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蹑手蹑脚地走向殿角,动作熟练,显然早有预谋。她来到盆景旁,小心翼翼地放下铜壶,然后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似乎准备先点燃炭盆,制造一个“不慎打翻水壶引燃炭火”的意外现场!
就是现在!
云澈心中冷笑,时机已到!就在宫女低头吹火折子的刹那,云澈猛地从榻上坐起,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有贼!!!”
这一声尖叫在寂静的深夜如同惊雷炸响!那宫女吓得浑身一抖,火折子脱手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云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藏在帷幔后的那盒皂角粉,整个人如同猎豹般扑向殿角,并非扑向宫女,而是扑向那盆盆景和铜壶!
在宫女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云澈已将整盒皂角粉狠狠泼洒在盆景的泥土表面和那只铜壶周围!干燥的粉末瞬间弥漫开来!
“你干什么!”宫女惊骇欲绝,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抢铜壶!
云澈岂能让她得逞!她看似惊慌失措,脚下却“不小心”一个踉跄,整个人撞向那宫女,同时“慌乱”中一脚踢翻了那只铜壶!
“哐当!”铜壶倒地,壶盖摔开,里面滚烫的、无色透明的液体泼洒出来,大部分被厚厚的皂角粉瞬间吸收,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冒起一股淡淡的、带着酸味的白烟!只有极少部分溅到了盆景泥土上,泥土下似乎传来几声极其微弱的、被闷住的“噼啪”声,如同炒豆,却远未形成爆燃!
计划失败了!宫女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而此时,被尖叫声惊动的守夜太监和宫女已经冲了进来,瞬间将现场围住!
“怎么回事?!” “娘娘!您没事吧?!” 众人看到殿内一片狼藉,粉末飞扬,水渍遍地,还有一个面生的宫女呆立当场,顿时乱作一团。
云澈“惊魂未定”,指着那宫女,声音颤抖却清晰无比:“她!她深夜潜入殿中,欲图不轨!还打翻了水壶!险些…险些引发火烛!”她绝口不提“爆燃”,只强调“火烛”,将事件定性为寻常的盗窃未遂和失手。
那宫女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奴婢…奴婢没有…是娘娘让取沸水…”
“胡说!”云澈厉声打断,“本宫何时让你深夜取水?又为何鬼鬼祟祟潜入殿中?还带着火折子?!分明是意图盗窃,行迹败露,欲纵火毁灭痕迹!”她直接扣上盗窃纵火的罪名,堵死对方的辩解!
“拿下!交给苏麻喇姑嬷嬷严加审问!”云澈毫不留情地下令。
太监们一拥而上,将那面如死灰的宫女扭押下去。殿内迅速被清理,但那淡淡的酸味和狼藉的现场,却昭示着刚才的凶险。
云澈独自站在殿中,看着那盆被皂角粉覆盖的盆景,后背已被冷汗湿透。她成功了!她化解了一场粉身碎骨的危机,并抓住了下毒者!虽然只是个棋子,但已是重大突破!
然而,她心中没有丝毫轻松。对方手段如此狠辣精准,竟能买通永和宫的低等宫女!其渗透之深,令人胆寒!而且,他们显然已经知道她在调查“赤髓”与“癸水”!
必须立刻反击!必须趁热打铁!
她立刻铺纸研墨,却不是写奏报,而是…画图!
她凭借记忆,飞速绘制出那铜钱上“癸”字的特殊刻痕样式,以及那“癸水”泼洒后与皂角粉反应产生白烟和酸味的特征。并在图旁用极其隐晦的文字标注:“…夜有鼠窃,携古怪铜钱,欲以沸水引火,然水有异酸,遇皂角生烟,险酿大祸…疑与前番东南火事同源…”
她故意将事件与之前的东南大火联系起来,暗示“水厄”与“火事”乃同一手段!并将“癸水”的特性透露出去!
然后,她将图卷好,并未交给苏麻喇姑或顾问行,而是…唤来一名心腹小太监(她近日暗中观察,初步判断较为可靠之人),低声吩咐:“将此图,悄悄塞入…御药房后院那废弃井亭的石缝中。”
她要通过这个方式,将情报传递给那个可能一直在暗中关注她的“鬼面”组织!她要知道,他们到底知道多少!这也是一个试探!
小太监虽惊疑,但不敢多问,领命而去。
做完这一切,天已微亮。云澈毫无睡意,静待风暴来临。
果然,清晨,苏麻喇姑便面色凝重地赶来,显然已听闻昨夜之事。
“娘娘受惊了。”她仔细查看了现场,尤其注意到那盆被处理过的盆景和残留的酸味,眼神无比锐利,“那宫女…已招认,受人指使,欲行盗窃,失手打翻水壶…然其指使之人口音古怪,似非京畿人士,钱财交易后便再无踪影。”
云澈心中冷笑,推得干净!她适时地露出后怕与愤怒:“竟是如此?!宫中守备竟松懈至此!幸得祖宗保佑,未酿大祸!嬷嬷,此事绝非寻常盗窃,那水…闻着有异酸,绝非普通沸水!妾身怀疑…与那日东南库房之火,或有牵连!请嬷嬷务必彻查!”
她再次将两件事关联,施加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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