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贵妃娘娘口谕:查永寿宫答应佟佳氏,私藏禁药,行踪诡秘,有违宫规!即刻搜宫查验!”
那尖利而充满恶意的嗓音,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刺破永寿宫虚假的宁静,也瞬间将云澈从刚刚获得一丝喘息机会的庆幸中,猛地拽回了冰冷的现实!
贵妃钮祜禄氏?!她怎么会突然发难?!私藏禁药?!行踪诡秘?!
巨大的危机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云澈!孙之鼎!一定是孙之鼎!他通过王太医察觉到了她脉象的异常变化,断定她暗中使用了其他药物或手段对抗他的毒药!他不敢(或不能)亲自出面,便煽动、或者说服了与他勾结的贵妃,以宫规为名,行搜查灭口之实!
一旦被他们搜出佟家送来的药物,甚至只是她那些蒸馏器具和自制的香露,都会被罗织成“私藏禁药”、“行巫蛊厌胜”的罪名!届时,她将百口莫辩,之前所有的努力和佟家的暗中运作都将付诸东流,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电光石火间,云澈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恐惧被一种极致的冷静和狠厉所取代!退无可退,唯有反击!
“挽翠!”她厉声低喝,语气中的决绝让惊慌失措的小宫女猛地一颤,“守住门口!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踏入偏殿半步!就说我正在更衣,冲撞了贵人她们担待不起!能拖一刻是一刻!”
“是…是!”挽翠被她的气势所慑,连滚带爬地冲出去,死死抵住偏殿的门。
云澈则如同旋风般行动起来!她的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精准!
首先,是那三瓶佟家送来的救命药物!绝不能留!她猛地拔开瓶塞,将“化血散”和“宁神丸”尽数倒入一旁养着水仙的陶盆之中,药粉遇水迅速溶解消散!那瓶金疮药,她则迅速塞入怀中——外伤药常见,或许还能搪塞!
然后,她冲向那套蒸馏装置!来不及拆卸隐藏!她猛地抬起一旁小火炉上始终温着水的小铜壶,将滚烫的热水狠狠浇在装置最关键的芦苇导管和密封接口上!嗤啦一声,冷水热胀冷缩,接口处的猪油膏密封瞬间软化变形,芦苇杆也微微开裂!整套装置看起来就像是一次失败拙劣的尝试后,被随意丢弃的废物!
最后,她目光扫过桌上那几瓶自制的梅花纯露和沉香纯露!这些东西绝不能成为“禁药”的证据!她毫不犹豫地抓起瓶子,将里面珍贵的液体尽数泼洒在地上、窗帘上、甚至自己的衣襟上!浓郁而纯粹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掩盖了其他一切气味!
做完这一切,不过短短十几息的时间!门外已经传来了挽翠带着哭腔的阻拦声和粗暴的推搡声!
云澈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室内,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她迅速拔下头上的银簪,用尖锐的尾端,在自己左手手臂内侧,狠狠地划下了几道血痕!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衣袖!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偏殿的门被粗暴地撞开!两名身材健硕的嬷嬷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身后跟着脸色惨白、被推倒在地的挽翠,以及一位穿着体面、面色倨傲的贵妃心腹大宫女!
“云答应好大的架子!贵妃娘娘的口谕也敢阻拦?!”那大宫女尖声道,目光如同刀子般扫过室内。
然而,预想中“人赃并获”的场景并未出现。室内确实有些凌乱,空气中弥漫着异常浓郁的花香,角落堆着一些看似失败的手工制品和瓦罐,但并无想象中阴毒诡异的“禁药”或“巫蛊”之物。
云澈站在房间中央,脸色苍白如纸,左手手臂上鲜血淋漓,染红了素色的衣袖,她眼中含泪,却带着一种被羞辱和惊吓过度的愤怒,声音颤抖却清晰:“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虽位份低微,也是皇上亲封的宫嫔!岂容你们如此闯宫羞辱?!我不过是近日失眠心燥,学着古方蒸些花露安神,不慎打翻了瓶子,何来‘私藏禁药’?!贵妃娘娘便是要治我的罪,也要拿出证据来!”
她先声夺人,将“蒸花露”之事主动说出,并将其定性为“安神”、“学古方”,弱化其特殊性,同时以受伤和闯宫为由,抢占道德高地,反将一军!
那大宫女显然没料到是这般情景,眉头紧皱,目光狐疑地扫过地上的水渍、开裂的芦苇杆、以及云澈流血的手臂。浓郁的花香确实只是花香,并无药味。那套奇怪的器具也看起来粗糙失败,不像能制成禁药的样子。
“搜!”她不死心,厉声命令道。
两名嬷嬷立刻上前,粗暴地翻箱倒柜。衣物、书籍、甚至床铺都被掀开仔细检查。
云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佟家那封信和桃木符还贴身藏着!但她表面依旧维持着屈辱和愤怒的表情,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
一无所获。
嬷嬷们甚至连墙缝和地砖都敲打了,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大宫女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她接到的是务必找到“证据”的死命令,如今空手而归,如何向贵妃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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