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清凉寺,秦羽与林婉清沿着山路走了五日,终于抵达了青城山脚下的沙坪村。沙坪村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村民们大多以采药和打猎为生,民风淳朴。两人刚进村子,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村里的道路上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只有几个老人和孩子躲在门缝后偷偷打量他们,脸上满是惊恐。
“这村子怎么这么安静?”林婉清有些疑惑。秦羽四处看了看,发现村口的老槐树下围坐着几个老人,正唉声叹气地说着什么。两人走过去,刚要开口询问,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突然抬起头,看到他们身上的刀剑,眼睛一亮:“你们是来帮我们找孩子的高人吗?”
在老人的讲述中,两人终于得知了事情的原委。老人是沙坪村的村长,姓王。三天前,村里的三个年轻小伙子进山采药,一直到天黑都没回来。王村长带着村民们进山寻找,最终在山后一座废弃的古墓入口处,发现了几滴血迹和半只草鞋,那草鞋正是其中一个小伙子的。村民们不敢贸然进入古墓,只好先回村,准备第二天请道士来看看。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古墓周围就出现了不少野兽的尸体,死状凄惨,像是被什么东西撕碎的,村民们吓得再也不敢靠近了。
“那古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里面有没有什么怪事发生?”秦羽问道。王村长想了想,说:“那古墓在山后已经有几十年了,据说是清朝康熙年间一个大官的墓,墓门一直被巨石堵着,没人能打开。大概半个月前,山里下了一场暴雨,把堵墓门的巨石冲开了,从那以后,古墓附近就开始不太平,经常有野兽的惨叫声传来。”
秦羽心中一动,半个月前,正是绿袍长老在清凉寺操控噬书精的时间,这两者之间说不定有什么联系。“王村长,麻烦你带我们去那古墓看看。”秦羽站起身。王村长有些犹豫:“那古墓邪性得很,你们……”林婉清笑着说:“村长放心,我们就是专门处理这些邪祟之事的,一定帮你们把失踪的孩子找回来。”
在王村长的带领下,两人跟着村民们来到了山后的古墓。古墓位于一片茂密的树林中,墓门是用青石板砌成的,上面刻满了精美的花纹,只是花纹已经有些模糊。墓门敞开着,黑黢黢的洞口像是一张怪兽的嘴巴,让人望而生畏。秦羽将八卦玉佩贴近墓门,玉佩瞬间亮起刺眼的金光,边缘甚至泛起了黑色的锈迹。“不好,这是一座养尸墓!”秦羽脸色凝重,“墓主人生前应该是被人用邪术改造过,死后尸体不腐,变成了尸王,那些失踪的村民,恐怕已经被尸王当成了养料。”
林婉清也察觉到了古墓中传来的浓郁尸气:“我们得尽快进去救人,再晚就来不及了。”秦羽让村民们在古墓外等候,自己则和林婉清准备进入古墓。林婉清在墓门口布下几道警戒符,以防尸王突然冲出来伤害村民,秦羽则点燃了一把用艾草、雄黄酒浸泡过的火把,这种火把能驱避尸气和毒虫。
进入古墓,一股浓郁的尸气扑面而来,夹杂着腐朽的气味,让人一阵作呕。墓道内潮湿阴冷,墙壁上的壁画早已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残缺的色彩。地面上布满了水渍,水渍泛着诡异的绿光,看起来十分邪性。“小心脚下,这些水渍有问题。”秦羽拉住想要迈步的林婉清,将一张驱邪符扔在水渍中。符纸瞬间冒出黑烟,水渍“滋滋”作响,露出底下尖利的石笋,石笋上还挂着残破的衣物和血迹,显然有人不小心踩中过。
“这是水煞阵,是专门用来困住闯入者的。”秦羽仔细观察着地面上的水渍,“这些水渍是按照八卦方位排列的,只要踩错一步,就会触发机关,被石笋刺穿。”他从怀中掏出罗盘,结合《青囊秘要》中的记载,很快就摸清了阵眼的规律:“跟着我的脚步走,踩那些泛着白光的石子,千万不要碰绿光水渍。”
秦羽牵着林婉清的手,踏着地面上的白色石子稳步前行,火把的光芒在墓道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墓道很长,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侧的岔路口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右侧的岔路口则隐约有诵经般的低语声。“左边应该是关押村民的地方,右边可能是尸王的墓室。”秦羽判断道。
就在两人准备朝着左侧岔路口走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秦羽回头一看,只见王村长偷偷跟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柴刀,脸上满是焦急:“我儿子也在失踪的人里面,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救他!”秦羽皱了皱眉:“古墓里太危险了,你快出去!”王村长却摇了摇头:“我不出去,我要救我儿子!”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左侧岔路口的呼救声突然变成了凄厉的惨叫。秦羽脸色一变:“不好,尸王开始吸噬生魂了!”他不再犹豫,拉着林婉清和王村长就朝着左侧岔路口冲去。刚冲进岔路口,眼前的景象就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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