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营六周的汗水在季前赛五场起伏中逐渐沉淀,黎景辉的战术笔记本边缘被反复翻折得毛边卷起,新增的三页实战批注里,用红笔圈出的“阿特金斯传球犹豫点:三分线外持球超过0.8秒必被断”“米勒挡拆后惯用右手分球”等字样旁,还标注着密密麻麻的蓝色补充注解。作为上赛季夺冠阵容的首发小前锋、F4体系的战术粘合剂,他早已熟悉如何串联队友——梅德维登科的罚球线中投命中率稳定在了45%,每次投进后都会下意识看向场边战术板,那块白板上用橙色马克笔勾勒的发力角度示意图,是黎景辉陪他加练时逐帧分析录像后画的,连手腕翻转的角度都标得一清二楚;巴特勒能精准踩准科比的跑位节奏,也离不开黎景辉在训练中反复模拟攻防场景的点拨,季前赛最后一场对阵国王的空中接力,科比落地时拍了拍巴特勒的腰:“不错,跑位时机差0.1秒就废了”,余光却朝黎景辉递去一个认可的眼神。
斯台普斯中心的穹顶在下午五点就早早亮起暖黄灯光,光线透过穹顶的菱形玻璃折射下来,在地板上投出细碎的光斑。场地中央比往常多了一道特殊布景——中场线旁用鎏金镶边的紫金绸缎搭建的临时领奖台,六名身着象牙白礼服的工作人员托着丝绒托盘列队,托盘里的总冠军戒指镶嵌着76颗切割精细的紫金色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如同星河般的细碎光芒。戒指内侧刻着每位球员的姓名与球衣号码,连替补席末端的饮水机管理员名字都未曾遗漏——新赛季揭幕战前,上赛季的夺冠庆典将在这里完成最后的收尾,让每一份紫金荣耀都实至名归。
当湖人老板巴斯身着深紫色定制西装,手持镶嵌着湖人Logo的檀木戒指盒登场时,全场名观众的掌声如潮水般涌起,声浪撞击着场馆穹顶发出沉闷的回响。连场边正在做拉伸的掘金球员都停下动作,坎比甚至摘下护腕,踮起脚尖朝领奖台张望——总冠军戒指的光芒,是每个NBA球员的终极向往。
科比第一个走上前,他穿着黑色紧身背心,外面套着半敞的湖人训练服,露出线条分明的肩背肌肉。接过戒指时,他的指尖在冰凉的戒面停顿了两秒——戒面上除了“2004 NBA CHAMPIONS”和球衣号码“8”,内侧还刻着一行极小的“For Gigi”字样,那是他偷偷让工匠添加的。他没有像其他队友那样高举戒指向观众展示,只是将其塞进训练服内侧的口袋,那里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随后面无表情地退回队列最外侧——对他而言,过往的荣耀从来不是停步的理由,揭幕战的对手掘金,尤其是安东尼和米勒的组合,才是当下唯一需要啃下的硬骨头。
梅德维登科、库克、拉塞尔等上季夺冠班底成员依次上前领奖,轮到黎景辉时,巴斯特意侧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球衣传来,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全场:“上赛季西部决赛对阵马刺,是你在第三节最后两分钟的那记抢断,为我们赢回了喘息的机会。这枚戒指有你的功劳,下一枚,要靠你们和新伙伴一起赢回来。”黎景辉握紧冰凉的戒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戒面的钻石硌得掌心发疼。他的余光瞥见站在领奖台侧方的卡尔·马龙,这位上季夺冠后便宣布退役的老将穿着笔挺的深灰色西装,领带是湖人标志性的紫色,领口别着一枚褪色的湖人徽章,手里紧紧攥着一只洗得发白的湖人训练袜——那是上季季后赛对阵森林狼时,马龙在拼抢中不慎遗落,黎景辉冒着被加内特撞倒的风险冲过去帮他捡回来的,当时袜子上还沾着地板的木屑。
当巴斯将戒指递到马龙手中时,这位以硬汉着称的传奇大前锋,粗糙的指节明显颤抖,他低头凝视戒指许久,指腹反复摩挲着戒面上的冠军字样,抬头时眼角已泛起泪光。他没有立刻退回观众席,而是径直穿过工作人员的队列,走向站在边缘的科比,伸出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去年西部决赛对阵森林狼的挡拆,我还记得你往右侧跑早了0.3秒,差点错过我的传球。现在这小子(他朝黎景辉扬了扬下巴)比我更懂你的节奏,好好带带他。”科比嘴角难得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声音压得很低,却足够清晰:“你的掩护,联盟里没人能替代。”
马龙又转向黎景辉,将那只带着体温的训练袜塞进他手里,掌心的老茧蹭过黎景辉的手腕,带来粗糙的触感:“这袜子陪我打了三个赛季,上面有我防守时磨出的洞。防守时的狠劲要学科比,但快攻里的灵气是你自己的,别丢了。记住,冠军队的防守不是靠犯规,是靠让对手每一次出手都觉得难受,每一次传球都要掂量代价。”黎景辉攥着训练袜,能感受到布料上残留的磨损痕迹和淡淡的汗味,那是岁月与拼搏的味道。他用力点头时,耳边传来观众席此起彼伏的“马龙”欢呼声,混杂着零星的“MVP”喊声,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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