贴着深色防爆膜,座椅上还铺着绣着小巨蛋Logo的靠垫,沿着机场高速驶向台北君悦酒店时,车窗外掠过的街景里,忠孝东路的灯箱上赫然印着林峻杰的宣传海报——海报上的少年穿着蓝色卫衣,抱着吉他笑得青涩却耀眼,背景是他首张专辑《乐行者》的封面,让黎景辉瞬间想起两人在广州演唱会后台的初遇:当时峻杰抱着吉他紧张到忘词,是他用篮球即兴打了段节奏帮他找调,从此结下不解之缘。抵达酒店后,佩云姐早已在房间等候,两人对着流程表逐字核对细节,她还特意带来一件备用西装:“晚上温度低,这件加绒的更稳妥,峻杰下午彩排时还在问我神秘嘉宾到底是谁,我差点就露馅了。”黎景辉摩挲着西装领口的暗纹,透过酒店落地窗看着楼下熙攘的人群,对当晚的惊喜更添了几分期待。
颁奖礼当晚的台北小巨蛋灯火璀璨,红色地毯从入口一直铺到舞台边缘,地毯两侧的粉丝举着各色灯牌,“峻杰勇敢飞,JM永相随”的荧光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欢呼声此起彼伏,像涨潮的海浪般一波接一波,连场馆外的街道都能听到隐约的回响。黎景辉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从侧门进入后台,刚摘下墨镜,就被穿着粉色工作服的化妆师拉到梳妆台前:“黎先生,您的眉形很整齐,就是有点汗渍,我给您补点散粉压一压油光就好——我女儿是您的球迷,今年湖人夺冠她还哭了,说您的传球太神了。”化妆师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用粉扑轻拍他的额头,黎景辉笑着回应:“等结束后我签个名,麻烦您转交给她,祝她学业顺利。”镜子里的他穿着西装,褪去了赛场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沉稳儒雅。候场时,他靠在侧幕的金属架旁,手里攥着一瓶冰镇矿泉水,能清晰听到场内的动静——当男主持人念出“年度最佳新人提名:林峻杰、阿桑、宋岳庭……”时,粉丝的尖叫几乎要掀翻屋顶,蓝色的灯牌在人群中格外突出,像一片流动的海洋;而当“林峻杰”三个字从主持人嘴里吐出,全场的荧光棒瞬间汇成纯粹的蓝色,连舞台上方的追光灯都被染成了淡蓝色,照亮了舞台中央的颁奖台。透过侧幕的缝隙,他看到林峻杰穿着白色西装礼服站在舞台左侧的候场区,黑色领结打得一丝不苟,双手却不自觉地攥着礼服下摆,指尖微微泛白。他身边的助理递过一杯温水,低声安慰:“杰哥,别紧张,获奖感言我帮你写在手心了,实在忘词就看一眼。”林峻杰点点头,抿了一口水,深呼吸时肩膀明显起伏,眼神紧紧盯着舞台中央的水晶奖杯,嘴角还带着一丝紧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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